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循環。
陳墨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他被那凶手踢倒後,手裡的軍刀也被奪走,然後被他連砍數刀,瞬間失去了知覺。
這次起來後,他就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疼痛難忍,身上本來應該有傷口的地方更是如此。
再這樣下去,可能他很快就會支撐不住這個身體,從而輸掉這局遊戲。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遊戲的真正含義是什麽?一次一次的死亡循環,這看起來像是個必贏的遊戲,但如果他撐不住的話,他就會一次又一次的被殺死。
重複的死亡,會讓他的精神崩潰,他會一直停留在這個遊戲中,一直重複死亡的感覺。
也就是說,如果他找不到凶手,他就會一直被困在這裡,想出都出不去。
“這遊戲還真是深深的惡意...”陳墨吃力的從床上爬起,看了眼身旁的珍妮,並沒有打算吵醒她,而是慢慢的繞開,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個凶手的力氣也很大,而且從體型上來看像是個男人,如果硬拚我肯定是拚不過他...”
“如果是男人的話,就又可以排除一個漢娜,只剩下三個人,海恩,旺達還有菲利普。”
“那個人很清楚我的動態,在這個沒有監控的遊輪上,要想隨時知道一個人的動態,必須要時刻留意,甚至要一直跟蹤...”
“可我並沒有發現什麽人在跟著我...”陳墨搖了搖頭。“錄音筆和照相機我也沒來得及看,真是又白玩了一輪。”
“以這種排除速度,我還得再挺過三輪,這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他這次那都沒有去,而是坐在走廊的沙發上,看看其他人都是什麽時候起床,出的房間。
既然那個凶手可以知道他的時間線,那麽他肯定是一開始就已經在觀察自己。
那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觀察所有人,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麽時間線。
一開始的循環是不會變的,也就是說,只要他的行為相同,那個凶手的行為就會相同,所以他只需要靜靜等待,自己什麽都不做的情況下,看那個凶手會做出什麽動作?
“現在是零點三十,那個凶手如果想監視我,並且做出一些動作的話,就必須比我提前醒來,所以他的行動時間,應該在零點到五點之間...”
“五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進行準備了,而海恩和漢娜住在一間,旺達和菲利普各住一間,所以海恩的嫌疑現在反倒最小,不過還是得看具體情況。”
他一開始是比較懷疑海恩的,因為他對自己的恨意最大,無論是從情感方面,還是從其他方面,他都有充分的動機來殺掉自己。
但他轉念一想,四點鍾的時候,他要和珍妮見面,聊完後就已經是五點多了,但之前他第一次死亡的時候,是剛好五點,充其量過了幾分鍾,所以他應該沒有時間才對。
所以嫌疑減小,一會再去問問漢娜,就能夠排除他的嫌疑。
這樣分析下來,最有可能的凶手,就只剩下旺達和菲利普。
旺達是他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想不出這個家夥對自己有什麽恨意,如果真的有,那他也說不出來,因為他沒有自己之前身份的記憶。
而這個菲利普,他覺得非常可疑,在場的這些人對他都不熟悉,只有海恩認識他,因為是他負責把他雇過來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對於這艘船的關注度,還有了解度都超乎於想象,這也是他最懷疑這個家夥的點。
或許,他想要拉他們出海就是因為這艘船,他知道會遭遇大風暴,所以想要借這個,找到這艘船。
但為什麽他會盯上自己呢?凡事都得講究原因,殺人也要有殺人動機,如果菲利普是凶手,他們素昧平生,他為什麽想要殺自己呢?
想了一會,他便放棄了思考,或許這一切都沒他想象中的那麽複雜,這可能就像是上一局遊戲一樣,凶手被一個怨靈附身,所以他殺人不需要邏輯。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三點半左右,旺達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順著通道走了出去。
而緊接著,四點鍾的時候,海恩也從房間裡出來,走了出去,這應該就是去甲板上等待珍妮。
在就是四點半的時候,菲利普從房間中出來,然後四點五十的時候,旺達回來,走到了他的房間門前,站了一會,大概過了一兩分鍾,才轉身離開。
旺達的行為也很正常,這就是和上一次循環一樣的情況,在即將到五點鍾的時候,他會到陳墨這裡來,找他討論一些事情。
這幾人之中,就只有漢娜沒有在五點鍾之前出來,所以他直接將其排除。
但他還是去找她談談,進一步確認,海恩到底有沒有殺死自己的嫌疑?
咚咚咚三聲門響,房間門被打開,漢娜睡眼惺忪的從裡面探出頭來,看到外面是陳墨後,便敞開了房門。
“進來吧...海恩不在...”
陳墨被讓了進去, 裡面的布局和他的房間相差無幾,除了有些亂之外,就沒什麽區別。
“隨便坐吧,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你的?”陳墨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量房間的同時,也在觀察漢娜的狀態。“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
“這房間裡一共就兩個人,你總不能是來找海恩的吧?”
漢娜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那裸露出來的大長腿時不時的在陳墨面前晃悠,晃得他眼暈。
“看來你還挺聰明的。”陳墨笑了笑。“不過我來找你,確實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
“為了珍妮對吧?”漢娜率先開口說道。“想必你已經發現了,海恩和我的感情並不好,他喜歡的依舊是珍妮,我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而你和我一樣,同樣也是個替代品,我們其實才是一路人...”
漢娜說罷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漫步走到了陳墨面前,坐在了他的腿上,同時手指在胸口劃來劃去。
“鮑勃,我們兩個偷偷離開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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