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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正統1442》第103章 外立威嚴
  朱祁鎮正在殿中批閱奏折,這時候,朱以擴小跑進入大殿之中。

  “陛下,有探報。”

  朱祁鎮聽之一頓,放下朱筆,單手虛扶,示意起來回話。

  朱以擴起來,弓腰說道:“瓦剌使團欲圖不軌,大內之中有奸細。”

  朱祁鎮聽到前面的一句話還挺冷靜,一聽到有奸細立刻一拳摔到案幾之上,玉做的筆杆一擊而三段,也表示了皇帝的憤怒。

  “何人,北鎮撫司知道?”

  朱以擴冷汗微冒頭一頓,說道:“是大內之中的一個小太監,北鎮撫司已經控制。”

  朱祁鎮盯著朱以擴,好像朱以擴就是瓦剌人,說道:“瓦剌人意欲何為?”

  朱以擴拿出一個名單:“瓦剌試探大明京營虛實,收買大明官員將領做內應。”

  朱祁鎮深呼一口氣,坐回了龍椅之上,這是瓦剌的試探?還是挑釁?不!這是開戰的,戰前準備,絕對不能忍,對著朱以擴說道:“北鎮撫司鎮撫使朱以擴聽令!此名單,交予你處理,瓦剌使團,一個不留!”

  朱以擴一出來,就封鎖了瓦剌營地。

  其實也不用朱以擴出來封鎖,瓦剌營地從來是處於被封鎖之中。

  京營好幾個衛的人馬,將瓦剌營地封鎖在裡面。

  畢竟大明天子腳下,怎麽可能讓駐扎三千瓦剌軍隊,而不防范。

  雖然瓦剌人說是使團,但是在蒙古幾乎每一個壯丁都需要上戰場,壯丁就是軍隊。

  只是朱以擴來到這裡,卻得到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你說張宗周根本沒有回來?”朱以擴問道。

  “屬下一直盯得很緊,之前放了此獠出去,屬下就親自盯著,每一個進出的人,我都搜查過,甚至連每一個能夠藏身的地方,都已經看過了。”錦衣衛千戶丘至說道。

  “屬下,敢以性命擔保,此人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

  朱以擴對丘至的話,倒也不是不相信。

  但是他仍舊不想放棄,徑直搜查了瓦剌營地,將瓦剌所有人都清查了一個遍,果然瓦剌之中少了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張宗周,另外一個就是張宗周的替身。

  朱以擴臉色有些難看,說道:“立即派人去長城各關口,捉拿此人。”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朱以擴已經明白張宗周大概率是抓不住了。

  此刻的張宗周在什麽地方?

  他就在燕山的崇山峻嶺之中。

  北上的各關卡有錦衣衛人盯著,還有張宗周的畫像。錦衣衛的畫師,並不像想象的那麽抽象,宮廷畫師之中,還是有一批不錯的人手。

  張宗周可不敢去冒險。

  但是問題是,關卡很多時候是對於大隊人馬來說的,張宗周一個人,他常年在草原之上,身體素質也不錯。

  故而翻山越嶺,徑直向北,有時候迷失了方向,只能夜觀北鬥,確定自己的位置。

  他一路向北,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途中,大明的大小城堡,乃至於烽火台,都統統繞行。而這個時候大明還沒有蜿蜒如龍的城牆,山體之間,有大量的空白地帶。

  只是,這些地方不能行進大軍,對個人來說,也是不好走之極。

  更不要說,山中野獸,豺狼虎豹之類。

  等張宗周再次看見一望無際草原的時候,已經北方大起,雖然沒有下雪,但也相差不大了,而張宗周此刻就好像是一個野人一般。

  他徒步進入草原百余裡,才遇見了一個部落,拿出也先的金牌,這個部落立即拿出最後的東西招待張宗周,更是讓女人洗乾淨了鑽進張宗周的被窩。

  這種女人張宗周一般是不用的。

  只是在山中一個多月,對張宗周來說,實在是太淒慘了,他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想要發泄。故而折騰了半夜。

  第二日,一路飛馳到了應昌。

  準確的來說,是應昌附近。

  因為應昌作為元代的城池,已經被徐達給攻佔了,但是應昌已經很有政治意義,北元退出北京之後,元順帝就在這裡住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裡一度是北元的政治中心。而且距離元上都,也就是開平衛,不過幾百裡,翻越瀚海就到了。

  開平衛在瀚海之南,應昌在瀚海之北,遙遙相對。

  也先在應昌附近的草場之上,再次見到了張宗周。

  此刻的張宗周雖然已經沐浴更衣,但是身上的風霜之色,不會因為換了一件衣服就沒有了。

  也先見狀,不由感歎道:“先生辛苦了。”

  張宗周說道:“為王爺辦事,有什麽辛苦可言?只是南邊局勢大變,臣不得不微服私還,還請王爺恕罪。”

  也先說道:“先生是以大局為重,當機立斷,使團雖然有三千人,十數萬兩財物,但是都比不上先生你啊。”

  不管也先所言是真是假,張宗周聽了都非常感動。

  也先說道:“先生回來就好,沒有先生,南方的變局,本王根本摸不著頭腦,先生給本王說說,南朝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張宗周說道:“臣正要說。”隨即將從內應太監喜寧那邊得到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再加上張宗周自己的分析。

  喜寧太監在東廠,故而很多秘聞,對於喜寧來說不算什麽,而張宗周也是一流之人物,但對於軍隊的調動他是不知道的。

  所以對大明朝廷上的變化,也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也先聽了之後,沉默良久,歎息一聲說道:“也就是說,本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如果沒有互市,草原所需要大量物資,都無法補充,下面的人沒有辦法安置,到時候,他不想打南邊,下面就要亂起來了。

  雖然,瓦剌統治范圍之內,其實也有一些手工業,比如遼北,奴兒乾都司境內很多部落都會打鐵。

  瓦剌在西域也能得到一些物資補充。

  但是比起瓦剌的需要來說,根本就是杯酒車薪。

  在雙方撕破臉,朝貢貿易正式斷絕開始,瓦剌與大明之間必有一戰,這一戰的勝負來重新規劃彼此之間的關系。

  也先早就有所準備。

  他接了脫歡的位置到現在,也是暗中思量過不知道多少次,如何進攻南朝。但是真的事到臨頭了,也先沒有快意,沒有興奮,只有心中沉甸甸的沉重。

  也先對大明的實力有清晰的認識,正因為如此,他知道這一戰不好打。但是不管好不好打,都要打了。

  也先問張宗周道:“先生,你以為這一戰該怎麽打?”

  張宗周說道:“王爺,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事不成,萬般大事,都以正名分為首,王爺問臣該做什麽事情,臣以為當正名分?”

  也先微微皺眉,說道:“正什麽名分?”

  張宗周這一番,典型是儒家思維。也先雖然重用張宗周,是看重他的智慧與能力,對什麽之乎者也,卻不感興趣。

  張宗周說道:“自從捕魚兒之戰後,草原英雄不敢南顧,各自稱汗,卻不敢加帝號。王爺的淮王,其實也是私下稱呼,不敢以此名號,致信南朝。”

  “而今時勢不同,現在的明朝不是當初的明朝,而今的草原已經不是過去的草原,草原萬族都在王爺旗幟之下, 縱橫何止萬裡,鐵騎何止百萬?”

  “正是重起號令,令大汗踐祚登基,光複大元之基業,以此為號,草原內外定然欣然而從之。”

  “草原萬族,凝聚為一,以此攻明,事半而功倍。”

  張宗周這番話,擊中了幾乎所有草原蒙古人的心窩。

  就好像所有漢人都有一大漢帝國夢,所有草原的蒙古人都有一個成吉思汗夢。瓦剌雖然厲害,以強力壓服了所有部落。

  但是很多部落是面服心不服。

  也先並不在意,因為面服心不服的人多了去了,只要瓦剌實力一直強橫下去,也先的統治就不會出問題。

  但是有時候,有人陽奉陰違,也是難免的事情了。

  正如張宗周所言,大元的旗號,其實只是他們在家裡關門自己稱呼而已,與大明的官方文書上從來是沒有的。

  也先大張旗鼓打出這個旗號,固然能凝聚人心,對南下有幫助。

  但是也先心中卻有一個隱憂。

  不是別的事情,就是脫脫不花。也先一直有篡位之心,登基踐祚,似乎成全的是脫脫不花,對也先似乎並不友好。

  也先說道:“先生,此計甚好,只是大汗與我之間從來是面和心不和,如此做,將來恐怕不好辦吧。”

  張宗周自如明白也先話裡未盡之意,說道:“王爺,凡是都要有取舍,不管什麽時候,王爺想要做大事,都不是太好辦的。”

  “只要外立威嚴,內擁大功才能做成。”

  “這大功要從何處來?王爺,只有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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