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大明正統1442》第59章 正統新政
  朝廷準備以福建作為革新場所,想在衛所之中革新,人員可以內外流動。放寬軍籍消除的條件。

  也就是說,很多百姓如果不想當兵的話,是可以退出軍籍的。

  陛下,還是不知道下面的情弊,恐怕讓士卒可以退出軍籍,恐怕下面的士卒會逃散一空了。

  朱祁鎮作為一個優秀的政治家,能不知道這種情況麽,朱祁鎮心中自有一番錦繡大明。

  朱祁鎮所希望大明的軍隊寧缺毋濫,不過想做到這樣的水平可能需要大明幾代人的努力,朱祁鎮一代人可能做不到,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亡政息。

  不過對於自己的兒子,他是不報希望的,必然是個守成之君,也必須成為一個守成之君,他寄予希望的是大明的各個階層,對於正統朝的革新,不敢說絕對擁護,只要大部分人擁護的的話,新帝登基,也不會動先皇的舊政,如果非動不可,那肯定是這個政策不適合當下。

  皇帝豈能不知道大明底層士卒苦。

  他們根本就是軍官的奴仆,而且是世世代代的奴仆。幾乎永遠翻不了身,土地被侵佔,糧餉被侵吞,還要他們上陣殺敵,這可能嗎?

  如果正統是宣德,鬼才願意革新,老子安安分分,開開心心的鞏固皇權,做自己和天下喜歡的事情不好麽,可是正統不是宣德,甚至連他的兒子成化都比不上。

  內有農民起義,接連的自然災害,外有麓川緬甸之流,倭寇擾亂,西北難以控制,北方形成統一試圖滅明,東北見風使舵分一杯羹,可以說正統朝的革新,不是皇帝想,而是百姓想,那些受害的人的想法,如果大明上下不行動,朱祁鎮才不會去改變,政隨勢而變,事由心而生。

  所以要求一群一無所有的叫花子,保家衛國,有什麽比這個更滑稽的事情了。

  朱祁鎮並不是不知道,一旦試行這個辦法,就會有大量的士卒逃亡。但是朱祁鎮卻並不後悔。

  因為只有離開軍隊的人才會後悔。

  有些際遇,只有少數人能夠享受到的。

  只有留下的才是能打的,想打的,對於這樣的士卒,朱祁鎮豈能不善待,之後的一切福利都是後話了。

  朱祁鎮既然想在軍製上動刀子,決計不會讓社會輿論形成什麽好男不打鐵。他也不狂妄追求朱元璋所謂的養三百萬軍隊,不費一錢。

  對於看似有利無害的事情,朱祁鎮可沒那麽天真,和狂妄。

  只要能維持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那麽哪怕每年軍費開支高築,朱祁鎮也願意的。

  日後如果養不起,朱祁鎮不介意裁撤,貴在精不在多。

  只要一直推動大明的經濟,怎麽怕沒有銀子。

  所以,逃離軍隊,只能說他們是一群沒有遠見的匹夫。

  衛所制度並不會全部廢除,很多偏遠的地方,各地衛所已經是大明主要的駐防力量,但是作為京營,大明要采用募兵制度,京營就是所謂的三大營,對於此時的三大營能打水分也是十分多的,如果一放開,只怕退出的不在少數。

  而大明腹地很多衛所,都會在裁撤之列,既然不能為朝廷提供戰力,改成縣之後,還能為朝廷繳納一點賦稅。

  不過,這一切之前提,是朱祁鎮在軍中有無與倫比的權威,超越朱棣,至少是朱元璋那般對軍隊的權威。

  朱元璋所說的不花一兩銀子養軍隊百萬,也不全是朱元璋狂妄,這全是靠朱元璋開國之威。

  至於朱棣對軍隊的權威是不如朱元璋的,

不過對靖難勳貴的權威是很強的。  換句話說,那就是朱祁鎮怎麽將一直把持軍隊的靖難勳貴集團,換成朱祁鎮為核心的軍官世襲集團,其實也不是非要世襲,不過精神傳承是要的。

  不是靖難勳貴不好,而是他們阻擋了正統新政,如果朱祁鎮不變革,絕對不會動這群勳貴。

  就像朱棣當年,如果他不變革,他是不會扶植靖難勳貴的,如果大明一隻都不革新,也能越來越好,朱祁鎮不介意扎入靖難集團的懷抱。

  為什麽不扶植以大明為核心的集團呢,比如於謙之流,所謂的愛國不愛君,這樣相當於把君權置於國家之下,想做什麽都得聽這群人的,因為人家是為了“國家”啊。

  把刀遞到別人手中,這種事情朱祁鎮做不出來。

  在此之前,朱祁鎮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

  如果不是,福建等東南衛所軍在這一件事情上表現的太無力,朱祁鎮也不能順勢推動這樣的改革,哪怕是一個試點。

  兩間事情商議過後,其他的時候就是小節了,比如免除被波及的幾府的賦稅。對其中很多表現很好的官員進行提拔,其中就有楊榮之子。

  朱祁鎮目的達到了,也就點頭稱是。從善如流。

  朱祁鎮回去之後,立即將寫了一封密信給郭登,在信中細細寫了讓他詳細說明放士卒軍籍,與招募士卒的情況。他想了想,又讓人準備一個匣子,一枚銀印,讓人送給郭登。

  有這匣子封存,蓋上銀印,就能直通大內,任何人不能裁開。這樣的匣子內閣成員,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保證內外不為人所阻隔。

  其實清雍正的密折制度也就源於此。

  “陛下,曹首輔來了。”

  “請。”

  朱祁鎮召開這個禦前會議是出於兩個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搞一個軍隊改革的試點。

  福建大戰之余,東南本地的世襲將領算是能打的也死了大半,不能打的更不用說了全軍覆沒都是誇他們,各個都有罪名。

  福建有焦宏在全力推行新政,焦宏手下還有兩萬東南算是最後就精銳。更有皇帝看好的勳貴郭登,最後有福建總督兼福建水師總督朱英的三萬兵馬,這都是皇帝的忠實擁躉。

  要名義有名義,要人有人。有時機也有時機,別的不說,如果誰不聽話,就調他們上山打兩仗就行了。

  真有本事的人自然會脫穎而出,剩下自己不用多管了。

  即便動作稍大一點,想來也能兜得住。

  另外一個就是少府了。

  一部分在內地的,一部分在外地。比如各地織造局,臨清,蘇州的磚廠,景德鎮的瓷器廠,還有朝廷新建的在蘭州的毛紡廠。

  等等。這些都是由太監管理的。

  另外就是大部分,集中在北京城附近的。直接供應皇宮的,什麽神木廠,琉璃廠,等等。

  問題就是這些作坊之中工作的工匠,並不是以工匠的身份,大部分都是各地工匠的差役。

  所以負責管理各作坊的太監,打死幾個人,都是小事。

  大明礦山上遇見的事情,從來不是個例,是普遍現象。不過礦山之上的勞作最為辛苦且危險,同樣的情況在尋常作坊之中,尚可以維持,但是在礦山上是不可以維持的。

  但是很多事情,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不會出現在奏折之上的事情,朱祁鎮就很少能看到。

  不過,朱祁鎮而今卻已經不是當初,早就不是眼睛之中容不得一點沙子,要審時度勢,這樣才能把事情辦到最好。

  礦稅的問題是一定要解決的,曹鼐這一次來求見,一定是為了這一件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卻是要私下去談的。

  曹鼐來了之後,寒暄幾句,就進入正題了,說道:“陛下,這礦稅之事,陛下意下如何?”

  朱祁鎮說道:“就這樣吧。”

  曹鼐眉頭微微一皺,想要細細分辨朱祁鎮所言——這個就這樣,倒底是什麽樣子。

  曹鼐心中暗自揣測,覺得大概是朱祁鎮對於大內財政收入不斷流失,感到了不滿。

  畢竟從太皇太后時期,所有白銀都流入大內的狀況相比,而今皇宮每年滿打滿算,不過是四百萬兩上下。

  維持這麽大的宮殿,還有很多禮儀的費用,這些倒是夠用。

  但是曹鼐卻是知道,不管對那一個皇帝來說,能直接動用的錢財都是越多越好的,這憑空從內廷之中砍下來十幾萬兩的進項,皇帝自然不滿意了。

  曹鼐卻也不想為這十幾萬兩銀子買單。

  在曹鼐的想法與大部分文官沒有差別,就是皇宮的開支夠用就行了,何必那麽多啊?即便是錢砸在九邊修城牆,也比修宮殿強。

  只是皇帝的意思,到底是默許了,維持現狀,而是等風頭過後,再次開礦了?曹鼐一時間就揣摩不出來了

  曹鼐心中一轉,說道:“陛下,此次葉賊之亂,臣已經乃是地方有很多漏洞,各地礦山,聚嘯數千人,地方官府居然沒有人管?任其釀成大禍,臣以為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當在有礦山的府縣,多設縣丞,同知,專門管理各地礦山。以絕此禍,陛下以為如何?”

  一旦礦山納入地方管理,想想就知道地方會怎麽管,開礦禁的風聲這麽大?很多文官都有這個想法。

  而不過這礦山現在沒有人,那是當時的礦工都跟隨葉留宗造反了,但是時間長了很難沒有人。

  畢竟福建並不是別的地方,乃是有名的狹鄉,人口密度是相當大的。

  北直隸在洪武末年編戶是三十三萬四千戶,而福建一省在洪武末年的編戶是八十一萬五千戶,也就是說整個福建人口比河北多上一倍還要多。

  所以,不需要多長時間,為了謀生,自然有人不在乎所謂的礦禁。

  難不成將來重新開礦的時候,再弄出一個什麽樣的亂事來麽。

  朱祁鎮說道:“卿的意思,朕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卻不能過欺人了,朕親政以來,先是將海關等稅,劃給了戶部,又任戶部建立太倉銀庫,可以說而今,內外錢糧經緯分明,朝廷所入十之七入戶部,十之三入大內。朕更是沒有動用過戶部一筆錢糧用於大內。”

  “宮中但有賞賜,具出內承運庫。”

  “朕的內承運庫,也不是金山銀山,今日免礦稅,明日又不知道要免什麽的,是不是各地供奉,江南織造,通通免了才好,讓朕與太后喝西北風去?”

  曹鼐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面對朱祁鎮也只能說:“陛下所言甚是。 ”

  在這方面,朱祁鎮做的很好。

  朱祁鎮在朝廷之上做事,自然是大手大腳,但是在宮中卻很少有興事之舉,整個紫禁城之中,進入正統以來,最多是恢復太宗年間的舊製。從來沒有新建殿宇,最多是建立幾個農場,一兩個小亭子。

  大內真正的花費大頭,還是娶皇后,還有太皇太后的喪事上。

  但是這樣的大事,其實也是國事。即便朱祁鎮想要節儉,朝廷大臣也不會讓,不能失天朝的體面。

  雖然朱祁鎮的節儉,與普通百姓理解的緊衣節食不一樣。但是比起有些皇帝已經相當不錯,最少朱祁鎮沒有造佛寺。大內每年都有結余。

  在曹鼐看來,卻是不錯,甚至比宣宗皇帝要好一點。

  宣宗皇帝可是一個大手筆的文藝皇帝。

  不過朱祁鎮不是不想奢靡,如果他不是生在亂世,沒有四處的禍亂,可能又一個宣宗。

  朱祁鎮說道:“那麽卿還想讓朕怎麽樣?”

  曹鼐說道:“以臣之見,不如讓地方府縣代為開礦,每年礦稅又戶部補給大內。陛下以為何如?”

  曹鼐所言看似不錯。

  但是朱祁鎮很清楚,這錢從戶部拔給大內,與朱祁鎮從戶部調錢又有什麽區別?

  都是主動權到了別人手中了。

  朱祁鎮說道:“卿如果來說這個的,就不用再提了,卿還是早早的去休息吧。”

  曹鼐立即從朱祁鎮的言語之中,聽出了一絲弦外之音,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想要如何?”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