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山湖苑公寓,一路驅車馳騁往雲霧山山腰別墅,林軒心情極為沉重。
他回想著凌晨被驚醒的噩夢,那一片荒蕪孤寂絕望之地,又是烏鴉悲戚的鳴叫。
究竟這意味著什麽?
林軒跟隨青冥道士,修習過風水玄學,自然也是知曉一些解夢之道。
烏鴉五行主水,夢見烏鴉,主要是近期事業中有操勞之事,沒有人能在事業中幫助,謂之煩惱的源泉。
而夢境中的荒野,預示著,當前的感情狀態不是太好,夢者的愛情之路還將可能會存在不少的波動……
至於那夢中撲向自己的獅子,難道說,意味著將由劫難將至?
特別是他的手臂被獅子咬斷,從解夢說,夢見獅子,即為男性之意,而被獅子咬斷手臂,這是斷腕啊。
換之,清晨羅萍來電求助,說秦詩詩中邪,莫非是秦詩詩中邪之事,是源自於某個男性?
而可以說,秦詩詩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斷臂……
嘶!
詩詩,你千萬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一個人如何獨活?
林軒心下微沉,更是腳下狠踩油門,那輛奧迪a8像是脫韁的野馬,狂吼著,像是在原野狂奔,直奔向雲霧山山腰別墅而去……
與此同時,雲霧山山腰別墅客廳內,早已經是亂成一鍋粥,雞飛狗跳的既視感。
秦詩詩手握菜刀,在客廳裡追逐著,嘴裡囈語般喊著,斬盡妖邪,除魔衛道。
羅萍、秦振華以及唐嬸都嚇得半死,不斷地躲閃,不斷地在阻攔秦詩詩。
“秦振華,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快想想辦法,到底怎麽辦?”羅萍一個勁的埋怨起來,“你一個大男人,咱們閨女突然中邪,變成這樣了,你就沒有一丁點辦法嗎?”
“我……我哪裡知道怎麽辦嘛,平時,你那張嘴,不是很厲害麽?”秦振華蜷縮著身子,吞咽了口水,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夫人,你給林軒打電話,他怎麽說?”唐嬸亦是沒有什麽辦法,只有寄希望於林軒的到來,或許有什麽解救之法。
提到林軒,又是戳在了羅萍的導火索上,她更是暴跳如雷,罵罵咧咧地道“別跟我提那個吃軟飯的廢物,關鍵時刻,能靠得住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妖孽,哪裡逃?吃我一刀!”
秦詩詩“唰唰”地揮舞著菜刀,掄動的菜刀呼呼作響,她這派頭,完全是要將羅萍、秦振華以及唐嬸砍死。
看著她披頭散發,嘴裡那些胡亂語,讓人顫栗。
“詩詩,你醒醒啊,我是你媽!”
“詩詩,我是爸爸啊~”
“詩詩,你別這樣,我是唐嬸……”
三人跌跌撞撞,蜷縮在一個牆角,沒有退路了。
關鍵是秦詩詩就像邪祟附身,力大無窮,就算是羅萍、秦振華三人,也根本摁不住她,仿佛她體內,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哼,爾等妖孽,我看你們往哪裡逃?”秦詩詩揮舞著菜刀,這下,更是迅猛,要手起刀落,將三人劈死。
羅萍、秦振華以及唐嬸三人絕望了,折騰了許久,也是氣喘籲籲,有氣無力了,根本也沒有還手之力。
“唰!”
寒芒一閃,菜刀落下。
情勢危急,千鈞一發。
“哧!”
刀光在羅萍、秦振華的腦袋一寸處,戛然而止。
大門被推開之時,林軒目瞪口呆,揚手打出了一枚銀針,封住了秦詩詩的穴道。
他箭步躥過來,驚愕地抓起秦詩詩的手,驚呼一聲“詩詩、詩詩,是我,林軒啊!”
誰知,秦詩詩一雙猩紅的眸子,看向林軒,凌亂的頭髮,一張蒼白的臉。
她已然是瞳孔放大,嘴角泛起一抹獰笑,嬌喝一聲,“你是何方妖孽?統統受死!”
語之下,雙臂一震,“哧”,寒芒激射,那枚封住她穴道的銀針,竟是被秦詩詩逼出體內,銀針飛射出去,“篤”地一聲,射入牆壁,直接穿透而出。
林軒看著這一幕,震驚到無以複加,這是什麽情況?
“林軒,你這廢物,都什麽時候了,你終於肯舍得來了?”
“睜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了,她中邪了,你要是不給老娘,把詩詩給我治好,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
有了林軒的出現,羅萍、秦振華以及唐嬸從危險中解圍出來,羅萍立即耷拉下臉,說起話來,更是尖酸刻薄,一番數落著唾棄著。
“你給我閉嘴!”
林軒正被秦詩詩這駭人的舉動亂了心神,卻又被羅萍一個勁地在那瞎嗶嗶,他面容微凝,厲聲喝道。
那一雙眼裡,暴露出無盡的寒意,讓羅萍尷尬之余,也是有些畏懼,砸吧著嘴,把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咽下去,不敢再隨便開口指責林軒。
而秦振華亦是朝著她翻了個白眼,那意思再說,別羅裡吧嗦的。
羅萍有些悻悻然,向後退了幾步,蜷縮著身子。
唐嬸暗自松了一口氣,她心知,林軒來了,一切就好辦了。
然而,秦詩詩根本像不認識林軒一樣,揮舞著菜刀,叫喊著,刺向林軒。
林軒輕籲一口氣,探手一把抓住秦詩詩的手腕,愕然呼喊道:“詩詩,你醒醒,是我!”
孰料,秦詩詩絲毫沒有反應,嘴角獰笑了幾下,翻手掙扎之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林軒彈開,菜刀“唰”地一下,再次刺向林軒的胸膛位置。
林軒一陣唏噓,連忙躲閃,劍眉微沉,心道,奇怪,難道詩詩真中邪了嗎?她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躲閃之際, 林軒快速的又是抓住秦詩詩的手腕,已然通過靈犀一脈,搭在了她的脈門上,替她診脈。
頓時,林軒驚呆怔住了,訝異地看著秦詩詩。
這是什麽情況?
秦詩詩的脈象極為紊亂,從她的脈搏,感知著她體內,像是存在著某種詭異的力量,在她體內奇經八脈衝撞。
這……是中邪嗎?
林軒心疼地看向秦詩詩,她雙眼猩紅,瞳孔放大,但是,雙目無神,絲毫感覺不到,她還存在任何人的感情。
隱約讓人覺得,秦詩詩完全就像是被人擰在手裡,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只要操控的人撥弄絲線,這個木偶就只能按照操控人的節奏行動……
“阿軒,詩詩到底怎麽樣了?怎麽會這樣呢?”唐嬸焦慮地率先問道。__100( 最強上門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