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向朱厚照行禮後,就傳達了弘治皇帝的口諭。立刻將沈昌交給太子審問。
牟斌得了口諭,立刻命人去傳沈昌。
朱厚照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肖敬傳完弘治皇帝的口諭,並沒有走,而是留在了這裡。
顯然這是弘治皇帝的意思,生怕兩個人再掐起來。
過不多時,牟斌派去的人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就要到牟斌面前低聲匯報。
太子和肖敬在此,豈能讓這人偷著告訴自己。就說道:“就這麽說吧。太子和肖公公在這裡。”
那人隻好說道:“大人。沈昌死了。”
死了?牟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朱厚照、肖敬這些人也都是頗感意外。
這是什麽情況。
朱厚照說道:“牟大人。沈昌死的還真是時候。”
面對朱厚照的冷嘲熱諷,牟斌沒有說什麽,而是說道:“殿下。還是先到現場看看是什麽情況吧。”
說完,就帶著人先去了。
肖敬說道:“殿下。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朱厚照說道:“肖公公。你說會不會是牟大人在這裡拖住我,派人將沈昌乾掉了。”
肖敬說道:“殿下。奴婢覺得牟大人絕對不會這麽乾的。倒是錦衣衛內部極有可能有問題。”
“那就先看看吧。沈昌死了。這事透著古怪。我現在隻想聽聽牟斌怎麽說。”
於是,朱厚照、肖敬、王欽等人就前往沈昌死亡的地方。
當朱厚照等人趕到時,錦衣衛正在進行現場勘查。
朱厚照沒有說什麽,而是示意王欽、鍾虎等人前去看一看。
倒是肖敬問道:“牟大人。現場是個什麽情況?”
牟斌說道:“案發時,屋裡只有沈昌一個人。表面上看他是服毒自盡。可是經過勘查發現,他是被人喂下的毒藥。”
“何以見得?”朱厚照問道。
“沈昌的喉嚨處出現了骨折。是被人從身後出其不意扭斷的。毒藥是後來被灌下去的。如果沈昌是服毒自盡的,那喉嚨處怎麽可能骨折呢?”牟斌回道。
對於牟斌的這個分析。朱厚照還是認可的。
但是朱厚照說道:“牟大人。要不是你阻攔我找沈昌問話,事情就不會這樣。現在倒好,線索斷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牟斌也是十分惱火。他沒有想到沈昌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戒備森嚴的錦衣衛駐地。
面對朱厚照的質問,牟斌回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安排人全力追查,定給殿下一個交代。”
朱厚照說道:“那我就等著牟大人的好消息。”
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錦衣衛駐地。
肖敬也離開了。
到了大門口,肖敬向朱厚照告辭,然後就走了。
王欽對朱厚照說道:“殿下。既然沈昌已死,那麽想要往下查就難了。要不咱們去找李宏。或許能夠查出點什麽來。”
朱厚照說道:“對方既然能夠將沈昌殺人滅口。對於李宏自然也會采取措施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李宏不是被滅口,就是已經離開了京城。所以沒必要去找李宏了。”
“殿下。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鍾虎問道。
朱厚照說道:“自然是不能這麽算了。此事已經把牟斌牽連進來。他想辦就辦,不想辦也得辦。先看看錦衣衛的表現吧。”
錦衣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牟斌如果不查出個所以然來,弘治皇帝那裡都無法交代。
無論是李宏,還是沈昌,都說明朱厚照被迫前往江南,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他們這麽做,無非就是調虎離山,讓朱厚照離開京城,他們就可以對朱厚照下手了。
自打離開京城的這幾次刺殺,就是最好的證明。
朱厚照始終有種感覺。那就是有一個人時刻在關注著自己,想方設法要置自己於死地。
在朱厚照看來。自己與人無冤無仇。對方想讓自己死,無疑是瞄準了皇位。
而在朱厚照死去的前提下,最後希望繼承皇位的,那就是幾位皇叔了。也就是弘治皇帝的幾個弟弟。
興王朱祐杬、益王朱祐檳、衡王朱祐楎等人都是嫌疑對象。另外,其他各分支藩王的嫌疑也是存在的。
涉及到皇位之爭。古往今來多麽歹毒的計策、多麽齷齪的事情都能發生。
作為熟讀明史,十分了解中國古代史的來自現代的朱厚照,那是非常熟悉的。
除了做好身邊的保衛工作,只能是秘密進行調查。爭取早日查清事實真相,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當朱厚照返回慈慶宮。有太監呈上來一封信,說是有人給太子的信。
朱厚照打開一看,不由地皺起了眉。
信上只有十六個字。
沈昌已死,到此為止。如果不聽,血光之災。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呀。
朱厚照將信交給了旁邊的王欽、劉瑾等人。
眾人看了之後,也都是大吃一驚。
朱厚照忙問道:“是何人送來的?”
那名太監回道:“殿下。是宮裡過來的一個太監。說是奉他家主人之命。您看了信就知道了。小的就沒有細問。”
劉瑾上去一腳將這名太監踹倒在地上,說道:“沒用的東西。連送信之人都不問清楚,就敢收信。規矩都忘了。殿下。像這種狗奴才,就得杖斃。”
那名太監知道自己闖禍了,忙磕頭求饒。
谷大用也建議太子殿下嚴懲此人。
朱厚照到沒有憤怒到殺了這名太監的地步。
他說道:“你先起來吧。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你現在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嗎?”
那名太監並不敢起來,就跪在那裡回道:“殿下。小的名叫張良。那人的長相,我還記得。”
張良。那不是漢初三傑之一,輔佐劉邦擊敗項羽,最後全身而退的牛人嘛。
一個太監竟然敢叫張良。膽子也是夠大的了。
朱厚照一聽,說道:“那就好。趙龍。你馬上去刑部,找一名擅長畫頭像的畫師。我有急用。”
趙龍領命而去。
朱厚照繼續說道:“張良。一會兒刑部的畫師來了。你一定要說得仔細一些。讓他把這名送信的太監的畫像畫出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與本人無二。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饒你一命。聽明白了嗎?”
張良忙磕頭表態道:“殿下。您放心。小的一定會配合畫師,將這個人畫出來的。”
竟然都敢送信至慈慶宮,威脅太子不要調查此事。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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