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在吃飯的時間裡跑到昨晚看到的酒吧街。
經過一家家的詢問,我感到有些失望。
此時經過一家名為“輕唱”酒吧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正坐在一個身材魁梧的正坐在酒吧門前抱著吉他的平頭腦子身邊。
我站在門口看了小女孩好一會兒,終於被他察覺了,他一臉轉過頭好奇的看著我問道:“你好,有什麽事嗎?”小女孩跟著轉過頭招著手驚喜道:“是你呀,大哥哥”
我也衝著小女孩笑了笑並招了招手。
平頭男子主動對我說道:“兄弟裡面坐,我聽小涵說起過,原來是你。你一定是玩吉他的高手吧,指點我一下這個滑音要怎麽談?”
話題扯到了吉他上,這自然是我最擅長的,從吉他到樂譜,漸漸的話題也就聊開了,我這才知道大哥姓沈,80後,大了我整整12歲,陝西安康人,來北京飄了十幾年了,結過一次婚,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和原配離異,小涵是他六歲的女兒。這個“輕唱”酒吧是他和朋友一起投資開的,他也是“淺唱”酒吧的一個股東,只不過佔的股份比例比較少。這些都是我和沈哥接觸久了才知道的。
我和他聊起來,他得知我今天是來酒吧找工作的,就順手把手中的吉他遞給我邊說道:“正好,我們樂隊吉他手因為有些原因剛走,我們這正缺一個吉他手。你試試,我看行的話就你了。”
我接過他手裡的吉他,抱在懷裡輕輕撥弄了幾下琴弦,指尖傳來的感覺告訴我,這把琴價值不菲,簡單的試了幾下之後,我彈唱了一首《我想對你說》,這首歌是我在之前夢中彈唱過的。
在我唱歌的時候,酒吧內忙碌打掃衛生的幾個人都湊了過來,安靜的看著我,可能是這首歌太過深情,把酒吧內的氣憤都唱壓抑了,一曲終了,大家還沒回過神。我十分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這首歌有點太過悲傷了。”
沈哥的大手重重的拍在我的左肩上,激動的說道:“別走了!你就留下來唱歌吧,我們這裡太需要你這樣的人了。”說著同時轉過頭對著酒吧裡面的幾個人說:“老王,小雪,你們覺得怎樣?”
叫“小雪”的女孩子看起來二十出頭,酒吧樂隊的鍵盤手,身材超級好,第一眼見她的時候,我都感到驚豔,纖細的大長腿,魔鬼的身材,身高估計有一米七。緊身的小衫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她見沈哥詢問她時,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和老王決定就好了。”
老王是酒吧的老板兼大股東,是樂隊的貝司手,用老王的話說就是“自己不懂樂器,但因為喜歡音樂,所以開酒吧,貝司簡單,所以當貝司手。”見沈哥詢問說:“你決定就好。”
沈哥轉過頭對我說:“小墨是這樣的,酒吧也不大,一百多平,主要客源還是師大的學生,下午一點開始營業,幾點關門要看客人幾點離開了,每周至少過來5天,每天晚上唱5首歌,底薪是2500一個月,客人點歌是100元一首,點歌費的50%算你個人提成,其他的50%歸酒吧,也可以和客人閑聊銷售酒水,提成都是對半的,說實話,在北京這城市靠2500的底薪生存,太難了!這裡的待遇也就這樣吧,你願意來試試的話就來吧。”
“願意——”我幾乎都沒經過大腦考慮,因為我太渴望能有一個酒吧讓我留下來唱歌,這是我當初來北京的目的,就是想要過這樣的生活,無數次碰壁之後,終於有一扇門向我打開,我怎麽可能不願意呢?
“你住在哪裡?離這裡遠嗎?每天一點之前我們要把酒吧衛生打掃乾淨。”
“我現在還在鑫城百貨乾活,住的是員工宿舍。不過離開了我可以在外面租個房子。”
沈哥摸著額頭說:“那行,你明天過來吧,今天就算了,你準備準備。”
離開酒吧回去的路上我仍舊處於極度興奮中,看外面的陽光都燦爛了,仿佛想要的生活已經觸手可及,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鐵蛋,鐵蛋聽後幫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他說一個月2500塊錢的底薪真不算太多,畢竟我在這裡乾活雖然累但每天至少200~300。
我和鐵蛋說這就是我原本想要的生活,工資夠養活就行。何況每周還有兩天休息時間,我可以去外面找點零工。
同時我也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阿玉,畢竟她是我在北京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阿玉表示很替我高興,有時間會來酒吧看看。
夜晚下班之後我向這個有些濃重河南口音的經理說明我以後可能就不在這幹了。他也沒說啥,就把當天的工資給我結了。
就這樣,我懷揣著在這十五天裡賺取的3000多塊錢準備向著新的目的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