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就是那樣。

丹田內懸浮，如同玄幻小說中漂浮在半空中的仙山，周身繚繞著白色氤氳，那是丹氣與丹液，是非常濃厚的能量。

是一種融合了精氣神的能量！

在其中，張益可以感受到它的與眾不同，同時具備了精氣神三種能量的特點，可同時更有著三種能量都不具備的氤氳。

精神探查，想要透過氤氳觀看金丹具體情況，可氤氳繚繞，直接擋住了張益的精神探查。

精神湧動，真氣輔助，氣血流淌，周身強橫的力量運作，張益想要強製突破，同時也想看看這所謂的金丹究竟有幾分成色。

只是還沒等他暴力破門，眼前的氤氳竟然開始散開。

“別亂搞，貧道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金丹可禁不住你這三兩下子。”

這是無塵子的聲音，是一種直接傳達人心的心聲。

“你的金丹不應該只有這麽一點點威力。”撇了撇嘴，張益覺得就算自己全力以赴其實也未必一定能破破開金丹。

就算長得難看，可金丹就是金丹，沒那麽容易就被破壞的。

“誰跟你說金丹一定就要有強大的威力?”

聽到張益的心聲，無塵子的聲音從金丹中回蕩開來，“金丹是一種境界，是一種結晶，類似母體中的胎兒，你覺得胎兒很強嗎?”

“當然，有人天生就強，神的子嗣就算幼年也比人類更強，這是本質上的差別，可是我這金丹不是神之子嗣，他只是我的結晶，我的感悟，沒有你那強橫的力量。”

“以前只能朦朦朧朧地感知，只知道你很強，可卻不知道有多強，可現在，你的精神攜帶氣血真氣站在我這金丹面前，我這金丹都有一種要崩裂的顫動。”

“你太強了，哪怕還沒有達到金丹的境界，可力量卻是絲毫不遜色。”

“呵呵.....怎麽突破到金丹境界後還學會拍馬屁了?”

聽著無塵子的心聲，張益覺得有些好笑，這麽多的廢話，可不像是無塵子的心思。

“金丹內部一片混沌，我自己也看不明白，你要看現在只能看金丹的表面，隨你觀賞。”無塵子話音落下後，葉凡的精神籠罩了整個金丹。

坑坑窪窪，纖毫畢現，一點一滴，張益在感知著金丹上的一切。

只是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想要更深入了解，如同無塵子所說，混沌一片，什麽都感知不到。

“神奇！”

感歎了一聲，張益目前的修煉境界安排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練神返虛、煉虛合道四大境界。

這四大境界中，他將三花聚頂的初級境界定義為精氣神融合，將它作為了煉精化氣的頂點，把它最終的形態模擬成了三花之態。

至於金丹，他也曾考慮過，不過確實考慮在三花之後，三花形成，凝聚道果，金丹就是果，然後破丹成嬰，原因就是新生的自己。

雖然這並不一定對，可對於自己的計劃一切都明明白白。

然而現在看著無塵子的金丹，張益覺得自己的某些規劃需要改改。

自己的未必不對，可別人的也要借鑒。

“金丹....你究竟感悟到了什麽才成就的金丹?”

“你之前吃了那麽多東西，就是因為那東西的能量被金丹吸收了?”

“它是吸收飯菜中的能量?那為什麽不從一開始就直接吸收精氣神的能量?”

對於無塵子體內的金丹，張益心中的問題實在太多，也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開問。

“金丹的源頭，有無相生，具體變化，說不出道不明。”

“至於之前吃那麽多東西，

最開始貧道也不明白，可現在想想，就算有無相生，一切從無虛無中誕生，可虛無也是存在於一種大的宇宙之中，而身體就是那大的宇宙，食物是身體最基礎最本能的能量來源，它沒有屬性，它自然而然，它包含一切，我想正是因此，它符合無中生有的需求。”“而等無生出了有，有便可以吸收更高等級的能量，因此本能地吸收起身體的精氣神，進而在身體達到極限的邊緣形成了金丹。”

“金單上飄散開來的白霧是丹液，它是精氣神融合之後的產物，同時更是一種能夠促進身體進化的能量，貧道的身體現在還只是凡體，凡體對金丹的承載能力實在太差，金丹一舉一動，消耗的能量都能將自己榨乾，所以必須要讓身體變得更強。”

“貧道自己感悟到的東西大概就是這些了，至於具體的以及以後未來的道路，如今一片茫然，只是被動地接受著丹液的洗禮而已。 ”

無塵子的話還是很坦誠，這和張益自己看到的感知到的才想到的幾乎沒有多大差別。

只是！

還是沒說明有無相生這一件事！

死亡，這個臨界點，張益也不是沒感受過，肝木腎水心火，這三者突破的時候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刻字機怎麽就沒在其中感受到有無相生的本質?

張益覺得更多的還是無塵子那種天道心態的影響，死亡的臨界點感受只是給他開了一扇門而已，門開了，人能不能走進去還是要看自己。

“看來還要好好研究一陣子。”

沒多說，張益決定徹底在武當山住下來，他要一點點地觀察與研究無塵子以及他體內的金丹。

無....

究竟什麽是無?

我若要有，天不可無。

我若要無，天不可有！

無，心的力量?

心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益在自己的沉思中一天天琢磨。

最終，他將自己的目光和關注點放在了心力上。

心，這是指實際的心臟，在修煉中更指精神境界，可現在張益覺得心力可能就是心的力量，它不同於精神，它不是精神，或許它和精神有著很大的相似性，都和虛無縹緲，它們並不一樣！

“心力....無塵子執著於此，心力強大，心力就是虛無，心中所念或者說身體中的一切就是有，無和有本是分開的，不溝通的，可在一定程度上，心中的無和身體內的有有了溝通，那麽心中的無開始受到刺激孵化自己的有?”

胡思亂想，張益想要親自嘗試，可怎麽嘗試都沒有成功。

注:錯別字先發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