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刻,養一刻,坐一分,成一分。
無己之勢,不可學此拳法。
前言自述,就這樣簡單的幾句。
秦允和合上書,不是他不往後面看,只是沒有誰的指點,他不敢亂學胡看。
“前面的意思和書上的:站如松,坐如鍾,行如風,臥如弓,大相徑庭,可這怎麽養成勢?”秦允和喃喃自語道。
“小老弟,借個火?”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破舊的門口,探個腦袋出來問話。
秦允和連忙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粗布短袖,那精壯黝黑的手臂裸露在外面的年青人,正巴拉在破門之上。
“不算借,進來吧,相遇就是緣分。”秦允和站起身來,拱手道。
“那就多謝了。”門口青年,笑嘻嘻的走出來,抱拳感謝道。
門口青年,走進來坐在篝火旁邊,正好在秦允和對面。
“還未請教高姓大名?”秦允和坐下,拱手問道。
“什麽大名,就是一鄉野村夫,家裡人取名:蔣本瑜。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青年拱手問道。
“不雅名諱:秦允和。”秦允和禮貌的說道。
“好名字呢!喝酒不,這雨不知要下多久,就這樣乾坐著,好生不得勁。”說著,蔣本瑜不知從那裡拿出兩瓶酒,試探的問道。
“這…不太好吧。”秦允和尷尬的說道,心裡面卻想著,才見面,就喝酒?這江湖,這麽好客?
“那有什麽不太好,你也說了,相逢就是緣,來喝一個。”說著,蔣本瑜就挪動屁股,坐到秦允和旁邊,塞了一瓶酒在秦允和手中。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允和客氣的說道。
“這才對嘛,來喝一個!”說著,蔣本瑜就扒開封布,作勢碰瓶。
秦允和也掀開封布,抓住酒瓶,和蔣本瑜碰了碰瓶。
“好,喝。”說著,蔣本瑜大大的喝了一口,隨後看著秦允和。
噸噸噸!
被看著的秦允和也喝了一大口。
“好酒量呀!老弟。”蔣本瑜大笑的說著。
“嘿嘿,不怎麽會,才學的。”秦允和不好意思的說著。
“厲害呀!才學就敢這麽喝,肯定是海量,來繼續。”蔣本瑜高興的舉瓶說道。
“喝!”秦允和也舉瓶說道。
半瓶後,兩人皆面紅耳赤的在那聊天。
“老弟第一次出遠門?”
“是的,本瑜大哥,第一次出遠門,沒想到,就遇到了本瑜大哥。”
“那說明我們有緣分,來繼續。”
兩個人就這樣的喝了好幾瓶酒,中間兩人差點拜把子,做兄弟,只不過喝得太多了,還沒拜成,就倒下了。
白日地中出,鳥語透窗來。
兩人從倒下後,就不知道任何事了,直到被鳥語白陽叫醒。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秦允和爬了起來,可能昨天喝得太多,秦允和有點頭痛,緩了緩,秦允和開始打量了起來。
篝火已經熄滅,門窗昨天被蔣本瑜帶好了的,沒什麽動物進來,門口邊有塊破布,還有幾件衣服,篝火旁,還有幾本書,看樣子好像被翻閱過,看樣子好像自己的。
“這…”看到書的瞬間,秦允和清醒了,露出不可言表的神態。
秦允和連忙起身找印象中的蔣本瑜,那還有人,隻留下一地狼藉。
秦允和又摸了摸身上,那放在腰間的豆豆錢和銀子,早已不見了,自己的身上,
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唉!這真的是遇到了不害命的強盜,江湖,那有那麽好。幸好,書本還在。”秦允和唉聲歎氣的坐到了地上。
坐了一會兒,秦允和還要趕路,只能收拾好東西,也只能慶幸自己還有命在吧。
拜了拜破廟中的神像,秦允和走出了破廟,接下來,他要穿過一座小山,去到最近的私塾去。
“孔老頭的弟子?還是周老頭的徒弟?”當秦允和走後,昨天的蔣本瑜驀然出現在神像之下,喃喃自語道。
“他是我雷八某的兄弟。”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蔣本瑜的身後,嚇得蔣本瑜連忙轉身看去。
只見一個全身閃爍雷光的高瘦青年,身穿紫冠霞袍,正站在神像旁,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嘿嘿,這不是和他…”
就在蔣本瑜剛要解釋什麽,一條巨大雷電,瞬間劈到了蔣本瑜身上。
蔣本瑜剛舉起雙手格擋,只不過,那雷電瞬間淹沒了他。
一陣雷光劈裡啪啦後,露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本來有點黑的身軀,現在是黝黑發亮了,那一頭短發也炸毛了,口中還吐著白煙,現在正躺在地上。
“別裝死,起來!”神像旁的雷八某,口中毫無感情的說道。
“不要這麽狠吧!不就是拿了他一點東西嗎?”知道裝死沒用的蔣本瑜,起身拍了拍衣衫,對著雷八某問道。
“聒噪!”
作勢,雷八某揚手,又有雷電閃爍。
“以為我怕你!”
看著不依不饒的雷八某,蔣本瑜擺出一個架勢,攥緊拳頭,右拳放在腹部,左拳豎於面門。
“鑿山!”
一股強大的氣勢,從蔣本瑜身上迸發開來,連綿不盡的拳意在拳頭上迸發,身體上漣漪不斷,震開了周圍的雜物。
只見蔣本瑜揮動拳頭直奔雷八某。
瞬間,雷電拳頭碰撞在一起,碰撞出巨大的漣漪,震蕩開來,破舊的廟宇,瞬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只不過,一股更大的雷電,從天幕處,直接劈在蔣本瑜身上,劈散了蔣本瑜身上的勢,劈得蔣本瑜又倒在地上,直吐白煙。
“你…認真的。”地上的蔣本瑜指著雷八某問道。
“他是我兄弟!”雷八某義正言辭的說道。
“喲!我們的司法正神,還有兄弟?還是一個一境武者。”彈身而起,蔣本瑜有點不敢相信的嘲諷道。
“找死!”
一聲厲喝,從雷八某口中喝出。
只見天地昏暗,一巨大金色頭顱從天幕處探入,眨眼後,一巨大身體探了出來,左手引連鼓,右手推椎,若擊之狀。
巨大右手,直接對準蔣本瑜,天地間響起雷電轟鳴聲。
“臥槽,來真的。”蔣本瑜驚呼道。
“死!”雷八某面無表情的說道。
“慢!”一白衣書生飄然出現在雷八某面前,拱手說道。
“王老弟,救命呀!”看清楚來人,蔣本瑜連忙躲在來人身後,求救般的喊道。
“此人是我請來教秦允和學拳的,還請上神大人饒命!”白衣書生,拱手說道。
“他偷了秦允和東西!”雷八某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白衣書生轉過頭去, 看著蔣本瑜說道。
“王河生,王老弟!我這是和他開玩笑的。”蔣本瑜笑嘻嘻的說道。
“這…開玩笑怎麽打起來了?”王河生問道。
“我這不是把秦允和的東西翻得有點亂嗎?忘記收好了,我和秦允和昨晚老好了,還喝了酒,昨晚沒吃東西,光喝酒了,今天早上起來餓了,拿了點秦允和的錢,是想去旁邊的小鎮買點東西,和秦允和一起吃。”蔣本瑜笑嘻嘻的解釋道。
“這勉強可以接受,上神你看,不如收了神通吧!”王河生打圓場般的說道。
“東西呢!”雷八某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蔣本瑜一時說不出話來。
“……”
“算了吧,上神,你看懲罰他去保護秦允和如何。”王河生提議道。
“一年,不可露面,少一根頭髮,死!”似乎接受了王河生提議,雷八某收了神通,慢慢的消失了。
“恭送上神。”王河生拱手行禮道。
“嘁!”蔣本瑜不屑的發出了聲音。
“我的蔣大宗師,你不要這樣,秦允和還是個孩子,就不能好好教嗎?”王河生無奈的說道。
“我這是給他上課,讓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我還有錯了?”蔣本瑜反問道。
“好好好!你沒錯!我的錯!就不該找你。”王河生更加無奈道,隨後,王河生好似感應道了什麽,大驚的喊道:“遭了,秦允和怎麽走那條路!”
“這…”蔣本瑜也是知道了什麽,驚呼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