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看著安樺琳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他何嘗不知道安樺琳對他的感覺,在寶源河的時候高勇毅的大嘴巴早就說破了。但是蕭正現在心裡已經有一個夢露了,又怎能再容下一個安樺琳?一個溫柔賢淑,一個陽光可愛。兩種性格的女人現在居然都需要去面對。不過已經欠下了夢露的債,怎麽忍心讓這樣一個癡情的女子再次傷心?既然和安樺琳還沒有開始,那麽就保持距離好了,希望時間延續可以讓安樺琳放棄。
全市的教堂總共不到10間,所以蕭正等人在太陽下山的時候就完成了調查的任務。
“哎呀,好累呀。”安樺琳一回到辦公室就癱坐在沙發上。“你不是叫其它三個組都來幫忙了麽?他們也是精英呀。”
就在夢中,蕭正陷入了前世的一段記憶之中。
……
六月的城市有一種火般的激情,白天的熱量悄悄散去,夜晚的溫度才剛剛升起來。
光怪陸離的霓虹燈下面,一款新式的飛星車緩緩地開進了會場。
會場外面早已經有很多人在焦急的等待著,無數的攝像機,長短焦距的相機都早已經準備好了,紅地毯已經鋪得平平整整,沒有一絲皺紋。
在維持著會場秩序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保安,赫然竟是荷q實彈的警察,人群本還算是安分,但一見到這飛星車,卻突然激動起來,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蕭正,蕭正,我愛你!”狂熱的女歌迷呼喊著,撲向自己心中的偶像,卻又立刻被那些凶狠的警察推向反方向。
他們顯然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狀況。
鎂光燈閃成了一片,絲毫不吝惜膠卷。只要有蕭正的演唱會的實況照片,第二天那些狂熱的歌迷絕對會將他們的報紙或者雜志搶購一空。
他的影響力無可匹敵。甚至有人說,現在全世界只有兩個明星,一是蕭正,第二是其他所有演員,歌手。
飛星車的車速根本快不起來,事實上要不是警察在前方開道,它根本寸步難行。
會場裡的人群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今天的絕對主角已到,開始了拚命的歡呼,每一下聲浪,都試圖掀起那高高的屋頂。
飛星車在會場門口停下,蕭正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全部都是經過名家設計,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套重複。事實上,任何衣服只要穿在他的身上,都會掀起一陣流行狂潮。他的相貌已經俊美到無可挑剔,卻絕不會給人一種奶油小生的感覺,那都是因為他的眼睛。
從來沒有人擁有過這樣的眼睛。
黑而亮的瞳孔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雜質,婕毛長短適中,前端竟然還些微微上翹。那目光深遂而沉靜,在鎂光燈的閃爍中,美得就好像天上的星辰。
蕭正微笑著對外面擺擺手,然後轉身走進了會場。他的動作瀟灑好看,又引得女歌迷一陣尖叫,甚至有人因為喜悅而昏倒。
數輛醫院的救護車停在了外面。
會場可以容納十萬人,早已經座無虛席。
若是普通的明星,多數會選擇從後台進場,他們需要時間化妝,需要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需要時間再回想一次自己今天的表演細節。
但是蕭正不用。
他在任何時間的表現都是完美的,無論形象,氣質,肢體語言,最苛刻的專家也無可指責。
他隨意地從正門而入,兩邊座位上的歌迷拚命地搖動著面前用來阻攔的鐵絲網,將自己的手伸過鐵絲網的小小空隙,
竟是不顧自己被扎得鮮血直流。 蕭正微笑著,與所有的手掌一一相擊。他的微笑有一種奇異的魅力,每一個人都覺得這是隻面對自己的微笑,每一個人都不會有被冷落的感覺。
巨大的舞台中央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蕭正走上去,並沒有說話,只是將雙手高舉,直指天空。
歌迷們忽然爆發出驚人的聲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
樂隊會意地開始奏起勁爆的音樂,工作人員迅快地幫他戴上耳麥。
“我愛你們!”
這是蕭正今天說的第一句話,僅僅是四個字,瞬間便掀起了演唱會的高潮,那巨大的聲浪上會場外的人一陣羨慕,他們中有很多都在拚命地詢問著身邊的人:“還有票嗎?貴一點也沒有關系。什麽?十倍?十倍我也要……”
這是隻屬於蕭正的夜晚。
舞台上的他且歌且舞,調動觀眾的情緒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種本能。似乎只是一會兒,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便過去了。
“這是今天最後的一曲,我要獻給所有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蕭正輕輕地說著,聲音裡有一種難得的溫柔。
這是蕭正演唱會的傳統。
他總會將最好的曲子留在最後一曲,而且絕對不準錄音,也不會收錄在專輯裡面。只是他對所有來聽他演唱會的歌迷的特殊待遇。
有許多的人,甚至就是為了聽這一曲,願意傾家蕩產的搞票。
舞台上的蕭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最頂尖的樂隊,也漸漸地沉寂了下來,這最後一曲,是不需要伴奏的。
一切都看蕭正自己的發揮。
“你在遙遠的星辰中,看見了諸神的光輝,這光輝橫跨過億萬年的時間長河,不曾消退。
曾經無限廣闊的,終將歸於平淡,那安靜的,也會在平淡中死去。
直到有一阿正,我們都從永恆的孤寂中醒過來,找到彼此,然後,重生。”
蕭正的歌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所有的歡呼聲都停了下來,夜晚,顯得分外的安靜。十萬觀眾都沉浸在龐大的幸福感覺中,似乎自己曾經苦苦相戀了億萬年的愛人,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輕輕地觸碰, 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所有人便已經落下了眼淚。
演唱了兩個半小時依然神采奕奕的蕭正此刻卻有一些精神萎頓,他的臉色蒼白,整件衣服也早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根據慣例,在唱完最後一曲後,他便立刻離去,再不發一言。
飛星車便停在門口,蕭正迅速地坐上車。
“蕭正,能把血魔妖舞這麽用,你特麽的真是一個天才!”說話的是蕭正的司機,身高160,體重也是160,只不過一個是厘米,一個是公斤。
他的噸位,能坐進這輛飛星車裡來,也算是奇跡了。
“少廢話,不然今天的烤乳鴿泡湯!”蕭正冷冷地回了一句,雙膝盤在後座上。
車窗外的人群依然狂熱,可惜飛星車的玻璃都是單向透光。他們甚至看不到一點自己偶像的情況。
“靠,我自己掏錢賣,誰怕誰啊!”司機毫不尊敬地對著蕭正比出一個中指,費勁地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自己買?嘿嘿,那就是不需要我了。不要後悔啊。”蕭正怪笑著道。
“我錯了,哥,我叫你哥,你就是那黑暗裡的燈塔,你就是那冬天裡的陽光,夏天裡的冰。”那司機頓了頓,才道:“激凌。”
蕭正懶得理他,緩緩的閉上眼睛。
自從修成人型之後,他便越來越受到人類思維的束縛。但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便又會開始完全用妖怪的本能來思考問題。
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修煉的速度才會成倍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