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覺得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要麽便是才華橫溢,要麽就是英俊帥氣,即使是說又帥又有才,也是需要時間去積累的。
而張天澤覺得,自己美好的年華就那麽幾年,如果選擇和一個條件不錯的優秀男子相互扶持,那最起碼也是需要五年到十年的。
可是女人的青春就那麽幾年,更何況在這五年十年之內誰也不能保證發生什麽,最起碼在周煜文沒出息之前,張天澤目之所及,阿東的確是最適合她的。
而就在她剛做出選擇以後,周煜文卻是橫空而出,打破了她所有的借口。
看著周煜文和蘇淺淺旁若無人的親熱,蘇淺淺肆無忌憚的伸手抱住了周煜文的脖子,而張天澤心裡卻只能是羨慕,總之她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朋友這樣的,上次在街上逛街的時候,兩人只是牽了牽手,帶著口罩想體驗一下普通情侶的生活,結果就被一個好事的老頭在那邊說了一句女大避父!
這讓張天澤鬱悶了好久。
後面兩人公開以後,更是有不少人拿兩人的年齡說事。
蘇淺淺和周煜文聊了一會兒天才想起身邊的好閨蜜,趕緊把張天澤引薦給周煜文,而周煜文卻也只是笑著點頭。
之前張天澤說要來周煜文的公司工作,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卻一直擱置,趁著遇到本人,周煜文不好意思的道了個歉。
蘇淺淺卻笑著表示:“煜文,你看咱們公司還有沒有什麽合適的職務,你讓天澤來幫我多好。。”
“你想什麽呢,人家不會去男朋友的公司工作麽?怎麽可能看上我這小公司。”周煜文笑著說。
而這個時候張天澤突然開口說道:“如果有適合我的工作,我可以嘗試一下。”
“?”周煜文一愣,很不解的看向張天澤。
而卻見張天澤一臉認真的看著周煜文,不像是開玩笑,周煜文好奇的問:“張小姐你還缺工作麽?”
張天澤聽了這話苦笑一聲,目前她和阿東還沒有結婚,但是即使結婚了, 估計也是不能進入阿東的公司工作的, 首先阿東那個公司是阿東和他前女友一起開辦的, 現在裡面的高管大都都和阿東的前女友認識,再一個就是即使她進去了,也只能在裡面擔任花瓶一樣的職務, 反正阿東是不可能交實權給她的。
張天澤也理解這一點,所以她倒是真希望能夠來周煜文身邊歷練歷練, 前陣子蘇淺淺說周煜文身邊缺一個秘書, 其實張天澤是真的心動了。
結果卻是隻開了一個頭, 就再也沒有下文了,這是張天澤很不解為什麽?這次遇到聽周煜文的意思是似乎是忘了, 那沒關系,現在還有機會不是?
“周總,你不要和我客氣, 我是淺淺的朋友,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或者叫我小天, 我大學本科學的是商務財會,留學期間自學了廣告學和經濟學, 前陣子我聽淺淺說你缺秘書,不知道現在您身邊還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 我想試一試。”張天澤自信十足的說道,她畢竟是清北大學畢業, 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
當初之所以選擇阿東,就是希望能給借助阿東這個跳板讓自己走的更遠, 可是誰知道,阿東對自己的未來早已經規劃好, 不僅沒辦法進他的公司工作,更不能去借助他的人脈到別的公司工作。
兩人在一起以後,張天澤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只能在電視和媒體上充當花瓶,偶爾出席一些社交場所了。
這對於其他女人來說可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對於張天澤來說,卻是不願意的。
她十分誠意的看著周煜文,而面對張天澤的誠意, 周煜文卻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笑著說:“不好意思,張小姐,目前我們公司並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聽了周煜文的話, 張天澤有些失望,若有所思的點頭。
“嗯,我要帶淺淺去見一些我商業上的朋友,抱歉。”周煜文說著,就打算帶蘇淺淺離開。
張天澤這個時候反應過來道:“沒事,我給你們當翻譯吧?這是我們校友會的任務。”
周煜文想說,其實自己並不需要翻譯,但是蘇淺淺卻在那邊說:“煜文,天澤是和我一起來的,”
既然蘇淺淺都這麽說了,周煜文也沒辦法,只能讓張天澤一起跟著自己,然後周煜文帶著蘇淺淺和張天澤兩人一起參加宴會。
然後把蘇淺淺介紹給幾位資本大佬,在介紹的時候周煜文倒是不避諱,直接表示這是自己的女朋友。
“周, 看來你言情不淺啊。”
“年輕真好。”
其實大家都知道, 周煜文有個女朋友叫蔣婷了,如今周煜文卻又拉來了另外一個女孩,但是大家心照不宣,只能說周煜文是年輕真好。
周煜文和幾個西方的資本大佬聊天,一起喝紅酒,然後一起說對紅酒的見解,有個資本大佬表示很喜歡喝奧比昂酒莊釀造的紅酒,他們有一款紅酒是1990年釀造的,聽說全世界只有三十瓶了。
“聽說前幾年,奧比昂酒莊被一個華人收購了,周,你知道是誰麽?”
周煜文說:“那是家父。”
“???”幾個資本大佬一臉震驚的看著周煜文。
而周煜文表現的卻是格外的平淡,他笑著說:“幾位如果真的喜歡喝奧比昂酒莊釀造的紅酒的話,有空可以來酒莊玩,目前奧比昂在北美並沒有銷售點,如果各位有興趣,也可以聯系我。”
“上帝,沒想到周你深藏不露。”
“我聽說奧比昂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幾個白皮膚藍眼睛的中年人,在知道大名鼎鼎的奧比昂酒莊竟然是周煜文的私人產業以後,不由對周煜文刮目相看,原本以為周煜文只是東方的某位互聯網新貴,卻怎麽也沒想到,周煜文不僅是新貴,還是個某個神秘的富商華裔的繼承人。
在得知這件事以後,幾個西方資本家對周煜文的態度越發親熱,就差拉著周煜文回家再喝幾杯了。
後面宴會結束的時候周煜文的確喝的有點醉了,蘇淺淺作為周煜文的女伴,理應該照顧周煜文招呼過來參加宴會的客人。
此時天色已晚,蘇淺淺便道:“不然今晚別回去了,在酒店開個房間吧?”
周煜文此時的腦袋的確是有些迷糊了,便點了點頭說:“也好。”
“嗯,我去打個電話,天澤,你幫我把煜文扶上樓。”蘇淺淺說。
“好。”張天澤搭了把手,扶著周煜文上了電梯,蘇淺淺還要去把周煜文的客人送走,順便給蔣婷打個電話說一下今晚不回去的事情。
張天澤扶著周煜文上了電梯,就在準備關閉電梯的時候,又竄進來一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帽子的西方男人。
周煜文現在的確喝多了酒,也沒有太在意,被張天澤扶著。
“煜文,你沒事吧?”一晚上的相處,周煜文和張天澤也逐漸熟悉了,此時關切的問了一句。
周煜文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幾樓?”周煜文問。
“哦對。”張天澤差點忘了按電梯,慌忙的按了28樓。
電梯一路往上,一直到28樓,電梯門開了,張天澤才扶著周煜文出了電梯,周煜文身材高大,說句實話,如果周煜文真的喝的爛醉如泥,可能張天澤根本扶不動。
在出電梯的時候,張天澤就有些站立不穩,周煜文整個人差點跌倒,還好旁邊站著一個西裝男,周煜文倒在了他的身上。
“sorry,”周煜文歉意的說。
男人一臉冷漠的搖了搖頭。
張天澤這才把周煜文扶住出了電梯問:“你沒事吧。”
周煜文一副喝的走路不穩的樣子,出了電梯以後,周煜文卻是一瞬間像是醒酒了一樣,猛然拉著張天澤加快了腳步。
這讓張天澤嚇了一跳,一臉慌張的問:“你,你怎麽了?”
這才到酒店的樓層,周煜文突然拉著自己焦急的往酒店裡跑,這給任何一個女孩都害怕?
難不成他是裝醉?
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張天澤有些慌亂。
“別說話!跟著我,後面那人有槍!”周煜文壓低了聲音,擁著張天澤小聲的說。
“?!”張天澤一愣,剛想回頭看後面的人一眼,卻是快速的被周煜文拉住,呵斥道:“別往後看!”
張天澤這才害怕的縮回了頭,她剛才回頭的一刹那他發現,那人真的在衝著自己走過來。
“他,他是衝著我們來的?”張天澤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慌了,小聲的說。
周煜文臉色有些不太好:“別說話,往前走。”
張天澤嘴唇發白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如果不是周煜文擁著她,她顧忌都能直接跌倒在地上。
一直往前走,走到前面的一個拐角處,周煜文拉著張天澤飛快的閃過去。
而後面的黑西裝男人卻是不急不緩,壓低了自己的帽子,皮鞋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在紅地毯上,甚至嘴裡還哼著歌。
這麽閑庭信步的走著,走到拐角處拐彎。
突然。
周煜文和張天澤竟然消失了。
這讓男人很是好奇,還是一直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停在了門牌號為2818的房間外面。
轉身。
此時,2818的房間裡,周煜文正捂著張天澤的嘴,一臉緊張的躲在門口面。
他們可以清晰的聽見,這個男人在自己一門之隔的後面站定了身子,停止了哼歌。
張天澤的渾身都在發抖,其實周煜文此時也害怕,果然,國外真的不安全,他媽的竟然有人非法持有武器。
周煜文在想,這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那到底是圖啥?
圖錢麽?
又是哪個資本家的詭計,媽的,以後再也不來外國了!
如果真的是圖錢,那就要多少給多少把,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那可就真沒了。
就在周煜文已經下定決心的時候,一門之隔的廊道裡卻是久久沒有聲音。
好久好久,突然聽到蘇淺淺的聲音:“月茹姐,你這麽晚過來找煜文到底什麽事啊?”
“咦?我給煜文訂的是這間房啊,怎麽有個白人站在這裡,sorry...”
蘇淺淺開口用英文和男人交流。
周煜文聽到這裡嚇死了,趕緊貼在門上想聽仔細一點。
接著就聽砰砰兩聲槍響。
“淺淺!”周煜文嚇得趕緊開門。
而眼前的一幕,卻讓周煜文愣住了,也讓旁邊的張天澤嚇了一跳,此時蘇淺淺直接嚇傻了,內八字的癱倒在地上。
蘇淺淺的旁邊,白人男子已經躺在了旁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花板,鮮血汩汩的從他的腦袋上流出。
一身黑色旗袍的柳月茹,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裡,雙手正舉著一把消音手槍。
周煜文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柳月茹,恍惚之間,他甚至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冷漠的女人,昨天還在床上和自己任君采摘?
這完全是兩個人!
柳月茹熟練的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好嘛,再之後兩個身穿西裝的精瘦男子出現,這兩個人周煜文有印象,其中之一是宋白州的親信,當時在歐洲的莊園裡和周煜文一起打過獵,甚至還教過周煜文如何開槍。
柳月茹和那兩個人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那兩人不時的點頭,表示現在交給我們處理。
然後幾個人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柳月茹走到周煜文的面前, 和周煜文說:“老板,進去說吧。”
“?”周煜文很不解。
蘇淺淺和張天澤是第一次見這麽血腥的一幕,就這麽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就算到現在,她們兩個始終有點沒反應過來。
蘇淺淺緊緊的抓住周煜文的胳膊,周煜文幫她披上了毯子,蘇淺淺可憐兮兮的說:“小周,我好怕。”
周煜文道:“沒事,我在呢。”
而旁邊的張天澤情況也不容樂觀,此時她臉都白了,作為一直在象牙塔裡的她,可能見的最多的就是勾心鬥角,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暴力襲擊事件。
只有柳月茹表現的十分淡定,她很認真的和周煜文說:“老板,我剛得到消息。”
“?”周煜文不解的看向柳月茹。
“宋先生在非洲被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