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是哭著走的,應該是去找師父求安慰去了。
至於小青羊則是由張松溪領著去找俞蓮舟,原因是聽完故事的小丫頭不知道怎麽領悟了一個道理,非得要學功夫,還要學最厲害的武功,沒辦法的俞岱岩就給她指了條明路。
打發走了小屁孩們,俞岱岩和宋遠橋也收起了嬉鬧:“凌叔呢?沒一起來打幾套拳?”
“凌叔下山了,天剛亮就走了。”宋遠橋狀態有些差,不只是臉色上,看起來不只是沒睡好,應該正晚上都在想事情。
俞岱岩一邊看著宋遠橋的臉色,一面試探著詢問:“我都聽說了,大師哥是怎麽想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先把名分定下來。”宋遠橋雖然是曾經娶過親的,不過第一次是家裡的父母之命,自由戀愛還是第一次。
“那什麽時候正式娶我凌姐姐過門呢?總不能大師哥一日功夫不成,就一日不完婚吧?”俞岱岩倒不是覺得宋遠橋沒有擔當,但是女子最美好的年華要遠比男人短暫:“那我凌姐姐的大好青春可就全沒了!”
要是凌雎看到了俞岱岩能這樣的為她說話,必然是非常開心的,俞岱岩這是把她當作親姐姐一樣對待,看來寶馬好酒望遠鏡這些東西都沒白送。
宋遠橋沉聲承諾,這話不只是回應俞岱岩的問話,更是一種男人的誓言:“三十歲,我到時不論是否返了純陽,都會風風光光的迎娶凌妹。”
惡心、酸臭,還凌妹,聽得俞岱岩都起了雞皮疙瘩:“噫,這肉麻話你還是和凌姐姐去說吧。”
宋遠橋趕緊拉住要往藏書閣去的俞岱岩:“別急著走,你腦子靈活,幫我想想給凌妹送什麽比較好?“
“現在才想起來準備禮物?凌叔都下山了,你早幹什麽去了?”俞岱岩突然開始替凌姐姐擔心了,這宋遠橋怎麽看都是個戀愛初哥啊。
宋遠橋怕俞岱岩跑了,從一隻手換成了兩隻手拉著他:“凌叔下山安排瑣事,明天才啟程。”
你說這人吧,求人的時候好師弟,損失人的時候就是臭弟弟,俞岱岩能怎麽辦呢?自家師兄就只能慣著唄,難道還能打一頓嘛?
“你寫首詩,把情啊,愛啊,還有你心裡、肚子裡那些小齷齪都寫進去。”俞岱岩對宋遠橋的問題就很無語,凌雎這種富婆缺錢麽?天下什麽寶物她沒見過?她缺的是愛情的滋潤:“這些總不用我教吧,我可還是個孩子啊,還沒有心儀的妹妹呢。”
別問俞岱岩為什麽是心儀的妹妹,而不是姐姐,這個問題很簡單,他喜歡嫩的。
宋遠橋倒是沒有在意俞岱岩用詞上的險惡居心,也沒有懷疑俞岱岩說得對不對,放開俞岱岩就開始冥思苦想,打算嘔心瀝血的寫一篇大作,宋遠橋可沒想過讓俞岱岩代寫,那可就太丟人了,必須得是自己寫得才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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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被宋遠橋放開之後就來了藏經閣,他本打算把自己小竹屋中的得到的醫書都謄錄出來,結果剛到藏經閣就看到了歐陽牧之,反倒是之前就差把床榻搬來的火車道人王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歐陽先生,你可真早啊!”俞岱岩有些哭笑不得,這藏經閣也跑不了,而且只要是能上得後山的人都可以來閱讀,沒必要這麽眼巴巴的每天從大早上開始就來這邊吧。
俞岱岩可是聽藏經閣的小道童說過了,這個歐陽先生這些天都一頭扎在這邊雙修和養生的區域了。
“為了活長點,
順便再振一振雄風,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歐陽牧之也不知道是如何練出的臉皮,估計他那十二個老婆就是靠著這臉皮哄來的:“俞三俠,你給推薦推薦?” “那肯定首選《龍虎交泰經》,反正我不建議你選《黃帝禦仙大法》。”俞岱岩帶著歐陽牧之走到了書架前:“哎,書呢?”
《黃帝禦仙大法》可不是誰都能學的,必須天賦異稟,比如像俞岱岩這樣的為男人才可以嘗試。
俞岱岩找來藏經閣的小童詢問,這才知道這些雙修區的好些功法都在昨天被俞蓮舟給借走了。
“哎,我們不如先去用餐,然後把孤鴻子道長的毒給解了先,到時候我陪著先生去找我二師兄要書。”俞岱岩臉皮就比不上歐陽牧之了,他都替俞蓮舟臊得慌,你一個平時一本正經的這時候借什麽雙修功法啊?
歐陽牧之自然是客隨主便, 況且他來找書的目的能夠通過俞岱岩來實現,那就不用每天一起來就往藏書閣趕了,他可不是個愛早起或者愛讀書的人,他自家老婆們的臂彎難道不溫暖嗎?
俞岱岩為了避免尷尬,只能用其他的話題來轉移注意:“那個,我昨天看了《太陰玉蟾功》,我建議先生以後還是減少太陰氣的攝取吧,用催陽藥物還是對身體傷害太大了,這套功夫應該是有配套的發力方法吧,看起裡就算是修持普通的內氣也會有很大的威力的。”
“也是沒得辦法,嬌妻美妾,還有好大的產業,有太多人覬覦著,沒點看家守業的本事終歸是過不安穩的。”歐陽牧之雖然是自嘲,但也著實灑脫輕松的神態:“實話實說,也不怕俞三俠笑話,我從我知道我搭上了武當山這樣的高門大派開始,這心裡面別提有多安穩了,以前每天都是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以後就不用怕了,動了我那就是不給武當山面子,哈哈。”
這不至於吧,聽馬從義說歐陽牧之也是江湖上聞名的高手,怎麽還過的這麽慫這麽慘淡啊?難道是應了那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說來說去,俞岱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不至於吧,哈哈,我聽說歐陽先生可是出身當年的白駝山莊,西毒歐陽鋒的名聲現在的江湖上也是有人記得的。”
“我那二叔祖當然是厲害,是我們歐陽家最天縱奇才的武學宗師,可是我們這些後輩,哪還有人能真的練成《蛤蟆功》,也就學個皮毛而已。”歐陽牧之神色有些蕭索,看來真的是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