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月過去了。
距離張藝參加國畫大師賽,已經整整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
大師初段班裡。
剛剛拿下淘汰賽第二名的趙衫雨,此刻正在對一旁的楊帆碎碎念:“楊帆啊,你說師傅什麽時候回來?這都過去了一個月了,就算是比賽也該比完了吧?”
楊帆這次沒發揮好。
成績隻排在第六。
他有氣無力,甚至還有些心虛。
“你著什麽急呀,我倒希望師傅他老人家能晚回來一周,我下次一定要拿個好成績給他看。”
他覺得自己這次發揮失誤了。
“得了吧你!咱倆都是被重點照顧,可是你看看,姐們兒我現在都第二了,除了前面排的那個王變態,整個初段班有誰能比得過我?
你再看看你,這個月一放松成績是不是一下掉下來了?楊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這一屆的初段班,含金量特別高。
就算有師傅專門指導,你要是不好好學,也很快就會被人追上來。”
“我知道錯了!我會努力的……”
楊帆咬緊牙關。
“是啊,你小子也確實該努力了,我這一個月不在你這名次掉的這麽厲害,我這個當師傅的,臉上無光啊……”
繪畫班內。
也就在兩人邊畫邊討論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出現了。
“是師傅,師傅回來了……”
趙衫雨興奮的一個箭步躥了過來,一把抱住張藝,瞬間就想掛在他身上。
“哎,衫雨,你再這樣我就把我帶來的禮物給你師弟了啊。”
“禮物,什麽禮物?”
“就是這個,我大師賽贏的獎品!”
張藝說著,把手裡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楊帆在旁邊有些猴急,打開盒子一瞬間一股撲鼻墨香傳來。
“這是羅小華的墨?”
看著一個圓盤似的金墨上,一池春水四個大字在此上書。
一旁的趙衫雨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羅小華是誰呀?”楊帆嗅著墨,有些無知的問。
“讓你平時多讀書,別看那些有的沒的小雜志你還不聽,這羅小華,那可是明代著名的製墨家,也是赫赫有名的製墨歙派代表。”
“沒錯,他用桐煙製墨,使得墨塊偏向極佳,時人稱其為,堅如石,紋如犀,黑如漆。一螺值萬錢!”
“不行啊師傅,這東西這麽貴重,我們可不能要。”眼前這塊兒一池春水,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無價之寶。
“有那麽誇張嗎?不就一塊墨嘛,能值多少錢啊……”把玩著手裡這塊墨,感受著包裹在外面的盒子,楊帆有些不屑一顧。
張藝:“也不貴,就幾千萬!”
“什麽?幾千萬,那我們可不能收啊,師傅。你還是自己拿著吧……”
聽到這個數字,楊帆差點就跪了。
“唉呀,沒你們想的那麽離譜,這塊是仿品,真品現在還在故宮博物館放著呢。”
張藝笑道:“不過這次去還是挺有收獲的。哦,對了,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製墨?”
趙衫雨:“製墨?”
“對!湖筆的製作相對來說比較複雜,上手沒那麽簡單,但是製作墨塊的門檻還是比較低的,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張藝主動邀請。
“師傅,你要教我們製墨?除了製筆之外,您竟然還會製墨,您還有什麽不會的?”
趙衫雨已經完全震驚了。
“哎呀,沒那麽誇張,你們這一個個的,真的是太容易激動了。”
話說他之所以想這麽一出。
全都是因為他自從闖過國畫大師賽,成為一名優秀的國畫大師後。
系統給他的國畫大師獎勵就是:【羅小華製墨術】。
這東西確實挺珍貴。
但他想完全解鎖這門手藝,就必須讓兩個人徹底入門。
也就是說,只有兩個人入門了,他才能達到精通級別。
而只有一個人精通了。
他才能成為大師級的製墨師。
至於更久遠的宗師,他幾乎就不怎麽考慮了,因為那簡直太傳奇了,估計明朝的那位羅小華,才堪堪到那個級別吧。
安撫了那兩個弟子。
張藝回宿舍收拾了一下,就去繪畫室專門看大家了。
繪畫教室裡。
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張藝,正在給他這些徒弟訓話。
“各位,再過半個月就要迎來大師班的畢業大考了,這最後的一步,我相信你們一定能邁過去。”
他笑著說道:“不就是50進40嗎?我相信大家的實力……
最後,讓我們喊出口號!
一起出發,永不掉隊,加油!”
“一起出發,永不掉隊,加油加油加油!”
伴隨著大夥奮起的步伐。
一年一度的國畫大師班終於迎來了最後的畢業典禮。
當考核結束時。
最後剩下的四十個學生裡,張藝的徒弟,全部通過考核!
最後一名的名次是三十八!
是的,他們創造了奇跡,創造了真正的傳奇!
曾幾何時。
很多人不屑一顧,覺得他們拜在張藝門下,簡直是人生當中最丟人的事兒。
但如今,張藝手底下留著的每一個人。
他們都很感激當初自己沒有聽見他人謠言,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師傅。
說起來,要不是沒有師傅的悉心教導,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
也就在眾人滿懷著激動和感激,要跟張藝報喜的時候。
正此時,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姓徐的,你來幹什麽?”
“我來當然是看看你們啊……”看著面前這幫人,徐運冷笑道:“你們最好祈禱自己這一輩子別來大師中段班,要不然啊,你們這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沒錯,就是我徐運說的!”
這家夥如今更是肆無忌憚了。
“姓徐的, 你未免太囂張了吧,別以為你背後有個暑假我們就害怕你了!”
“就是,這蔚藍國畫界還不是你們徐家的天下!”
也就在這幾人劍拔弩張之際。
忽然,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都吵什麽吵?你們幾個,馬上就要畢業典禮了,都在那幹啥呢,一條狗,他想叫你就讓他叫唄!”
“你說什麽?!”
惡狠狠的看著張藝,徐運咬牙切齒:“姓張的,別以為你過了大師賽就了不起!
我告訴你,在我徐家眼裡你就是個小爬蟲,我分分鍾能捏死你,你信不信?”
“捏死我?你也得有那本事啊……”
“你等著,你最好這輩子都別進大師中段班!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當著眾人的面。
張藝慢條斯理地把木牌掛在脖子上,“哎呀,不好意思啊,徐少爺。
鄙人從今天開始就是國畫大師班的助教了……
所以呀,你現在是不是得稱呼我一聲張老師呢?要不然,你這個學生可就太沒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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