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從沒見過鍾師兄出手,尤其是那柄一人高的大劍又該有何種威力,更是讓人期待。
除此之外,鍾師兄應該是三刀流的武道,一柄大劍和兩柄長劍這又該如何一起使用,俞岱岩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以前俞岱岩央求鍾師兄給展示一下,鍾師兄都拒絕了,表示武功不是用來炫耀的,就算俞岱岩拿美酒誘惑他,他都不松口。
鍾師兄的道號是“九道”,一開始俞岱岩以為是指有情眾生之道,後來才知道這九道代表天地運行的軌跡以及九種學問。
鍾師兄背劍入堂,顯然是來得急切,加之又是山上道人,這才沒有在解劍池耽擱。
隨著凌家凌雎大小姐和鍾師兄入場,一旁的迎賓道人開始報誦禮單:“神州至寶數十,海外奇珍若乾,金銀玉石不計,特色藥材五車,自太湖凌府出行至武當山下,凡六月半載百白八十日,救濟、布施、賑災、傳印經典,集功德十萬充作賀儀,祝張真人仙壽永享。”
這可就真是大手筆了,十萬功德,一下子就把俞岱岩的賀儀給比了下去,不愧是財大氣粗的凌姐姐,以後武當山有這樣厲害的當家大嫂,全山人都能跟著吃軟飯。
十萬功德中光活人性命部分那還不得活了幾萬人性命,這可不是小功德了,不過如此大手筆必然被元廷恨得咬牙切齒,幾萬人可不是一股小力量,這要折騰起來元廷都得傷筋動骨損失個幾十年國運。
“好,好!天下奇女子,凌家合該興盛,老道我也就厚著臉皮,在天下群雄面前替我那大弟子宋遠橋問一句,凌家小姐窈窕淑德,實為良配,可結良緣親事?”張三豐對凌雎那自然是一萬個滿意,在眾人面前如此一問,乃是對她的肯定與回護。
已往武當和凌家雖然是合作關系,兩家親近天下所供知,更有武當弟子為其護衛,如今更是兩家結親,俱為一體,若有人敢動凌家,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宋大俠雅岸高潔,德行無暇,面若冠玉,小女子心下傾慕已久,今德蒙真人看重,自是無限歡喜,能與宋君結發實我畢生所求,在此叩謝真人大恩。”
這凌雎小嘴如同抹了蜜,把自家情郎誇得天下僅有,不過她雖然恨不得立刻就嫁了,但是考慮到凌家的情況和宋遠橋的武學進境,也絕不能不管不顧:
“不過小女子出生凌家,獨掌家業,勉力支撐,幼弟弱小,尚不堪風雨,若今日嫁於宋郎,便是宋家婦,凌家幾無人矣。不若我與宋郎約為婚姻,幼弟加冠,再行倫禮,晨昏定省,侍奉真人於左右,懇求真人憐愛諒解。”
張三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年歲大了,就想自家能夠人丁興旺,更想見見孫兒輩的新鮮血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宋遠橋和凌雎能添個一兒半女的:“自然之理,先約定婚姻,定個名分,我以後便也是你師父了!”
“宋大媳婦凌氏給師父請安了。”凌雎的動作又快又熟練,也不知道暗地裡想過了多少次。
凌雎和張三豐一小一老也沒暗中合計,結果當著眾人的面硬是臨時演了一場大戲,前者玲瓏心,後者人老成精自然配合默契。
在座的其他風流俠少有不少對凌家小姐可是有念想的,如今不但吃軟飯的念想破滅了,更是對宋遠橋酸的倒牙,暗罵小白臉。
凌雎一行人入座,其他來賀的勢力、英傑也都陸續地到場,給張三豐送上祝福以及賀禮,送禮也不是白送的,武當山自然也是有回禮的。
要知道武當山的丹藥可也是武林一絕,每年張真人過壽,
他們都能從武當山得到一些不錯的丹藥。賀儀賀表過後,自然是開宴席,一眾賓朋歡飲自不在話下。
俞岱岩在宴會中湊到了方謐和孤鴻子這邊:“老韓,你們情況怎麽樣了?”
孤鴻子跟在方謐身邊是做了喬裝易容的,自然不好叫他孤鴻子,所以俞岱岩稱他俗家名號,簡略卻又親近的叫他“老韓”。
“百廢待興,不過總算是穩下來了。”孤鴻子一張“麻子臉”也算不得滑稽,低沉著聲音:“我和掌門師妹尋了十幾個資質不錯的孤女收攏到門下, 鎖山閉派個十幾年總也能將養過來。”
這時候的峨眉和《笑傲江湖》中的華山有些像,但孤鴻子和方謐的實力更強,門派的底蘊更深,剩余可用力量也更多,更有武當山作為後盾,自然是要比嶽不群好過太多了
俞岱岩心下一分析合計,便也點頭稱是:“方掌門在明,你在暗,倒也能保得住門派不失,聽說你還邀請了三友和襲人回山?”
孤鴻子點了點頭,面露無奈之色:“是也,這也是沒得辦法的事,原本山上走得走,內鬥的內鬥,現在能管理些事務的也就只有遺音師妹了。”
“要不要我武當山派些人到峨眉山幫襯一下?”俞岱岩也是隨口一問,張松溪時長攛掇俞岱岩要他下山時帶他一起,他想去峨眉山玩,順便見見老朋友。
呵,見什麽老朋友,張松溪惦記絕對是曲遺音小姐姐。
孤鴻子搖了搖頭,這也沒詢問方謐的意見,他和方謐也算心意相通,而他雖然不是掌門,更是藏於人後,但也能做得了峨眉的主:
“不用,你我兩派雖然親近,但如此一來,峨眉也就不是峨眉了,要想在江湖上立住腳,還得靠自身的力量站起來,靠著別人終歸少了精氣神。”
這書是俞岱岩謄錄得自彼方世界對達摩手抄《楞伽經》的注釋解讀,很多修行方法和《無上瑜伽密乘》息息相關,相輔相成,若是孤鴻子和方謐能夠把這本俞岱岩命名為《楞伽經·真解》裡面的東西領悟個三成。
那他們兩個《無上瑜伽密乘》就可以上升一個境界,這意味著,孤鴻子和方謐可以圓房而不用擔心修為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