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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君行》第10章 日月歸1
  陸府的議事堂不似往日一副門可羅雀的樣子,竟然算得上是人聲鼎沸。

  陸家二公子陸墨今日竟然回到了陸府,陸畫也在;管家老唐;以蘇坦為首的一眾門客;還有王睨蒙與他的父親王典義。

  此時堂內吵得不可開交,以陸畫,蘇坦為首的一眾人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是平日很少參與家事,隻關心國事的陸墨與王家人要徹查到底。

  第一門客蘇坦作揖說道:“幾位公子,老爺。以蘇某人之見,此事絕不宜大動乾戈啊。得罪李家事小,得罪皇家事大。要是與李家廝殺到底,其實損耗的還是我們陸府和王府兩家的氣數,弊大於利。可我們要是抓住機會,與李家結好,此後也好便宜辦事。”

  陸墨一挑眉,率先開口答道:“蘇先生來陸家也有些年頭了,自然知道陸家歷來的行事準則,陸家立信立威立名,絕不是怕事之族。我自然也知道如何去趨利避害,可這有些事,就是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再者而言,折損我陸家氣數?簡直荒唐!”

  陸墨言語,擲地有聲,語氣之堅決好似能看到他在朝堂上殺伐果斷的模樣。

  王典義聽了陸墨一席話也是點頭讚賞。

  蘇坦還要繼續說道:“可......”

  “我陸家何時輪到你蘇坦做主了?”這聲音傳自屋外,正是姍姍來遲的陸硯之聲。

  陸硯走進屋內,向幾位長輩行禮後,還暗自和王睨蒙打了個手勢。王睨蒙也嘿嘿一笑,回了他相同的手勢。

  “硯兒,不得無禮。”這句話是陸畫說得。

  陸硯朝陸畫露齒一笑。

  “姐,你也看到我昨天半死不活的樣子了,而且今天我也問那個傳旨太監了。我們可以便宜行事。”陸硯小跑到陸畫身邊,挽住她的胳膊。

  王典義掃視了一周,終於開了口,說道:“我王家歷來是睚眥必報,我帶睨蒙過來,不是覺得你們陸家多強,而是問陸家需不需要我出力。兒子受了氣,老子出面,這是天經地義。你們的老子還是那麽不頂事。我可不一樣,我和我大哥已經分家,我這一支血脈,我說了算,才不管什麽利弊。江湖事江湖了,我還不知道這京中有誰能攔住我王典義!”

  “你陸家十幾年前是這幅憋屈樣,今日還是這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算個屁五大門派!就算你們不報仇,我肯定還是會去,到時候躲遠點,別牽扯到你們。”王典義譏諷說道。

  王典義自然是有說出這種話的分量,壽康八年的武狀元,卻沒有選擇在朝中任職,依舊選擇做了江湖人。

  嵐晉每年都列舉十大高手,雖然不分先後,但王典義每年都在其中,實力雖不知具體,但天品的門檻肯定是早跨過了。

  這倒不是說武狀元就天下無雙,這些年出了許多武狀元,但卻只有壽康六年和八年奪魁的王家兄弟被評為了十大高手。

  陸硯朝王典義豎了大拇指,說道:“王叔,你最合我胃口。”

  “小硯,你和小墨是有血性的,小墨當了官,而且也不會武,但我聽睨蒙說你在練武,今日未時,你來見識見識什麽才叫刀法,告辭!。”說著王典義就拉著王睨蒙走了出去,二人輕車熟路,偌大的陸府想必二人也是極為熟悉。

  余下的人則是許久沒再出聲。

  陸硯只是輕輕晃了晃陸畫的胳膊,撒嬌的喊著:“姐!”

  陸畫重重拍了陸硯的頭,沒好氣的說道:“隨你,我讓裴煙梨跟著你。

”  “嗨,不用啊,有王叔,誰能傷的了我,姐姐你要保證安全啊。”

  就這樣,盛夏的未時最是令人汗流浹背,街上來往的行人也是甚少,偶有往來,也不過是一些店鋪的小工,脖子上掛著一條發黃的布,在汗液快留到眼中時就趕快擦一下。

  而李家門派的門口則是站了王典義,王睨蒙,王君澤,陸硯,裴煙梨這幾人。

  陸硯心中有些打鼓,問道:“王叔,我收到的情報說起碼他們有上百人,要不我再把府中的侍從叫來一些,咱們也壯壯氣勢。”

  “不必,你看,他們怕的連門都不敢開。”王睨蒙不愧是王典義的親生兒子,說話和王典義一樣的狂。只不過陸硯聽了還是翻了翻白眼,這哪門哪戶會平日裡就打開中門啊。

  陸硯本想與他們一齊翻牆進入,但王典義卻攔住他,說要從中門進入,才能顯示出氣勢。

  “來啊,開中門!”王典義瀟灑一笑,手中抽刀,正欲破門而入。

  裴煙梨卻說道:“晚輩有一招,希望前輩能賜教。”

  說著,手持長槍,那槍頭通體是黑色,其中還有一些白色的斑斑點點,據說是由天外隕石鑄成,而又因那些白色斑點在漆黑中像是夜空中的星辰,故而取名叫星宿。

  那槍脫手而出,氣勢比以往更盛。

  過江龍!

  陸硯一下就認出了這招式,他曾學著去應對李家人,卻隻得其型,未得其神。此時裴煙梨所用才是貨真價實的過江龍。

  那脫手槍好像一條黑龍,直直的撞向厚重的大門,一下子把大門給炸開了。

  破碎的木材灑落了滿街,好在此時沒什麽人,不然一定鬧出軒然大波。

  只聽王典義笑道:“後生可畏,以後使出時氣息後調,蓄力時間會短些,消耗氣力也少。”

  裴煙梨心中一喜,這過江龍威力的確是大,但是對自身的消耗也極高,打出幾手過江龍後,往往身體力氣就使了大半,如今得了指點,也感覺很是有用。

  那門破開後,院內的景象也呈現出來,看起竟然比陸府還要富麗堂皇,奢華程度就連陸硯都要咂舌。掛著李家旗號的杆子竟是金晃晃的一枝,彰顯著李家的地位。

  而聽到了如此大的動靜,也開始湧出了在院內練武的子弟,清一色的李氏灰色罩衫,想來袖中肯定藏著不少飛刀。

  為首有兩個長須老人,仙風道骨來形容絕不為過。

  “王典義,之前的事算我李家的不對,你今日破我中門,損我李家臉面,可否一筆勾銷?”

  王典義果真藝高人膽大,是毫不講理。說道:“李池,你家子弟要殺我兒和我兩位賢侄,我僅僅破你一座門,怎麽夠?”

  另一位老人怒道:“王典義,你雖自恃天下無雙,可你以為我們真的沒法與你一鬥?”

  王典義雙手一張,朗聲笑道:“李測,李池你們幾個地品小兒,奈我何?”

  這話聽的陸硯也是一陣肉疼,這在場的也就你一個是天品,我一個剛入人品的,那豈不是連小兒都算不上,我大概就是人品小孫?

  那李測聽後怒不可竭,灰白的胡須也直接飄起,怒罵道:“你王家人我雖然是不敢殺,但是那陸家姨娘養的小兒,我......”

  還未等李測說完,王典義直接出了刀,看起來比陸硯還要生氣,只聽他怒罵道:“你他娘才是姨娘養的!”

  王典義身形極快,右手握刀,這刀與陸硯所見過的刀都不同,竟然配了穗子。細看之下,發現並不是尋常的流蘇穗子,而是幾隻蝴蝶。尋常人佩刀掛穗,已經夠路人笑掉大牙,更何況是這娘們兮兮的蝴蝶。可這穗子配在王典義身上卻覺得沒有一點不妥之處,好像殺氣更足。

  王典義使用的步法正是最為霸道而詭譎的鬼踏腳,要是說觀音步是正道之法,而這鬼踏腳就是邪魔之法。

  腳步好像根本沒有移動一樣,人已經出走了許多丈。

  這其中的門道可是有不少講究,觀音步與鬼踏腳雖說所差甚遠,但是在體內氣息的運用上算得上是殊途同歸,裴煙梨能看出王典義的內功運轉,令他吃驚的是王典義的氣息運用並不是像大江大河噴湧而出,而是像涓涓細流一樣,絕不浪費一絲一毫。

  他也曾見過許多高手,往往這些高手不會吝嗇釋放自己的內力,但王典義卻不同,這大概就是為什麽萬人敵存在的原因吧。

  兩位長須老人也迅速作出回應,二人的袖中甩出了起碼幾十柄飛刀,向王典義殺去。

  而那群弟子看到長老出刀也隨之出招,一下天空中有上百柄飛刀直衝而來。

  陸硯,裴煙梨,王睨蒙,王君澤四人也都出手來擋刀。

  顯而易見,那幾十柄飛向王典義的飛刀最是凶狠毒辣,李家的招牌飛刀從來不屑於在上面塗抹什麽毒藥,因為他們的飛刀一出,必將取人性命。

  王典義還是向前衝去,那飛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已經催發內力在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層罡氣。

  終於,他出刀了。

  出刀之時好像一切都是靜止的,連落葉都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地上的揚塵也是不再飄動。

  天地靜止,日月歸一。

  王典義出刀其實十分樸素,與華麗二字是半點不沾邊,但就是這樣,一刀又一刀,如入無人之境。

  這一刀,殺你欺她名聲!

  這一刀,殺你欺我親兒!

  這一刀,殺你欺我賢侄!

  幾刀之間,原本富麗堂皇的李家宅院竟變得沒來由的蕭索,李家的旗號已經被濺上的鮮血染紅,本是鋪就華麗石塊的地上,鮮血慢慢淌過,將其染成了不值錢的紅磚。

  那出言不遜的李測此時已經身首異處,而李池則也是斷了一臂。

  王典義收刀,退回門外,看著陸硯的臉,手竟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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