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在西寧休整了一日,便辭別了艾米爾·阿勒謝,出了城上了老爺山。
也不知為什麽,俞岱岩昨日總覺得艾米爾·阿勒謝對他有些獻媚,或者說在引導暗示什麽,不過他這人喜歡直白,也就沒在意。
棗紅馬送給了艾米爾·阿勒謝,俞岱岩徒步而行並不見得比騎馬來得慢,他的輕身功夫已經可以和奔馬較量了,短程衝刺的速度更不是奔馬可以比擬的。
靠著輕功趕路,不但修為穩步提升,就連對輕功的理解也有長足長進。
小半日時間俞岱岩就打了老爺山玉真觀,給知客道人遞上了名帖,又報了馬法通等人的名號。
過了有一刻鍾,玉真觀的掌門常道真便帶著三個年歲更大的道人與一眾觀內弟子出來迎接,俞岱岩看這陣勢有些受寵若驚。
難道他俞岱岩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玉真觀在江湖上雖然名聲不顯,但是硬實力可是接近一流門派,就是門人太少了些。
玉真觀把迎接俞岱岩做得如此隆重有兩個原因,一是武當山現今執掌道家牛耳,全真教的傳承在武當山上也頗為盛行,而俞岱岩又是張真人的嫡傳,無論如何都要給些尊重;另外確實也有俞岱岩自己的原因,西寧城一人屠殺十幾名血刀黑教門徒,無一逃脫,這戰績可就有些震撼了。
玉真觀在這青海和血刀黑教門徒的鬥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血刀黑教淫邪惡毒,而玉真觀又是丘長春的傳承,那嫉惡如仇的性子真是一模一樣。
玉真觀的弟子和血刀黑教門徒在較量中雖然能夠靠著功力更為深厚佔據上風,但並不能速勝,甚至一定程度上對“血緬刀”的詭異有些忌憚,經常有疏忽大意的弟子不慎傷在這些惡徒手裡。
一番見禮,互相寒暄,自是免不了恭維。除了掌門人常道真之外的其他三個道士可不簡單,單從輩分論可是和俞岱岩師父張真人是一個檔位,當然論實力的話根本不用張真人出手,武當山上的師兄很多都能勝過他們。他們是常道真的師叔,也是玉真觀的宿老。
見禮之後,常道真便安排了一名玉真觀的三代弟子接待安頓俞岱岩,畢竟他也是掌門之尊,能出來迎接已經是給足了面子,要是事無巨細的過問可就小家子氣了。
這個三代弟子叫常於謹,是玉真觀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大師兄,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未來的玉真觀掌門。
他除了是常道真的嫡傳弟子之外,還是常道真的俗家族侄。
常於謹可不簡單,並不是因為常道真是他叔叔給他開小灶才在門中有如此地位,恰恰相反,他資質高絕,要不是常道真是他叔叔,玉真觀根本就沒機會把如此資質的弟子收入門下,真當六大派搶奪優秀弟子的時候是吃素的?
常於謹把俞岱岩安頓好,便領著他去見了玉真觀的另一位客人。
原來在玉真觀做客的不只是俞岱岩一人,還有人早幾天來次拜訪,時下正在觀中下榻。
常於謹引著俞岱岩往後山別院拜訪:“俞兄弟,華山的白師兄在觀中下榻,我這就為你引薦。”
按照輩分俞岱岩其實要高常於謹一輩,但是兩者不是一派,且兩人都是年輕人,俞岱岩也不好意思讓常於謹叫師叔,自然是各論各的,不過常於謹比俞岱岩年歲大,也不好叫他師弟,便稱呼他為俞兄弟。
“華山的白師兄?可是那華山的朝陽劍白垣白師兄?”俞岱岩在江湖中廝混也有些時日了,早就不是一開始的純小白,對江湖上一些有名號的俠客也知道了一些。
常於謹見俞岱岩一猜即中,
便歡喜的問他是否相識:“正是,俞兄弟識得白師兄?”“不識得,聽過白師兄名聲,不過據師弟所知,咱們玉真觀一向不在江湖走動,如何與華山派的師兄有交往?”俞岱岩可是知道玉真觀在中原江湖上可真的沒什麽名聲,不然杜百當在甘南酒樓就不至於小覷玉真觀。
常於謹見俞岱岩並不是識得白垣還有些失落,不過待他引薦之後就認識了,也沒什麽好失落的,白師兄這等豪俠風采,必能與這英姿不凡的俞兄弟合得來。
聽俞岱岩問出這等問題,常於謹也不直接回答,反倒笑著提醒他:“哈哈,俞兄弟且想想我觀師承以及華山派的師承?”
隨著常於謹一提醒,俞岱岩立刻恍然大悟:“是了,是我腦子慢沒轉過來,玉真觀是丘真人的傳承,華山派是郝真人的傳承,同出一脈,有著聯系可太正常不過了。”
常於謹哈哈笑著拍了拍俞岱岩的肩膀:“我們全真道統的各支各派,交流就未曾斷過,就像我觀與俞兄弟的師門一向都有書信往來,老一輩的師叔祖十年前東遊中原的時候還在武當山上的五龍觀掛過單。”
俞岱岩哪裡知道武當山和玉真觀還有這等淵源?他只是誤打誤撞的尋上山來的,看來到時看了玉真觀的絕學總要留下些什麽才算是不虧心。
汜減 b 汜。犧如 zhuiwen.org 犧如。這邊就見常於謹衝著一處清雅的院落高聲通傳:“白師兄, 常於謹攜武當山俞岱岩俞三俠前來拜見。”
“哈哈,常師弟,你來我這什麽時候這麽客套了?”院落了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隨之院門打開,走出一青襯勁裝持劍的俠客,正是華山朝陽劍白垣。
青衫俠客神氣內斂,這是內家有成的氣度,眉目如劍,英氣勃發,一看就是一個精於搏殺的厲害人物,面色紅潤,容貌舒展,就表面來看應該是一個性格寬宏的厚道人。
羋何 羋。常於謹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髻發,這才嘿嘿一笑:“這不是帶著俞兄弟嘛,總得有些禮數。”
“就你講究,和著師兄我就是粗鄙糙漢了。”白垣一邊笑罵常於謹,一邊向俞岱岩拱手連道失禮。
常於謹平時多守禮的一個人,不過他與白垣相交莫逆,和他玩笑慣了:“哪能啊,師兄文雅著呢,在苗疆一首山歌引得苗女夜奔。”
“少在這裡胡哈哈,你瞧見了,沒看見有俞兄弟這等風流人物在嗎?我那點小風騷不值一提!”別看白垣在笑罵,神色裡還有些小得意,便不再理會常於謹的調侃,走上前來正式的與俞岱岩見禮:
“朝陽劍白垣,可是武當偉男子俞兄弟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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