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把俞元白帶到了車上,周圍有些零散的村民出來看熱鬧。不遠處有兩輛警車前來支援。隨後白文成把那個老人也帶到了另一輛警車上。
回來的路上,幾人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握住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次離破案又邁出了大大的一步。這無疑是給大家打了一針強心針。
深夜昏暗的警察局,寂靜的過道上面只有零星幾盞日光燈亮著,還有重案組的辦公室裡面亮著幾盞台燈。幾個人影正圍坐在一張辦公桌前。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白文成把台燈的燈光直接照射在俞元白的臉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好,我們按照程序來,蕭正,你來問,我去打個電話匯報下。”白文成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好的。”蕭正不緊不慢的坐在了俞元白的對面,右手的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
旁邊的安樺琳看著蕭正很久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感到很奇怪。輕輕用手肘拐了拐蕭正。
蕭正笑笑,雙眼盯著俞元白。
“姓名。”蕭正的聲音出奇的平淡。
“你們不是知道的?”
“姓名。”同樣的語調。
俞元白有些不耐煩。“俞元白。”
“年齡。”
“今年五十一歲。”
“籍貫。”蕭正始終是沒有一點感情的說著,眼神一直盯著俞元白,感覺像調侃俞元白。
“YN人。我想喝水。”俞元白被蕭正的眼神看得似乎有點緊張。
“住址。”蕭正沒有理會俞元白,繼續毫無感情的問著,猶如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
“好了,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就直接問吧。”俞元白精神防禦被蕭正瓦解了。
“早這樣不是很好?”蕭正起身去端來一杯礦泉水遞給俞元白。
“就說說吧。”蕭正的語氣終於轉變。一旁的安樺琳才恍然大悟,原來蕭正是用計呢。
“好像是六年前,我到這個教堂上班……”
“不用說以前的,這個我們了解得很清楚,說說他的死跟你有什麽關系。”蕭正直奔主題。
“這個……這個……”
“你還想我們從頭開始一遍?”蕭正有意提高了語氣。
“好吧。”俞元白無奈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這個其實是那些人叫我做的,但是我沒有殺死神父,真的沒有,那個時候我本來想睡覺的,但是突然聽到了一陣響動,我出來一看,才發現神父已經吊死了。這個真不是我做的!”俞元白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怕沒有人相信他。
“那些人是指的誰?”
“我只知道這些人以前來找過馬神父,然後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然後就走了。”俞元白回憶著。
“然後呢?”
“第二天我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居然有五千塊錢,還有一封信。說這五千塊是我的定金,如果我答應他們的要求,去找他們,他們會再給我很多錢。”
“究竟他們是些什麽人?你知道麽?”蕭正開始有些激動了。
“我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說是一個真正的教會。為了發揚自己教會的宗旨而去尋找基督教徒。因為馬神父沒有同意他們的觀點,所以為了防止馬神父破壞他們的計劃,叫我看住他。”
“沒有叫你殺了他?”蕭正用銳利的眼神望著俞元白。
“沒有!我沒有殺人!”俞元白激動地想站起來,
無奈自己的雙腳被拷在了椅子上。 蕭正與安樺琳對視一眼,似乎俞元白真的沒有殺人。
“怎麽回事?”坐在後面的高勇毅突然跳起,看來剛才可能是睡著了。
此時白文成也從外面回來。“順利麽?”
蕭正衝白文成點點頭,轉頭望著俞元白繼續問著。
“那麽你知道他們的教會叫什麽名字嗎?”
“教會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是他們自稱是神的使者。”
“他們約你在什麽地方見面的?”
“在城邊的一處廢墟。就是靠近觀音寺腳底下。”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蕭正還沒有說完,發現俞元白有些不對勁。
此時的俞元白雙手緊緊握緊,把紙杯整個都捏扁了,水灑了一桌。
“怎麽了?”蕭正緊張的看著俞元白。
“羊癲瘋?”高勇毅急忙跑過來和蕭正一起按住已經開始在椅子上不停抖動的俞元白。
白文成趕緊掏出電話準備叫救護車。就在此時俞元白發出了一個聲音。
“哼哼,愚昧的凡夫俗子。”不是俞元白的聲音,這個聲音從俞元白的口中傳出,是如此的遙遠,如此的空洞。
“又是你?”蕭正認出了這個聲音,就是在祝勇軍墜樓現場的黑衣人。
由於大家都經歷過了寶源河之旅,所以似乎都很快平息了自己驚慌的心情。
俞元白的口中發出空洞的聲音。
“你們竟然拿人命當兒戲,說啥就殺?”蕭正激動的看著兩眼透出幽光的俞元白。
“殺人就殺人還有那麽多的理由。你們在哪裡?”高勇毅氣憤的大叫。
“滿嘴屁話!”白文成也開始沒有耐性了。
蕭正和眾人都有些開始頭暈腦漲。
“小正,這是催眠術,趕快清醒呀。”夢露的聲音突然在蕭正的腦海裡提醒著。
蕭正無力的想甩甩頭,把那個空洞的聲音甩掉,但是無濟於事。看到白文成他們一個個的倒下,自己的眼前也開始一陣陣的黑暈出現。
就在蕭正將要支撐不住的緊要關頭,自己胸前口袋裡那個召喚古力的牙齒突然發出光芒,隨即一個白影從眼前穿過,一切都非常突然。蕭正終於眼前一黑,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