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我們圍剿慕正豪的那一天?那你們不用查了。”紀正誼夾起一塊五花肉，指了指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手下:“那天是五花肉在跟蹤他。因為在匯濱的時候我們就知道碧天鷲和慕正豪團夥有染，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邊緣小嘍囉而已。當時是擔心他有可能通風報信才跟蹤的，後來看到他被抓進你們閣裡後就沒再管了。”

“這麽說這條線索就算是斷了?”徐柔麗不死心地問。

“那還有什麽可說的，本來還以為這是一個疑點呢。”蕭正歎口氣，想了想後問紀正誼:“紀隊，我們也就只能幫你查查那兩千萬和瀘榆有沒有關系，別的地方我們可幫不上忙。”

“那當然了，你想管別人當地的安宮還不樂意呢。這麽說瀘榆就交給你們了，你們查我放心。”紀正誼高興地拍拍蕭正的肩，轉頭對他的那兩個手下說:“有神探九組在我們就不用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下一步直接上石泉。”

“上石泉幹啥?”五花肉嚼著塊五花肉問:“安信和石泉沒有什麽聯系啊。”

“不，這趟和安信沒關系。我剛得到消息，朱展鵬有個初中同學在石泉，我們去看看。”紀正誼斬田截鐵地說。

“紀隊，這回靠不靠譜啊?”五花肉問。

“不查怎麽知道?”紀正誼一瞪眼:“你看別人神探九組破的都是那麽大的案子。我們卻連這麽簡單的雇凶殺人案都破不了，警察算白幹了。”

“紀隊，別發火。”程賓實喜滋滋地拍著紀正誼的肩:“貢獻有大小，但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紀隊。”狗蛋子好奇地問:“那個朱展鵬究竟是什麽案子?讓你這麽耿耿於懷?”

“就是一起普通的雇凶殺人然後又被滅口的案子。”五花肉替紀正誼問答:“朱展鵬是匯濱城建科的乾事，把副科長安亞光殺了後跑了。一個月後朱展鵬的屍體在郊區被找到，也是他殺。”

“朱展鵬被殺的第一現場有什麽線索?”狗蛋子問。

“只有拋屍現場，沒有第一現場。”五花肉說到這兒歎了口氣:“都好幾年了，夠嗆能找到。”

“朱展鵬的關系人和資田往來情況怎麽樣?”狗蛋子問。

“紀隊都查過很多次了，沒用。專案組也越查越小，諾，就剩下我們三人了。”

“就是剩下我一個人那也得查！”紀正誼朝五花肉一瞪眼，怒氣衝衝地說:“我就不信他朱展鵬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紀隊，您坐下，您坐下，別動怒。”狗蛋子把站起的紀正誼拉下，轉頭繼續問五花肉:“能確定是朱展鵬殺的安亞光嗎?證據確鑿?”

“確鑿。”五花肉點點頭:“安亞光在回家的路上被殺後朱展鵬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在安亞光的指縫裡發現了他體恤上的纖維，而那件體恤在離他家兩百米遠的垃圾桶中被找到，上面有他和安亞光的血跡。並且在他屋裡的下沿還粘有安亞光的血跡，同時抽屜裡的現田和衣櫃裡一些平時穿的衣物都不見了。”

“你們的工作還真是細致。”蕭正想起蕭綠蓉丟在樓下垃圾箱裡的彈簧:“距離兩百米的垃圾桶你們都能找到證據，看來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不，沒你想的那麽複雜。”五花肉搖搖頭:“是紀隊在搜查他家時發現他家門口有一滴滴落狀血跡，所以懷疑他在殺安亞光的時候受了傷，這才一路追查到垃圾桶那兒的。其實兩百米的路程上只有三，四滴血，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

“那朱展鵬殺安亞光的動機是什麽?”狗蛋子繼續問。

“根本就沒動機！”五花肉說到這兒略微顯得有些激動:“所以才懷疑他是被人雇用，然後又被人滅口。”

“那安亞光的關系人呢?”

“也查了，沒用。”

“行了，別提他了。”紀正誼撓撓頭，他可不想讓這種小案件驚動神探九組。而是轉向程賓實殷切地問:“安信那事就拜托你們了?”

“沒關系，我們神探九組就是專揀硬骨頭啃的，容易的案子我還看不上呢。三天，三天就幫你找到。”程賓實把手上的油漬放在嘴裡撮乾淨後拍拍自己的胸脯搶先承諾。

程賓實在把紀正誼一行三人送上車轉身看著身後站著的段竹萱，蕭正，狗蛋子，徐柔麗等人，瞄了半天，先找比較好開刀的蕭正動手:“我說蕭正，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啥事?”蕭正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

“啥事?就是那兩千萬的事。”程賓實對蕭正很不滿意，剛剛說的這麽快就忘了。

“程組，我答應幫查，可沒答應一定能查到，何況就只有三天的時間。”蕭正可不敢隨便接過程賓實的話頭，這個保證除了程賓實外沒人敢輕易做出。

“是三天的時間讓你找兩千萬，又不是讓你賺兩千萬。”程賓實瞪大眼睛看著蕭正:“這麽點小事也做不了?”

“我，我……”蕭正嘴角動了兩下，他心裡對這事一點底都沒有，哪敢答應啊。

“程娘，你夠了啊。”段竹萱看到蕭正平白無故地就受到程賓實一番訓斥有些看不過去。這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就這樣，那自己不在的時候還了得:“紀正誼剛才就是那麽一說，那錢到底存不存在，在不在瀘榆還兩說呢。”

程賓實不想和段竹萱爭辯，官大一級壓死人。蕭正背後有這麽一個灰保護傘以後管理起來確實有些難度。不過也不怕，等段竹萱不在的時候再慢慢收拾他。狗蛋子是個軟柿子，沒什麽背景，先湊合著折磨一下。

程賓實的眼睛從蕭正身上向狗蛋子身上挪。狗蛋子沒等程賓實開口，一拍胸口，乾淨利落地做出保證:“三天找到兩千萬也不是什麽難事，我有辦法！”

“還是你有前途。是團員不?如果不是現在就突擊入團，如果是明天你就是九組的團支書。”程賓實驚喜地拍拍狗蛋子的肩，隨後從口袋裡掏出剛才在酒樓吃飯時就手順出的一根一次性筷子，闕了一半大方地遞到狗蛋子手裡，問:“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