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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俞岱岩》第19章 沒豆腐了,要不你來點鹵子?
  曉擊則破長夜警睡眠,暮擊則覺昏衢疏冥昧。

  說這鍾聲,似乎各處名山道觀寺廟皆有,聲音也大抵相同,不過這鍾的敲法可大有不同。

  一般道教道觀敲鍾,大多是以“緊十三,慢十四”為主調,夾雜各類鍾磬,像武當山這種規格的道教重地,所使用的編鍾體系與天子是相同規格的;

  而佛教寺廟則是“九快十八慢,三輕收尾”,鍾磬的體系則沒有特別考究,一般都是兩鍾一磬。

  道觀一般都是“晨鍾暮鼓”,而寺廟則是朝暮兩鍾謁或是“晨鍾暮鼓”不一。

  峨眉山的鍾聲清脆透徹,武當山的鍾聲悠遠雄渾,各有其特色與韻味。

  “師兄不去做早課嗎?”俞岱岩很好奇孤鴻子身為道士為何不去做早課,這僧道的早課和習武之人修行的早課不一樣,武者早課修修內功就好,而僧道的早課除了內修之外還有誦經觀想等,一般鍾聲之前修內修,鍾響之後進課業。

  孤鴻子灑脫一笑,不以為意:“我又不是什麽真個名門正派的道士,一身修為雜的很,誦經進課可和我沒什麽乾系,再說峨嵋山上誦經的多是僧尼,你看有幾個峨眉山的道士誦早課的?”

  卻也是一種悲哀,原本古時候峨眉山上僧道皆有,各自興盛,而今雖然仍是僧道各有,卻是佛門一家獨大,寺廟眾多,有禪有密,峨嵋派中的僧尼弟子大多修的是密宗。

  而很多傳承久遠,原本在峨眉山修行的道士則大多都去了附近的鶴鳴山,俞岱岩聽孤鴻子說要想見識古峨眉和古青城的道統,那還是去鶴鳴山比較好,峨眉山上的剩下的道士大多都是孤鴻子這樣的半假道士,而現今青城山上則是全真龍門派的傳承居多,古峨眉和古青城的道家傳承和來自中原的全真以及正一等不太一樣,多少有些詭異手段。

  不過古峨眉和古青城的道德之士同中原來的全真道士之間也沒出過什麽齷齪,只是理念追求不太一樣,交流也算密切,不過古峨眉和古青城的聲名近百年來和全真以及峨眉相比自然不顯,這導致宗門有些青黃不接,反倒是全真龍門派越發的蓬勃興盛了。

  聽得山上鍾聲結束,以三生輕鳴結尾,俞岱岩便知道山上的僧尼早課都結束了,這時辰剛好去山上吃早飯。

  昨日所居乃是峨眉待客的別院,在山腰處,畢竟不能跑到佛門清淨地胡吃海塞,酒肉無忌,今日上山要拜會風陵師太,索性與孤鴻子一道去山上寺中吃素齋。

  昨日接風洗塵,吃的大魚大肉,喝的昏天黑地,早上和山上的弟子一起吃素食齋,實在是清新解膩,別有一番滋味。

  一不小心就給師門丟臉了,事情的緣由出自那一碗鹵汁豆腐,這小豆腐澆上鹵汁鮮美的不得了,俞岱岩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就連吃了六七碗,這海碗可不小,著實有些失了面皮。

  看了看夥食房來吃餐餅的多是女弟子,年歲都不算太大,最年長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有戴著僧帽的女尼,也有青衫翠擺的俗家弟子,不論僧俗,一眾女弟子大多體態婀娜,面容姣好,即使平庸的也都清秀耐看,俞岱岩這輩子什麽時候一次性見過這麽多的女人聚在一塊?

  俞岱岩可是名門子弟,沒去過青樓,勾欄瓦舍也沒什麽興趣,就他這清正的經歷放到焦仲的眼裡那就是青瓷白斬雞,沒見過市面。

  俞岱岩一時吃的興起,就沒注意自己吃了多少,這滿夥食房的女弟子一個個都盯著他看。這邊孤鴻子還逢人就介紹:“這是武當派高足,

張真人座下三弟子,俞岱岩俞三俠,是我峨眉派的貴客,師姐妹們多多照料尊重。”  得嘞,這下好了,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了峨眉山上來了個飯桶,巨能吃,叫做俞岱岩,是武當張真人的三弟子。

  “這人高馬大的郎君太也能吃了,莫不是豬玀轉生的?不過這郎君的身子長得真壯實,我們師兄在他邊上纖弱的像是雁雀。”一個長相嬌媚,氣質端莊完全看不出煙火氣的女子和邊上一個素衣出塵的小姐妹咬耳朵。

  俞岱岩剛好吃完一碗,打算再去盛一碗,耳聰目明的他一下子就聽到了兩個小美女的對話,兩個小美女年歲都在十五六歲,看衣著是俗家弟子。

  俞岱岩也沒生氣,兩個小姑娘都沒有惡意,應當確實沒見過他這麽能吃的人,不過兩個姑娘家後面的對話一下子讓俞岱岩聽不下去,立馬落荒而逃。

  那素衣文靜女子面色平靜也不見表情:“我聽人家說,身材高大壯碩的男子那話也同樣壯碩!你莫不是瞧上人家了,師妹幫你說和,名門大派聯姻也是盛事。”

  “你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睛的,你見過?”嬌媚端莊女子則撇撇嘴表示不信,也不接茬。

  素衣女子臉色微紅舉起小手開始比劃:“我哪個沒見過,之前和師兄們一起追殺采花賊,那人就和這郎君身材相仿,當時追得那人都沒機會穿褲子,這下面呐,就像這夥房裡的擀麵棒槌一樣!”

  “你覺得這郎君的資本有多大?”端莊女子小嘴圓張,表示難以置信

  素衣女子信誓旦旦的用手指在臂彎上點了點:“當有如此!”

  “何以見得?”端莊女子驚訝的捂住嘴,避免自己叫出聲。

  素衣女子十分自信,畢竟她可是擅長女紅也給自家的兄弟們做過袍服,對男人還是有些了解的,教女紅的阿嬤說過,袍服不能做得太緊,對男子生養不好:“你看他這身袍服下擺寬松,腰身粗實,走動起來前後擺幅著實不小,能將這等寬松袍服擺起這等氣勢,絕對比師兄的寶馬‘絕塵’還大!”

  這什麽時代的男人閑聊多少都離不開女子胸臀腰腿皮膚長相,女子也一樣,背起人來,說得話更是孟浪,十足老駕齡的禦者。

  俞岱岩雖然對自己本錢非常自信,但人怎麽能和馬相比,這不是寒磣人嘛,聽不得,聽不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最近修《金關玉鎖二十四訣》加之《武當九陽功》修為越發精深,可萬萬不能在這裡出了洋相,立刻遁走,可惜他沒聽得後續,不然總不至於今天午時徹底丟盡了武當山和自己的顏面,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不信,人的怎麽能和馬比?最多只有這麽大!”端莊女子比了比手腕,然後堅持己見,沒得道理,可不能被這個小娘皮忽嚇了。

  素衣女子一副老神安在的模樣:“要不要對博,賭你那鑲了水玉的金步搖?”

  “那我要你白玉如意環扣!”端莊女子也毫不示弱。

  “拉弓上雕!”

  “盟誓百年!”

  這話就是小孩常說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卻是傳到後世說錯了的,“雕”指的是“雕翎箭”,用“金雕”的羽毛製作,次品用“花雕”,在這裡是指“開弓沒有回頭箭”的意思

  “那我們怎麽驗證,你腦子靈活,你說怎麽辦?”端莊女子用手指戳了戳素衣小娘的額頭。

  素衣小娘用手沾著粥湯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簡單,我們江湖客.....那不得衝洗....到時候.....把那後頭白機靈.....拿了兵刃.....這不就什麽都看見了!”

  “可真是聰慧!哪個男子娶了你還不得被你算計死!”端莊女子感歎道。

  素衣小娘則不依不饒的不願意,她年紀雖小,說起孟浪言語卻是門中姐妹裡最起勁的:“男子娶了你肯定被你吃乾淨了!”

  ————————

  卻說逃將開來的俞岱岩走到夥食房盛飯食的案桌邊上,打算再來一碗,雖然師父說過來峨眉山不能失禮,不過面子已經丟了,就不須再板著了,乾脆放飛自己,俞岱岩索性也就不裝了,回歸了他在武當山的本性。反正師父也看不見,那句話是如何說的?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看這個有些圓潤的夥房師姐,還對著俞岱岩露出了關懷的笑容,多好的人啊!就是笑的有點僵硬:“再、再來一碗?哎呀,那個......沒豆腐了,要不你來點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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