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宮修文物二》最近火上了天。
即便後面兩期沒有張藝加盟,最後的平均收視率也達到了2.14%,已經完全達到了出圈的標準。
憑借這部紀錄片,徐偉正式逆襲。
最近這段時間,他手上的本子簡直是多的數不過來,各方的投資也全部都找了過來。
而當時買下首席冠名權的果粒全飲料公司,也趁著果多多背上官司的機會,一舉利用節目出圈,成功打響了品牌和商品的知名度,算是徹底賺翻了。
與此同時。
因為張藝的身份徹底曝光,古陶瓷修複大師、國畫師評比的冠軍以及黃派傳人這幾個身份全部聯系在一起,所產生的恐怖輿論優勢,使得繪彩在短短一周內,接到了好幾千萬的直接投資。
這還不包括張藝的流量所帶來的巨大收益,以及各種隱性收入。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就連張藝的母校古都藝術大學,也在這場輿論風暴當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這種好處直接反映在一連好幾天,這所學校上了八個熱搜。
校領導高興的差點沒把手拍斷。
多少年了?
他們古都藝術大學等了多少年,終於把這個優秀的學生給盼來了!
古陶瓷修複大師!
國畫師評比冠軍!
就這兩個金字招牌擺在這,校長這會兒都已經開始思索,今年報名他們學校的學生,相比往年應該多上個好幾倍吧?
當然,在背後暗搓搓的希望張藝掉下神壇的人也不是沒有。
就比如國畫2班的韓火火。
這段時間簡直把臉丟盡了。
記得當時看比賽那會,張藝把口罩帽子摘下來的一瞬間,他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兒去。
人當時直接傻了!
一想到自己曾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數次拉踩張藝,他就忍不住渾身打哆嗦。
張藝如今飛黃騰達,該不會在背後報復他吧?
算了,這個月還是不去上學了!
只是請病假該用哪個借口好呢?
若說韓火火只是丟人,那如今古都其他兩個繪畫公司華墨和雲馬,確實就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
華墨總裁辦。
此刻,一位穿著粉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正看著面前的黑西裝。
“楊總,照這樣下去,最多半年時間,咱們就得倒閉!”
“著什麽急?”
華墨繪畫的總裁楊華中等個頭,國字臉,一雙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
“還不著急啊!
我們公司好幾個投資商,因為張藝的名氣現在都轉到繪彩名下去了,我估摸著你們公司應該也差不多吧?”
雲馬的馬雲山歎的氣,“到手的鈔票就這麽飛了,你不心疼?
就算你不心疼!但你就看著他們這麽發展?我跟你說要是咱們現在不阻止,不聯手,到時候你們說不得又得是千年老二!”
話剛說完,馬雲山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楊總,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行了馬總,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張藝這段時間熱度高,搶了你們手頭上不少業務嘛!怎麽,你們這麽大的公司,還怕一個小小的畫師?”
“這哪裡是個小畫師?這是狼,惡狼!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黃派傳人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就他在評比上的那幅《寫生珍禽圖》,如今已經有人開價八千萬了。
8000萬是個什麽概念?
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你說他以後若是繼續成長下去,
天曉得會不會又是一位真正的國畫宗師!? 屆時,繪彩有國畫宗師坐鎮,你我二人,估摸著一輩子只能跟人後頭喝湯!”
“所以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咱要聯手共同對付繪彩啊。”馬雲山眼珠子轉得很快。
“我都想好了,只要咱們兩家公司聯手,就能盡量擠壓繪彩在古都的資源,這也就變相的壓製了張藝的成長。”
“可你這麽做,國畫界能放過你?”
楊華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那小子現在深受康弘宗師的喜愛,整個國畫界也把他當成了最有希望和潛力的下一位國畫宗師。
所以請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如果我們當真聯手排斥他,你猜最後國畫界會不會排斥我們?”
“這……”
馬雲山目光一凝。
若是被整個蔚藍國畫界排斥,他們的生意肯定就做不下去了!
可惡的張藝,藏的夠深的啊。
身為雲馬藝術的老大,他以前並沒有正眼瞧過張藝,即便那小子拿下了初賽第五,期待值榜首。
他也只是小小的生了把氣。
但最近這段時間,國畫界圍繞著張藝的《寫生珍禽圖》,形成了很多次討論。
在這之中,張藝的名字在整個圈子裡,也算是確確實實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等他反應過來要鏟出那小子的時候。
時間上儼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我們現在難不成就直接認輸?”馬雲山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
“想什麽呢!你這會兒就算直接認輸也沒什麽用,別忘了這兩年你是怎麽對繪彩的。”
楊華笑了。
“那您的意思是?”
“聽說京都那邊有好幾個大廠,打算來咱們古都開設分公司,所以……”
……
外界的輿論消息,張藝這段時間也在關注。
但平時也只是看看。
至於公司那邊的事。
他直接交給蘇老師打理,自己則一門心思的跟蔣道金先生一起修複這個鬼谷子下山圖罐。
蔣先生對張藝很有興趣。
更因為親眼見識過他的手法,而當眾誇獎,只要他能夠繼續學習,往後的水平絕對能超過自己。
老爺子當時說那話的時候。
張藝是既高興又惶恐,而最後回歸平靜,則就是一門心思跟蔣教授修複這圖罐。
這罐子摔得很碎,憑借張藝大師級的古陶瓷修複技術,壓根就修不好。
但若是和黑陶杯一樣。
直接兌換專屬修複技藝,就需要恐怖的300萬聲望值。
如今他手頭上也就二百七十多萬。
即便是攢夠了,難不成就能一口氣花出去?
他現在已經不是年初的小角色了,身上背負著很大的責任。
若是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的話,萬一以後遭遇到什麽麻煩怎麽辦?
和蔣教授修複了一個多月。
時間來到9月份。
給教授打了一個多月下手,張藝收獲頗豐,至於那個圖罐的修複也已經到了尾聲。
某一天下午修複結束。
給教授買了他最喜歡吃的茶酥,飯桌上,蔣教授笑著看張藝,說:“這段時間可真是多虧你了啊,我老啦,這眼睛跟手可都跟不上了……”
“您千萬別這麽說。這段時間您教了我很多東西,晚輩受益匪淺,感激涕零。”
“話是這麽說,可我覺得啊,咱們蔚藍古陶瓷修複技藝的未來,還是應該在你們年輕人的身上!”
眼瞅教授這麽說。
張藝輕笑:“您是有事吧?教授!”
“小滑頭,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啊。”蔣道金點頭,繼而一臉嚴肅的看著張藝:“我打算讓你擔任蔚藍【瓷藝師】第一屆的評委!”
“讓我擔任評委?您別開玩笑了吧,我哪有這個資格啊?”
張藝很惶恐。
“嘖嘖,不到二十歲的評委,確實很年輕。”蔣道金笑了,“但我覺得你很合適!怎麽,你該不會想拒絕我這老頭子的唯一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