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這是醫院走廊的監控，你看看。。。。。。”狗蛋子等徐柔麗吃了第一口漢堡，喝了第一口可樂後這才放心地把塑料袋拿到自己跟前，抓出一個漢堡，包裝紙還沒剝一口就先咬掉了一半，邊吃邊向蕭正致歉:“正哥，你先忍忍，我隻買了5份。等徐柔麗吃完先，我怕不夠。。。。。。”

“狗蛋子，你怎麽這樣?快拿一份出來。”徐柔麗放下手裡咬了一口的漢堡，大聲命令狗蛋子。

“你正哥從來不吃宵夜，減肥。”狗蛋子一邊把塑料袋往自己懷裡摟一邊用食指從後槽牙縫裡扣出半張包裝紙:“正哥，這個醫生你認識不?”

“看不出來。”蕭正把視線從狗蛋子懷裡的塑料袋挪到屏幕上，使勁咽了咽口水，說。

徐柔麗差點沒被狗蛋子的動作惡心死。漢堡是吃不下了，勉強喝了口可樂:“狗蛋子，你能不能斯文點?連紙都吃?看看人家正哥。。。。。。”

“他一直都這樣。”蕭正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所以他上廁所特別環保。”

“哦。。。。。。這個人我也認不出來，他口罩沒摘下來過。。。。。。”徐柔麗邊喝可樂邊看著屏幕，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蕭正話裡的意思:“正哥，你什麽意思?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狗蛋子，你什麽時候開始懷疑這個醫生的?”蕭正問。

“蕭綠蓉被嚇尿回來後。”狗蛋子拿出一杯可樂，直接掀掉上蓋，邊喝邊漱口:“我越想越可疑，所以我才調查他的行蹤。果然是他在作祟。。。。。。啊，呸。”

“他沒什麽好可疑的啊。”徐柔麗抬抬腳，及時躲過地上濺起的飛沫。

“可疑的地方多了，你沒發現而已。當然我也是在蕭綠蓉嚇尿後才發現的，不怪你。”狗蛋子把剩下的半口可樂攪和著部分漢堡殘渣一起咽下:“除了特殊情況醫生自主查房一般是早上上班那一次，即便他是代班。可他是晚上來的，可疑吧?他是樓下五官科的實習醫生，他怎麽知道蕭綠蓉只是受了驚嚇，只需要調理一下?可疑吧?他不是主治醫生，他憑什麽替別人下診斷說蕭綠蓉過兩天可以出院的?可疑吧?我進醫院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過他，他是怎麽知道我睡了將近三個鍾頭的?可疑吧?我和蕭綠蓉是什麽情況他們醫生最清楚，又不是傳染病房，他為什麽一直不肯摘口罩?可疑吧?既然他懷疑蕭綠蓉發低燒，還讓你去找濕毛巾敷額頭，為什麽他不測體溫，而是去把脈?可疑吧?現在監控你也看到了，他就進了我們的那間病房，其他的病房只是在外面望了望。人事科反映五官科最近並沒有實習醫生，也沒有醫生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現在有三個問題需要弄清楚。”蕭正看了看徐柔麗，清清嗓子，拖慢節奏:“第一。。。。。。”

“等會兒。”果不其然，徐柔麗擺手製止了蕭正。轉身從包裡拿出那本《天道酬勤》翻開鋪好，先寫上‘第一’，然後看著蕭正:“可以了，說吧。”

“第一，這個人。。。。。。”蕭正得意地看看狗蛋子，開始上課。

“。。。。。。是誰?”狗蛋子飛快地搶過蕭正的話頭。沒想到蕭正在徐柔麗心中的地位居然會這麽崇高，都快趕上子路看孔丘了。這怎麽行?讓我狗蛋子的牌位擺哪兒?

“狗蛋子，你別狗尾續貂。”徐柔麗氣憤地把狗蛋子說的‘是誰’兩個字劃掉:“正哥，你說。”

“。。。。。。是誰?”蕭正想不出另一種更好的說法應該是什麽。

徐柔麗認真地把‘是誰’兩個字重新寫一遍，

看了看:“說的人不一樣，寫出來的字都大氣點。。。。。。正哥，他是誰?”“不知道。”蕭正和狗蛋子同聲回答。

“嗯，不。。。。。。狗蛋子，你別瞎搗亂。”徐柔麗氣得從桌子上抓起那張自己剝下的漢堡包裝紙使勁砸向狗蛋子:“到一邊吃你的手紙去。。。。。。”

狗蛋子伸手把包裝紙抓住，把褶皺抹平後恭恭敬敬地疊好放進口袋，又按了按:“這可要收好，美女親手送的。。。。。。回去裱起來掛上。”

徐柔麗懶得理狗蛋子這個惡心貨，轉頭問蕭正:“正哥，你真不知道?”

“嗯。”蕭正老實地點點頭。

“那肯定就沒有人知道了。”徐柔麗在第一個問題後面寫上大大的‘無解’兩個字，然後接著問:“那第二呢?”

“他們倆到底談了些什麽?”蕭正接著說。

徐柔麗寫到一半停了下來，疑惑地問蕭正:“他們沒談什麽啊， 蕭綠蓉自始至終都沒有和他搭過話。”

“正哥說的是他們倆用手機談了些什麽。”狗蛋子有點不耐煩地搶答。難怪徐柔麗能被蕭正騙得滴溜亂轉，這麽善良單純的姑娘碰到蕭正還有得好?也虧得蕭正下得了手！自己反正是不行，這輩子吃虧就吃虧在太老實上面。

“嗯。”蕭正再次老實地點點頭。

徐柔麗把‘嗯’寫好後疑惑地問:“他倆以前認識?”

“不認識。”蕭正搖搖頭。

“那他們怎麽知道手機號碼的?”

“佯裝記錄我的病症其實便簽紙上寫的是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支開你去拿濕毛巾，趁把脈塞給蕭綠蓉。”狗蛋子再次搶答。

徐柔麗望向蕭正。

“嗯。”蕭正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我走開了你不是還在嗎?為什麽你不阻止?”徐柔麗一邊記一邊埋怨狗蛋子。

“我當時不是還沒有懷疑他嗎?”狗蛋子委屈地辯解:“再說他一直背對著我。。。。。。我以為憑你的明眸善睞在洗手間也比我看得更清楚呢。”

“你。。。。。。算了。”徐柔麗不想和狗蛋子置氣，對這種不講理的人半句都嫌多:“正哥，那他們談話的內容是什麽?”

“具體內容猜不出來。但揭露狗蛋子這一點肯定有。”蕭正頓了頓，看看狗蛋子。

“揭露狗蛋子?為什麽?”徐柔麗驚訝地問。

“只是為了和蕭綠蓉搭上話。目的是什麽不知道，但極有可能跟徐樂聞的死有關，我猜。”蕭正回答。

“為什麽這樣說?”徐柔麗邊記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