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東進到圖書館一樓，交了押金，辦了借書證，然後就順著樓梯上了二樓，他如饑似渴地在裡面看起了書。

圖書館裡的環境非常安靜，除了讀者翻書的聲音，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室內周圍的空氣充滿墨香，屋裡窗明幾淨，地板擦的都能照出人的影子，連一隻蒼蠅都沒有，所有的人都在低頭看書。這樣的環境是顯東最向往的，從此以後，在剩下的日子裡，學習之余，他把時間全部留在了圖書館裡。

學習要結束的最後一天，顯東終於請求朱林帶他去省城第一百貨大樓去轉轉，朱林看出了他的心思。

“是不是要給嫂子買點東西啊?”

刑司、執法二長老相視而望，苦笑搖頭，他們想不到殷思淼會不顧邢頭的情面，私自殺出這麽一幕，這五年守孝也就數人知道，如今公布與堂，那是要置薛玉英於死地。

邢頭薛老爺子依舊緊閉著雙眼不聞不問。

“殺了這個無恥之徒……”

“對！大小姐從小循規蹈矩，如果不是受了這無恥之徒的蠱惑，才會作出這種糊塗事，殺了他……”

蕭正驚愕地看著杜媛馨，從來不知道她罵起人來這麽歹毒。也許杜媛馨身為女人，對待這樣頗有姿色的美女來說，看的更徹底。但是蕭正總覺得哪裡不對，她當初開車帶著小女孩逃向南方，怎麽會在這裡出現?那個小女孩呢?

蕭正這樣想著，還沒等蕭正想明白，就聽到那個小護士失聲尖叫:“啊，啊！有鬼啊！”

眾人大驚，紛紛朝她的方向看去，原來從城市的一個黑暗角落裡竄出來幾個僵屍，正張牙舞爪的向蕭正他們撲過來，頃刻間，就跑到蕭正他們身邊。

“我不是那個意思。”蕭正憋紅了臉，知道司機誤解了他的本意:“我真的有急事，趕時間。”此刻蕭正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反正這兒又沒人認識自己:“您看，我現在身上就只有這麽多……嗯……算首付行不行?到站後等我一下，馬上取錢補給你。”

“啥玩意?！”司機瞟了瞟蕭正，沒好氣地說:“總共就兩塊錢的車費你還要跟我玩按揭，搞分期付款?……你到底是來坐車的還是來買車的?”

……

在旁邊一位熱心老太太幫忙墊付了一元錢的情況下蕭正總算是過了司機這一關。當一切安頓好後蕭正從擁擠的人群中伸長脖子，透過密密麻麻的腦袋朝老太太坐的方向望過去。

當老太太正好回頭向自己這邊看的時候，蕭正趕緊遞上一個甜蜜的微笑，老太太也微笑著向蕭正點點頭，招了招手。

“你這是真心話?不騙我?”段竹萱窮追不舍。

劉才信老師又笑著把蕭正的答題紙給了常德容，“常智勇爸爸，你看看這個答案。”

常德容一看答案，大聲念道，“答:0隻。”

他用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呀！對、對、對！是零隻，是零隻！”他的樣子引來旁邊的家長一陣哄笑。

後來大家一見到常德容就調侃似地問他，“常智勇爸爸，樹上還剩幾隻鳥啊?”

常德容總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滾一邊去！不知道，自己數去！”

這時候問問題的人就會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玩笑在“橫嶺莊”傳了好長一段時間。

“橫嶺莊”場區大道的兩邊每隔五十米並排立著兩行筆直的電線杆，一排是照明的電線，另一排是通往山下的電話線。

“真心話。”徐柔麗堅定地點點頭。

“那就好辦多了。”段竹萱在得到徐柔麗如此肯定的回答後如釋重負地籲了口氣:“我還就怕你的思想工作做不通呢。

”“萱姐，你啥意思?”徐柔麗問。

“沒什麽。”段竹萱說完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丟在徐柔麗跟前:“匯濱的紀正誼曾經多次來函讓我給他派一位業務過硬的同志去他那兒幫忙帶一帶新來的刑警，還特別點名要蕭正去，這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我向他推薦了狗蛋子，反正都差不多。如果案子還沒啥新進展的話就讓他去，反正他也幫不上啥忙……過兩天就動身……”

隨著公交車一路行駛停靠一個又一個的車站，乘客上上下下，來來往往，車廂裡的人宛如風吹楊柳，一陣稀疏一陣稠。蕭正在站了幾站地後終於找到個位置可以坐下來。

蕭正默默地環顧著四周。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使他熱衷於觀察身邊的人群，他對此一直樂此不彼。

這時一個坐在後門位置約20歲左右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往前門方向慢慢地蹭了過來。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卻引起了蕭正的格外關注，他不動聲色地把頭地轉向了窗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年輕人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這群僵屍不像蕭正之前看到的那樣，動作緩慢，它們體表無毛，連頭髮也掉光了，皮膚發黑，面目猙獰的向蕭正他們撲來。像極了蕭正他們當時在村莊看到的老鼠。難道說這些人那就是被老鼠攜帶的病毒傳染的?

蕭正來不及多想，抱起杜媛馨就往高處跑，史漫妮在後面緊跟不舍。岑高義背起那啥二話不說衝在蕭正的前面。蕭正心想，這個岑高義對他的老師還算有情義，這種情況也沒有放下那啥。

五個人瘋了一樣就往一處廢棄的高樓跑去。

“救命啊！救命！”

場面已經隱隱失控，有人甚至亮出了武器。

“是我自己願意的，不關他的事，如果你們敢動他，我便自裁在這天地殿之中。”

薛玉英手持寒光匕刃架於雪脖之上，那三寸刀鋒已經沒入肌膚，鮮血泊泊冒出。

“媽媽，不要……”

小薛語蘭終於衝出抱住了她，兩母女痛哭一團，那慷慨激昂的場面被暫時穩住。

“爹爹，玉英從小到大恪守赤羽宮律規，但你知道女兒喜歡什麽需要什麽嗎?你以為你為我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你把我嫁給思燁，你真的以為我幸福嗎?”

“是！出來一趟我想給她買一雙皮鞋。”

兩個人坐上公共汽車，直奔第一百貨大樓。

商場裡人來人往，兩個人來到賣鞋的櫃台前，顯東報出了鞋號，服務員向他推薦了好幾款女式皮鞋，把顯東的眼睛都看花了，左挑右選的，覺得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