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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江湖人》第19章: 莫逆之交
  秋風起,落葉隨。秋葉落,隨風起。天華山頂懸崖邊,一顆存在萬古的梧桐綠葉漸漸泛黃。在第一縷秋風的微拂下,那樹頂的的一片黃葉隨風而逝,劃向空中。似有不舍一般,飄過那山頂廣場,俯視而下,那有二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一人持白玉白劍穗,一人持青峰紅劍穗。二人相互一禮,秋葉一過,腳下升風,劍如遊龍,身如電光。

  風氣雲湧,那陣微風也漸漸大了些,落葉不舍的看著那二人,然後飄去遠處,那一聲聲的劍鳴漸漸遠去,而一聲聲陣耳欲聾的叫喊聲,慢慢清晰。落葉告別山頂的老朋友,又飄到靠近上山廣場的一處稍低的小廣場,那是一群穿著白袍,頭系白帶的一眾年輕人,排成列,舞著劍,他們劍法雖然沒有那山頂二位老者的犀利,但血氣方剛正年化,一招一式都是熱血青春。秋葉似眷戀,還想再最後多聽聽少年們那帶有朝氣的呼喊,多看看他們那稚嫩的臉龐,在上面來回了幾圈,便又飄向遠處。

  他飄過一顆顆樹頂,飄過一朵朵鮮花,他向身邊的“朋友”呼喊著,告訴他們秋天的到來。而他的“朋友”似乎也在回應著他的呼喚,開始最後的悸動,在這秋分中微微搖擺,在他後面沉沉變黃,逐漸凋零。最後他來到半山腰,他似乎有些累了,那嬌弱的身子早已無法再隨秋風而逝,在空中微微擺動後,向著他從來沒去過,也沒看過的地方慢慢落下去。

  林中院,小少年,舞木劍,老者憐。

  李子牧每一劍刺出,那稍遠處坐在一旁的蘇執事都會痛苦地搖頭。

  “這刺不是刺,這斬不是斬,要多沒形就多沒形。”蘇執事看著李子牧練劍很是痛苦,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掉人眼球的招式,甚至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記憶力衰退還特意翻開了那本劍譜。在看到那劍譜的招式後,蘇執事顯得更加痛苦,這才在一邊苦痛自言。

  而一旁的李子牧顯然沒注意到自己的走形,自顧自得拿著似木劍的“木劍”刺著,斬著,砍著,劈著,好生得意。龍飛鳳舞之間,還有陣陣呼喊之聲,好生“威猛”。

  就在李子牧練得起勁的時候,一落葉緩緩飄到李子牧頭上。李子牧發現頭上有東西這才停下手中動作,摸了摸,發現一片泛黃的樹葉,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四周還是頂著一抹深綠的樹木,而後看了看天空自言:“秋天快到了。”

  “咳咳,是的秋天快到。”蘇執事看到李子牧停下練劍動作,然後猛喝了一個杯中茶,還差點嗆到,待稍微止住了胃的痙攣,這才緩緩說道。

  “你上山也有三月了。”

  李子牧沉吟了一會回道:“是的,在夏至上的山。”而後抬頭望天目光深邃富有感情的歎道:“這秋天似乎比往年來的晚了一點。”

  “哎喲!!蘇執事你拿花生米砸我頭幹嘛。”

  蘇執事看著李子牧那挨打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子牧就罵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麽差的招式,我都看的胃痛了,你還好意思在那感天歎情。”

  李子牧摸了摸頭嘟啷著:“我覺得還好啊,怎麽在你口中就那麽不堪。”

  蘇執事氣得發笑罵道:“你就沒一招像書上畫的,我都還以為我拿錯了書,記錯了招。”

  這三月蘇執事和李子牧關系非常之好,亦師亦友,這一老一少在這三月的相處中盡然成了莫逆之交,究其原因也讓人玩味。

  在李子牧上山三天后,蘇執事把工作交接後打包下了山。

隻留了兩本書給李子牧,一本是初級劍法,一本是初級心法,沒有名字,就是給新手練練基礎的。  但是沒到半個月,蘇執事便又回到那林中小院裡。李子牧當時還很奇怪,但問了幾次蘇執事並未回答。但那一臉愁容的樣子,李子牧雖不知道其中緣由,但也知道肯定是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到了後面李子牧也就很識相,閉口不問了。

  其實事情蘇執事從二十二歲那年便開始守衛這個林中院,已過七十,早已過了不惑年,平日裡也少出院中,根本不認識山下鎮中人。加上平日少見人的他也不知道怎麽和人打交道,所以沒人理他。身在人群,卻發現離人群更遠了,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孤獨,於是乎這才想起還有那藏身處,便又回到這裡來了。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也沒這個臉面開口。每次面對少年的疑問,都有些臉上發熱,但他並沒有生氣,因為這個少年從始至終都對他彬彬有禮,也不知道那少年天性如此,還是所以企圖。因為少有人對他這樣,蘇執事也就不在乎其他了,反而時間越久對少年的依賴就越重。

  其實蘇執事也是個悲情人物,年輕之時的他意氣風發,在當時的天華山上可謂一時無兩,和如今的天華山掌門陳令還有一位生死兄沈問心合稱為天華三傑。

  可好景不長天華山上代掌門突然病故,幾大長老又年事已高不能繼任,主持大局,最後眾人商議過後,便把希望寄托在這天華三傑身上。

  蘇木風,也就是如今的蘇執事,並沒有這個野心,主動退出了這場風雨,可陳令和沈問心卻為這個位置打的不可開交。然而沈問心在這場同門爭鬥中始終不敵這三傑之首的陳令,處處落下風。蘇木風也是時常勸說沈問心放棄,但沈問心何等人,加之年少血氣根本不聽勸說。蘇木風也沒法子,但又怕他這個兄弟輸的太慘,為了義氣,便不得不跳入這個漩渦中,站在了他生死兄弟的背後。

  至於結果,那天華山如今的掌門名叫陳令,便知道結局了。沈問心跳崖,蘇木風被貶到林中院近五十載,如今年事已高,陳令念“同門之情”這才放了蘇木風,讓他頤養天年。

  李子牧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也不管這些事情。他就知道那蘇執事回來,自己的練武夢就容易實現了。

  其實在蘇執事走了的幾天中,李子牧早已迫不及待看了幾遍他留得兩本書,而且也自己練了起來。劍法好說,他借了柴刀砍了院邊的一個小樹做劍,依葫蘆畫瓢,自己練得還是很開心的,當然這招式要多醜就有多醜。可這內力這幾天李子牧是一絲都練不出來,急得他硬是幾天沒睡好覺。其實李子牧並不知道,要想練出內力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毫無辦法的他,看到蘇執事拿著行李回來後,頓時心中有燃氣希望,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這個便宜師傅留下。

  之前相處的時候,心眼多的李子牧早已看出,這個蘇執事雖然活了那麽大歲數了,但“城府不深”很容易看穿。李子牧知道只要多蘇執事好,蘇執事雖然嘴硬,但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隻好好好照顧那蘇執事定會教導他的。

  事實也如此,李子牧簡直待蘇執事如父,當然是那種普通家庭的父,不是李子牧原裝的那個父。

  這一來二回,蘇執事根本就是受不住李子牧的攻勢,直接就雙手一舉投了降。

  雖然還是有所保留,但還算是手把手教李子牧怎麽感受自身元氣,引出自身內力。而李子牧的天賦,確實也讓蘇執事吃驚,一般來說想要感受自身引出自身內力,沒有一兩月的冥思頓悟是很難做到的,但李子牧隻用了三周不到就感受到了。

  如果不是李子牧本就虧了元氣,蘇執事敢保證這個時間還要提前。就算他當年也用了將近一月,這還是有師傅喝上乘心法的加持下。李子牧的表現著實讓蘇執事吃驚不小,也更加期待李子牧的外練功法天賦了。

  但這劍法的領悟卻也讓蘇執事吃驚不小,這小子天賦之差簡直讓他大開眼界。兩個極端,弄得蘇執事哭笑不得,怎麽教都教不好,搞得蘇執事差點懷疑人生。

  最重要的是每次看到那小子自己感覺還良好,而且還表露在外根本對自己沒有認知時,蘇執事都會覺得是那小子在戲弄自己,很是無語。

  “蘇執事,你別老用花生打我頭啊。”每次都這樣,我感覺頭上都有幾個小包了。李子牧又摸了摸自己的可憐的說道。

  “哎,”蘇執事感受到人生最大的“失敗”坐在遠處看著一臉無辜,眼中還包著晶瑩的李子牧,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站在院做無辜樣的李子牧,不知蘇執事心中想法,繼續怪罪道:“離了那麽遠還能扔的準,氣力還那麽大,一顆花生而已,打的我頭上都是包。蘇執事你年輕時是不是常常躲在一旁,乾這種壞事。”

  蘇執事聽到李子牧抱怨差點氣血倒轉,連忙又喝了一大口茶,還未等到氣血平複,連忙是又抓了幾顆花生米在手中扔向李子牧,期間還抓空了幾次,可見氣的不輕。

  李子牧在場中被打的嗷嗷亂叫,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抱頭亂穿。

  “別打了!!”

  “哎喲!!”

  “我的頭!!”

  “哎喲!!”

  “我的腰!!”

  “哎喲!!”

  “我的腿!!”

  哀嚎聲此起彼伏,難聽得跟那殺豬聲有比。

  “你再這樣我還手啦。”

  “唉喲,你來啊小子,你能扔中我今天我叫你一聲爺爺。”

  “你說的。”

  “我說的。”

  “那好, 那就別怪爺爺我了。”

  李子牧叫罵完,便彎腰撿起地上被蘇執事扔過來的花生米,而後硬抗著蘇執事的一擊,將花生米扔了過去。

  這一擊攜驚天破雷之勢,隔著蘇執事一米遠掉在了地上。

  李子牧看著咒罵道:“該死,太遠了扔不過去。”

  罵到這裡,李子牧突然靈機一動,我不是有內力嘛!想到這裡李子牧暗聲冷笑“哼哼,別怪我不尊重老人了。”

  再一次撿起,李子牧定身而立,不躲不避,雙眼緊閉,閉氣凝神,承受著蘇執事的攻擊,暗中提勁,一絲絲內力匯於手指。

  這時蘇執事看著李子牧周身的變化,也察覺異樣。而後半吸間,已是確定,這小家夥在提內力。那蘇執事沒有一絲擔憂,反而眼中露出精光,本是一臉戲謔的表情變得凝重無比。不是警覺,更似一種期待,想要看看這場李子牧的表演。

  就在瞬息間,一道精光從李子牧手指射出,那個花生米帶著一股毀滅之意,向著那老者衝了過去。

  電關火石後,便是一聲清脆的木頭響聲在蘇執事身後響起。

  蘇執事轉頭看著身後的花生粉末,又看了那木牆的淺淺印記,又再度轉頭看向那一邊氣得原地跺腳得李子牧。

  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凝重,隨後沉默片刻後,慢慢走向了聞武殿。

  “臭老頭,你別走啊。”

  “我們繼續。”

  “誒怎麽啦,打了人就想走了。”

  “我去,現在的老人都流行這樣嗎。”

  “哎喲,哎喲,全身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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