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吧，記不清了。我這一個月都在看這本《。。。。。。眺望》。。。。。。他還寫過什麽類似的書?”徐樂聞把頭扭向程賓實，繼續問。

“《經改的錯誤走向初探》，《論轉型山路上的荊棘》，《繞不過去的攔路石》。。。。。。聽說最近正準備寫《空谷絕響》。。。。。。”程賓實如數家珍一般的介紹。

“怎麽說她也是你老婆，你就這麽不理不睬?”蕭正問徐樂聞，他不得不再次打斷程賓實。這哪兒是什麽經濟理論的專業書，整個就是一個破產的登山驢友寫的遺書集錦嘛。還是趕快回到正題吧。

“半年前就和她沒什麽話可說了。要不是法院不近人情的調解，早簽字了。”徐樂聞對裴宛筠顯出了一種漠不關心的冷淡。

“你看到我們為什麽要跑?”常和志問。

“誰知道你們是誰?我還以為你們是裴宛筠的娘家人來找我算帳的呢。”

“你是怎麽認識蕭綠蓉的?”

“華清池洗浴中心認識的。她在裡面打工。”

“她具體做什麽的你知道嗎?”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她願意，我也願意。。。。。。兩情相悅，你管得著嗎你?”徐樂聞最後這個問句把常和志噎得半死。

“你睡覺前有喝水的習慣嗎?”蕭正在旁邊插話問。

“有，以前是喝茶的，但那玩意太提神，有時睡不著。所以最近開始喝點橙汁什麽的。”

“蕭綠蓉也有這個習慣嗎?”

“沒有，不過她有時想喝我就遞給她。怎麽了?”

“你對裴宛筠的事有什麽看法?”蕭正換了個話題。

“沒什麽看法。她這樣鬧過很多次了，我都懶得理她。這次她終於修成正果了。。。。。。警官，你說現在像我這種情況，結婚的話不構成重婚罪吧?”徐樂聞問。

程賓實，蕭正，常和志聽了徐樂聞這種毫無人性的話氣得臉通紅。幸虧段竹萱不在，要不然前面這張桌子非得被她拍得呲牙咧嘴不可。

“徐奇邁呢?你和裴宛筠離婚總得談到他的撫養問題吧。”蕭正問。

“那個孽子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早就可以養活自己了。。。。。。對我都敢動手。。。。。。”

段竹萱一臉灰線走進刑警隊大廳。沒有和周圍對她打招呼的警員說一句話，連禮貌性的點頭都沒有。

只是不耐煩地揚揚手，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咣’地一聲把門關上。一直跟在段竹萱後面的一個年輕漂亮女警見段竹萱回辦公室後自己則如釋重負地跑到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和早就等在那兒的兩個女警興高采烈地小聲聊天去了。

程賓實和蕭正都愣愣地看著這兩人的一舉一動沒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程賓實朝段竹萱的辦公室努努嘴，小聲地問蕭正:“她這是怎麽了?”

“哦，這不明擺著的嘛。早上她摔門而出都沒有參加對徐樂聞的審問，肯定是做外圍調查去了，通話記錄，資金往來啥的。我看應該沒啥收獲。”蕭正從愣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不以為然地回答。

“她一貫如此，毛毛躁躁的。啥事都不經過考慮。”程賓實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以後到九組只能安排她乾一些半夜蹲點，現場抓捕這類的粗活。”

“那個女的是叫徐柔麗吧?”蕭正用眼神朝剛才跟著段竹萱進來的那個女警站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問:“我記得我來這兒報道的那天就是她帶我去宿舍的。她不是搞內勤的嗎?怎麽段竹萱會叫她出去跑線索呢?”

“怎了?你想把她也弄到九組來?”程賓實問。

“不是，她和段隊的關系應該不一般吧?”蕭正覺得段竹萱看自己有點不順眼，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她。要想和她在以後的工作學習中結下深厚的友誼並進而發展成純潔的愛情，那就很有必要從她旁邊的閨蜜下手，套套近乎，采用一種迂回包抄，曲線救國的全新策略。

“別看她只是剛剛畢業才工作沒兩月，但她和段竹萱的關系可不一般。不僅是段竹萱的校友，都是警官大學畢業的，而且還是鐵杆心腹。”程賓實說到這兒神秘地四處望望，小聲地在蕭正耳邊說:“她一直就不甘心隻搞內勤，總想參與到一線的偵查工作中來。都打了好幾次報告想加入我們九組了，我一直都沒同意。我們九組是啥?是衝在第一線的要害部門，是全安宮閣的標兵集體！不是說你工作細心一點想來就能來的。 當然我看不上她倒不是因為她的工作能力有問題，主要這丫頭的人品有問題。整個就不是啥好人，尤其是不尊重。。。。。。”

程賓實正和蕭正嚼著耳朵根子的時候，那邊的徐柔麗突然停下她和兩個女伴的談話，朝程賓實使勁招招手，大喊一聲:“程娘，你來一下。”

程賓實聽到徐柔麗當著蕭正的面這麽叫自己，臉微微一紅，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同時用一種語重心長的神情看了蕭正一眼。提醒他注意要和徐柔麗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學跳神。

“你再好好查查徐樂聞，別讓這個始亂終棄的小子滑過去。段竹萱做事我很不放心。”程賓實對蕭正簡單布置了一下工作，轉身向徐柔麗走去。

“幹啥?”程賓實問。

“《那啥》的女一號是不是金淑貞?”一個女警看到程賓實這個百科全書後搶先問。

“是啊。”程賓實點點頭:“她之前隻演過《河邊忘憂草》的女三號。這次是第一次演女一號。”

“聽說演完《那啥》她就和男一號金世勳勾搭上了，是吧?”女警瞟了瞟徐柔麗接著問。

“不是。”

“我就說嘛，我的男神不是那樣的人。他倆根本就不可能。。。。。。”徐柔麗從程賓實這兒得到準確答案後如釋重負地看向兩位女伴。

“他倆之前就勾搭上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金淑貞才有機會出演《那啥》女一號的。”程賓實的這個大喘氣有點要命。

‘噗嗤’兩個女警憋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