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網吧的路是一條漆黑的小巷,我也不知道這個網吧為什麽會開在這麽偏僻的位置。但,根據導航顯示這個名叫“天承”的網吧確實是離我最近的一個。
小巷之中我感覺風格外的陰冷,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一個人行走只聽見“啪啪啪”的腳步聲。我加快了速度,連走帶跑。
隱隱約約間我好像聽到前面有人交談的身影,昏黃的小燈下有幾個人的身影。說實話,我有點緊張,低著頭快速行走,假裝沒有看到。
走到面前的時候我稍稍抬頭看清了此時的狀況。這是在小巷的轉角處,三個看起來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小年青正將一個低著頭的人圍在中間,看穿著打扮應該女的。
我心中默念:別管閑事。我側著身子從他們的身後慢慢走過。我不自覺的將頭轉回去撇了一眼,突然感覺這個女孩有點熟悉,但卻又說不上來。其中一個小平頭的人見我轉過頭看著他們,伸出手指指著我對我說:“小子,別管閑事,趕緊走,看什麽看。”或許是聽到這句話,女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與之對視。頓時我的腦袋一懵,這不是我妹楊欣嘛。
我們家三代單傳,而我只有一個名義上的妹妹——楊欣。楊欣的爺爺和我爺爺是年輕時候的戰友,小時候我們兩家多有來往,我們兩個楊家可以稱之為世交。但在我十歲那年,楊欣家卻搬離了我們那個小鎮,據說是因為她父親工作的緣故離開的,至於後來楊欣到底去往了何處我並不知曉。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顯然此時並不值得我多想。楊欣此時明顯沒有認出我,而我既然認出來是她,我又怎麽可以不管。
挺了挺身子,我大步向前走去:“我今天就管定了,怎麽著。”
看的出來,楊欣很意外。三個人轉過身子面對著我:“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想英雄救美啊。”
我揚了楊手中的手機說:“我已經報警了。”
其中那個平頭男子對著我吐了口痰說道:“媽的,今天廢了你。”說著三人便向著我衝了過來。
我腦中一熱,管不了那麽多了。上前同他們扭打在一塊,隻感覺到背部陣陣拳頭落下。我也發起了狠,猛的用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腳上,趁著他吃痛的一瞬間我連忙向著呆在那裡的楊欣說:“還不跑,愣在那幹嘛?去找人啊。”
她被我這一吼給嚇得一機靈,連忙向後跑去。三人見楊欣跑了,頓時對我一陣拳大腳踢,我也是一陣發瘋,不要命的去同他們撕打。我感覺的但我的臉上有些溫暖卻又黏稠,充滿味道的液體。我對著他們吼道:“來啊,有本事繼續。”
或許是此時的我宛若一條瘋狗,三人互相拉扯了一下選擇了離開。可能是害怕我這不要命的打法,也可能是此時的我太過嚇人。我扶著牆壁坐下,伸手擦了擦臉。遠處好像有人來了,但我感覺我的眼皮有點遲鈍,總是看不清。
“你沒事吧?”“啊,怎麽這麽多血啊你臉上?”
我動了動手指慢慢說道:“死不了”
她站起身子扶著我慌張的對說道:“我,我沒找到人,現在怎麽辦啊?”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無語:這大半夜的哪有人,又不是真的讓你找人。
我指著路對她說:出這個巷子,再往左邊走一點有個酒吧,扶著我到那裡去。
她慢慢的扶著我向前移動著,我感覺的到我的臉,背,身子上一陣陣的疼痛感。
好不容易到了酒吧門口,
正如我所想的,門還是開的。 我指著門讓楊欣把我扶進去,剛一進門我就聽到沈哥的聲音:“你們是誰,怎麽了?”
我艱難的抬起頭張開嘴說道:“沈哥,是我。”
或許是我此時的臉上模糊不清,沈哥連忙上前接過我說:“怎麽弄得,不才剛走一會,快,坐下來。”說著的同時叫過來老王和小雪。
兩人一看我此時的模樣也是一陣驚嚇。沈哥掏出手機打著電話,好像是叫著一個醫生。三人並沒有繼續追問我任何事,只是將楊欣叫過去詢問。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清楚原來楊欣是被那三個人攔著搶錢並調戲。
沈哥一拳砸在了桌面。“媽的,當初定了規矩,這一片都老老實實的。小墨,等明天我親自帶你去找他們。”
我聽了頓時心中一暖。“算了,沒事,都是皮肉傷。”
“不行,明天一起去,看看我老沈的話還管不管用了。”
我也不再說什麽。令我想不到的是小雪過來給我打了個招呼就查看起我的傷勢,用酒精消毒清洗。後來我才知道她父親就是一個外科醫生。
一番折騰,最後表示我傷勢不是很嚴重,但也不容小覷,主要是身上的淤青,和手上臉上的傷口。傷口要注意別發炎,每天換藥。
終於弄完了,楊欣坐在我旁邊一直看著我時不時的問道:“怎麽樣,感覺如何”“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放心,這幾天我一定會照顧你的。”
我扯著嘴笑了笑說:“楊欣”。我能感受到她的驚訝。
我繼續說:“我是蘇墨,小時候那個老搶你糖吃的那個。”
她隨禮興奮的一拍我說:“是你啊小墨子,我說呢,都沒注意看清你的臉。”
我頓時假裝一叫:“疼,我看你肯定是忘了我。”
她立即收回手並吐了吐舌頭道:“哪有的事,今天多虧你在。”
我轉過頭對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