回到家中很意外的發現阿玉居然回來了。
她看著我關上門突然歎了一口氣。我抓了抓腦袋後問道:“怎麽了,突然歎氣幹什麽啊?不會又是工作的事情吧。”
阿玉輕歎說道:“嗯。現在真的是感覺工作越來越難做了!”
我開口說道:“那要不把工作辭了吧!”
阿玉看了我一眼後悠悠說道:“工作辭了你養我啊?”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是有些沉默的低著頭。
阿玉又說道:“你感覺你現在的生活怎麽樣?”
我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滿意的,這就是我當初來北京之前所想象的生活,現在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輕唱之中我能感受到家一樣的溫暖,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會互相幫助,我感覺我生活在裡面很好。”
林曉純提醒我說道:“但這也僅僅是生活。你想沒想過是否要在北京定居?並且你真的能在輕唱待一輩子嗎?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輕唱你又該何去何從?”
我突然愣住了,阿玉說的雖然很扎心但卻是我不可逃避的。事實上我的內心是真正明白的,但可能是我不願意去思考,或許是我不想面對現實,隻想暫時的麻痹在現有的滿足之中。
阿玉和我一樣,都是北漂之人,都會是北京這個城市之中的異鄉客,很多年後的我們又是否依舊存在於這個城市,或是被這個城市所拋棄。
阿玉的一番話徹底驚醒了我,我其實一直生活在一個烏托邦之中。
中午回到酒吧,老王正哼著小曲往出走,看到我進門他隨口問道:“小墨你吃飯了嗎?我正要出去買飯。”
我稍稍微笑說道:“我吃了,你們吃就行。”
老魏叼著煙說道:“那行”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因為對於我們之間來說是不需要客氣這種存在的。
門外進來一個女孩,我感覺很眼熟,女孩一進門就徑直向我和沈哥他們走來。
等走到我們面前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想起來她是誰了——王詩瑤,之前來酒吧租用舞台的負責人,師大的大三學生。
對著她我率先開口道:“今天怎麽來了,有需要租用舞台嗎?”
她擺了擺手道:“不不不,我是之前看到你們這要招聘人手,所以我就來試試,可以嗎?”
我轉過頭看向沈哥,雖然我能猜到沈哥八成會說“你決定就好”但畢竟這是沈哥他們的酒吧,還是需要尊重的。
我心中微微思索後說:“我們這一般只需要負責幫忙送酒水果盤和最後收拾一下就行,你每天晚上7點來就可以,當然如果你想早來的話也可以。至於工資是一小時20元,你看如果可以的話就來吧。”
王詩瑤毫不遲疑的說:“可以可以,我可以的。”
我對著王詩瑤說道:“希望你把這裡的工作當成是負擔,因為熱愛,所以我們都很用心的在做這裡的每一件小事。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及時和我們反應。”
“嗯”王詩瑤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的酒吧又多出來一個人。
我們都只是單純的喜歡這裡,在這個喧囂的城市中,還有屬於自己的那一座烏托邦,雖然這裡只是一個有點不真實的烏托邦,但卻是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用心呵護屬於這裡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