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好場地之後我便開始了我的表演,兩首歌曲一過,四周也圍聚了不少人。鐵蛋因為耐不住寂寞已經走了,我獨自一人繼續在這裡。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兩小時,我的嗓子也有點疼痛,有點沙啞。
昏黃的路燈下已經可見天空中飄蕩的細雨,周圍的人也逐漸退去。我蹲身子收拾著我的東西。
眼前出現了一雙白鞋,我抬頭望去,看到正是那天那個長的清純的名叫“阿玉”的女孩撐著粉紅色的傘。
連忙起身道:“謝謝”
“唱的不錯,之前怎麽沒看見你,下雨了還不回去啊?”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我。
“謝謝,正要準備回去,之前來過這裡,這幾天比較忙所以沒來”
“那你住哪裡,看你沒有傘,我知道不遠處有家小商店有賣傘。”
“我住員工宿舍,就在中興路18號鑫城白貨那裡”
“這麽巧,我也是住在那裡的,我是銷售經理,我怎麽沒見過你啊!”她驚喜的說道。
“居然這麽巧的嘛,怪不得那天我會不小心撞到你。我來了沒幾天,沒怎出去走動過,我在後勤部”我同樣感到驚奇。
“那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有緣分,走吧,我看你應該沒吃宵夜吧,我請你吃,我知道附近有個小餐館味道不錯。就當是為我們的緣分,也為你的歌聲”阿玉說著邊準備走。
我連忙說道:“我請你,就當是為上次道歉,怎麽好意思讓女孩子請我吃飯”
“哎呀走啦,走啦,看不出來你還挺大男子主義的嘛”她轉過頭滿臉趣味道。
到了餐廳,阿玉點了三菜一湯。我主動問道:“我叫蘇墨,蘇軾的蘇,墨水的墨,我之前聽到那個女孩叫你阿玉。”
她搖了搖頭說:“我叫嚴雨凝,阿玉是我的小名,熟悉的人都叫我阿玉。”
她好奇的問“你在後勤部幹什麽工作呀,看你好像挺喜歡吉他的。”
我有些不自覺的感到卑微的說道“我……我在後勤部幫忙搬卸貨物。有時間就會來這裡賣唱”
說完這句話,我頭低的更低了。在我眼裡一個是下等的體力工,一個是略帶乞討性的賣唱。而她確實經理,我感到有些心灰意冷。
感到十分卑微
她聽了我的話感到意外,在她的潛意識裡一定認為我在公園的賣唱是很單純的為了音樂吧。
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她輕生問道:“很累吧?”
看似一句最簡單的問候卻深深擊打在我的心裡,回想來北京了這麽多天的種種經歷,內心感到一股悲傷。
強忍著眼淚說道:“還好吧,現在至少還可以維持生活,還可以彈奏兩首歌曲,不被北京這所城市所徹底淘汰出去”
嚴雨凝坐在我的對面回憶道:“北京,在這個城市打工生活哪有容易的事。”
我有點意外的說:“你也是來北京打工的啊!”
嚴雨凝告訴我說,她來北京已經五年了,在北京讀了三年的專科後留在這裡的。因為是專科畢業,工作也不好找。剛開始也是到處打零工維持生活,後面才到鑫城百貨上班,因為談成了幾筆大的訂單才升職成為銷售經理。又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其實說白了這個經理也只是名副其實,空有頭銜。
吃完晚飯,我與她一路回到宿舍樓,相互道別。
回到宿舍,剛一進門躺在床上。鐵蛋就把身子湊在我的面前說:“墨子,我怎麽好像聞到了一股香水味?老實交代,今晚有什麽豔遇嗎?”
我雙手一攤道:“想什麽呢,就是遇見之前我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女孩,吃了頓飯”
“哎,好看嗎?早知道我就不那麽早溜走了”鐵蛋好奇的問。
“嗯,很好看。重色輕友”我有些鄙視的看著他。
夜晚總是在鼾聲中度過,好在我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