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在那邊和章楠楠聊了一會兒天,大概五點左右的時候,太陽慢慢下山,西邊已經是火紅一片。
王子傑和劉柱抽完煙回來,問周煜文和陸燦燦去不去洗澡。
周煜文說行。
陸燦燦有些猶豫說:“算了吧,我晚上洗。”
“不是吧,燦燦,都相處一個月了還那麽害羞?”王子傑很無語,作勢要爬到陸燦燦的床上說:“你看什麽呢?我上去看看。”
“別,別,我洗。”陸燦燦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闖入這種私人物品,眼看著王子傑要爬上來,陸燦燦立刻說道。
“神神秘秘的,不是在床上打手衝了吧?”王子傑嘀咕了一聲。
劉柱立刻大嗓門的問:“真的假的啊?燦燦你還打手衝?”
“我沒有!”陸燦燦臉有些紅,立刻否認道。
看到陸燦燦這個樣子,王子傑和劉柱立刻又笑了起來,劉柱說:“沒事,燦燦,大家都是男人,無所謂。”
陸燦燦說自己真的沒有。
周煜文在那邊收拾洗漱用品,對旁邊的王子傑說:“別欺負他了,快去準備洗漱吧。”
王子傑笑著說:“啥叫欺負啊?就是逗燦燦玩玩,是吧?燦燦?”
陸燦燦沒說話,周煜文說:“你但凡在面對喬琳琳的時候有你在宿舍一半騷,喬琳琳早是你女朋友了。”
這話王子傑只能尷尬笑一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和男生們相處裡,王子傑表現的大大咧咧,聊什麽千年殺阿魯巴,倉井,小澤,結果一見到喬琳琳,半個屁都蹦不出來。
四個人穿上大褲衩和人字拖,拿著洗漱盆便出了宿舍。
正值夏季末,西邊的朝霞是一片金色,校園裡全是石楠花的味道,剛來沒幾天的學生分不清楚石楠花的味道,只會覺得男生宿舍的味道比較重。
五點多洗澡的人不多,進去直接找了個位置,簡單衝一衝,王子傑很奇怪,為什麽劉柱隻問自己借東西?
劉柱咧著嘴說:“傑哥你長得帥。”
“別說廢話,你他媽好歹也勻著借吧!”王子傑是真的煩。
但是劉柱臉皮厚,最後嘀咕了一句:“開學喬姐贏了我好幾十呢,這幾十塊怎麽說也夠買你幾瓶沐浴露了吧?”
劉柱這樣說,王子傑無話可說,甚至有些尷尬。
剛開學那會兒,大家還不熟悉,王子傑心裡升出了輕視的心理,覺得自己給喬琳琳放放水沒什麽。
卻沒想到各個都是人精,滿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卻沒想到劉柱在這個時候提起,盡管心理很討厭劉柱這樣,但是王子傑只能說:“媽的,拿去用就用,別翻舊帳。”
劉柱嘿嘿一笑,沒說什麽,反正他用王子傑的沐浴露是心安理得的,除了開學被喬琳琳和王子傑騙了幾十塊之外,還有就是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喬琳琳帶著蔣婷過來,那可是自己請客呢,花了將近一百塊。
劉柱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五百左右,這喬琳琳坑了自己一百多,自己找誰說理去?
劉柱和王子傑也算是相愛相殺,王子傑很討厭劉柱的作風,問題是宿舍裡也沒別人和他玩到一起去。
他倒是想和周煜文處成好朋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周煜文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對誰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甚至王子傑覺得,陸燦燦都比周煜文要好相處的多,盡管陸燦燦話不多,但是你要拉著他,
他根本看不會拒絕。 但是周煜文不一樣,周煜文說不要就不要,一點沒有商量的空間。
所以最後玩的來的也就是劉柱一個。
四個人洗完澡順便去食堂吃了頓飯,這年頭,食堂一頓飯差不多五塊,蛋炒飯三塊錢。
周煜文瞧著今天有紅燒肉,不由食指大動,笑著說:“謔,師傅,今天夥食可以。”
師傅笑了笑:“吃點什麽?”
“兩份紅燒肉吧。”
“能吃的完不?”師傅聽出周煜文是金陵口音,本地同鄉,二話不說,給周煜文盛了一大碗,說:“你打一份就好了,我給你多盛點。”
然後用金陵話去和周煜文聊天問周煜文哪裡的。
周煜文說溧水的。
師傅不由笑著說我也是。
然後兩人聊了一會兒,看的旁邊幾人目瞪口呆。
“不是,老周,你到底哪裡人,怎麽哪邊話都能說兩句?”王子傑很好奇。
周煜文歎氣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周煜文和王子傑陸燦燦吃的快餐, 劉柱吃的蛋炒飯,三塊錢一份。
吃飯的時候遇到一個剛洗過澡的甜妹子過來打招呼,甜妹子身高不是很高,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穿著一件吊帶裙,皮膚特別白。
還沒過來,就被劉柱注意到,劉柱示意王子傑五點鍾位置有美女。
王子傑趕緊轉頭,然後小聲和劉柱說:“七點五分左右。”
“我覺得八十吧。”劉柱小聲回答。
兩人在那邊議論,審美眼光不行,以周煜文的眼光,最多七分了。
就在幾個男生在那邊惡趣味的時候,沒想到女孩子走到周煜文這邊直接不走了,甜甜的和周煜文打招呼:“班長!吃飯啊?”
“嗯。你好。”周煜文點頭。
女孩叫唐小嫻,之前周煜文背過人家,但是那個時候唐小嫻穿著軍裝,如今一個月沒見,周煜文忘的差不多,劉柱和王子傑也不記得了。
只看著又有一個美女過來和周煜文打招呼,一時間羨慕嫉妒恨。
可惡的老周!
“班長!請你喝。”說著,唐小嫻把買好的優酸乳放到了周煜文的桌子上,衝著周煜文甜甜一笑。
周煜文看著唐小嫻點頭:“嗯,謝謝。”
唐小嫻臉有些紅,低著頭跑開了,跑的時候還癡癡的笑著。
等女孩走了以後,王子傑才迫不及待的問:“老周,這女的誰啊!?”
“是啊!我們班的嗎?我怎麽沒印象!?”
劉柱和王子傑一臉好奇的盯著周煜文。
而周煜文說:“其實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