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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目擊證人》第142章:這下慘了
傅屬記對住宿條件非常滿意,這也是他所經歷的準備的最好的一次,看得出來,總場領導對這次會議的後勤工作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招待所做了充分的準備。

 招待所門前大街的正對面就是總場供銷社,供銷社門口很熱鬧。快過年了,各個分場還有附近農村的人們都到總場供銷社來買東西。供銷社裡的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大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傅屬記看到眼前的景象忽然就想起了“橫嶺莊”的寧靜。

 會議第一天,學習黨中央一九八二年一號文件。主持會議的是總場場長單雄志。主席台上還有其他幾位領導,江副廠長也在,傅屬記看到江副廠長今天表情很嚴肅,他注意到參加會議的所有幹部都很嚴肅。

 趙場長說,“今天我們開的這個會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是決定我們農場今後前進和發展的方向,決定全體職工、家屬生產、生活方式徹底改變的一次大會。”

 傅屬記認真地聽著,並快速地記錄著。

 小組學習討論過程中,傅屬記和其他一起學習的同志們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和熱烈的討論。

 會議整整開了一天,傅屬記參加過很多次工作會議,沒有一次會議像今天的話題這樣震撼著他的頭腦。

 會議第二天,總場領導又傳達了其他文件。然後各小組分組學習、討論。總場領導深入下來,到各個小組和各位支部屬記共同分析和研究黨中央的政策。

 江副廠長參加了傅屬記他們這一組,江副廠長說,“同志們,文件下達以後,我們的農場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在南方的很多農村,頭幾年就已經進行了聯產承包責任製的試點,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老百姓走上了富裕的道路。現在,把這一經驗全國推廣,我們要深刻領會中央精神,回去後把一號文件學習好、傳達好、落實好,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全場的職工、家屬也會走上富裕的道路……”

 晚上,傅屬記和江副廠長進行了更深入的交談,江副廠長看出了傅屬記的疑慮和困惑,對他進行了更為細致的講解和幫助,使傅屬記對中央的精神,對社會主義公有製、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和理解。對自己將要面臨的工作任務也有了更為清晰的思路和明確的目標。

 第三天上午,單雄志場長做了會議總結,會議開到中午就結束了。江副廠長要開車送傅屬記回“橫嶺莊”,傅屬記對江副廠長說,“不麻煩領導了,你一天這麽忙,沒有車可不行,我已經聯系好潘建柏隊長了,一會兒有車來接我回去。”

 江副廠長說,“我知道你一時還吃不透,但是我相信你,有什麽想不通的再給我打電話。”

 傅屬記說,“好,請領導放心吧,我一定學好、用好,為‘橫嶺莊’的老百姓服好務。”

 江副廠長從招待所走了,傅屬記等著“橫嶺莊”來車接他。

 傅屬記回到“橫嶺莊”已經是下午了,回到家裡,傅屬記把給老母親買的槽子糕遞到老人手裡,老太太半身癱瘓已經臥床好幾年了,看到兒子走了好幾天,終於回來了,又給自己買了好吃的,樂的合不攏嘴。

 兩個兒子圍著傅屬記的腿轉來轉去,傅屬記抱起小兒子問,“想爸爸沒有?”

 小家夥把頭頂到傅屬記鼻子上,嘴裡喃喃地說,“媽媽更想爸爸,天天問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傅屬記的老婆看了他一眼,臉一下子紅了說,“淨瞎說,媽媽什麽時候問了,不是你天天嚷著想爸爸,想爸爸嗎?”

 傅屬記親了小兒子一下,“看看爸爸給你和哥哥帶什麽好東西了。”說著從兜子裡掏出很多糖果,“去和哥哥玩吧,爸爸還有事。”

 兩個兒子歡樂地跑開了。

 傅屬記向老婆說了在山下學習的經過。

 傅屬記的老婆雖然不知道老傅說的那些新名詞,也不關心今後會發生什麽事,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丈夫可能要更忙了。這麽多年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勝過相信自己,她更加堅信老傅會帶領著“橫嶺莊”的人們走向富裕的道路。

 “橫嶺莊”現在的人們雖然已經能吃飽飯了,可是家家戶戶還是太窮了,窮的連一雙新鞋都舍不得買,連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添。如果能讓大家富起來,丈夫再忙,她伺候這個家再苦、再累也心甘情願。

 冬天,育教室早就放假了。媽媽在家裡給蕭正和弟弟做新棉褲,家裡也沒有縫紉機,後來爸爸和隔壁高凌風一起進城,一家買回來一台,那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媽媽的手很巧,蕭正和弟弟身上穿的衣服,腳上穿的鞋子,都是她用手針,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

 媽媽做出來的針線活,針腳密實、勻稱、整整齊齊,比機器做出來的都要好看。每當快過年的時候,遠在山東的舅舅都會給蕭正他們家寄來他們當年采下來的新棉花。媽媽就會坐在炕頭上,用這些新棉花給蕭正和弟弟一人做一條新棉褲,她一邊乾著針線活,一邊給蕭正他們講她小時候的故事。

 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季節裡,雖然天冷風大,可是蕭正在家裡根本就呆不住,溫暖的火炕,窗外射進來的充足的陽光,都不是蕭正想要的。一有機會蕭正就會跑出去,有時候帶上弟弟,有時候不帶,嫌他跑不了多遠、礙事,累了還得背著他,所以他如果不哭著鬧著,強烈要求讓蕭正帶著他,蕭正是不會主動領他出門的。

 蕭正和幾個能瘋、能跑的小夥伴經常去東山機耕隊玩,機耕隊廣場上擺著好多的農機具,其中有一台起壟機還帶著方向盤。

 起壟機進到地裡工作,前面需要有一個車牽引,後面的人坐在起壟機上,把著方向盤,操作著機器,掌握起壟的方向和寬度。

 雖然只是個牽引車,可坐在上面也依然很神氣。蕭正和小夥伴們還要輪流著玩。誰坐在上面都不舍得下來。

 當輪到蕭正坐在上面時,心裡別提有多麽高興了。坐到起壟機上,蕭正先用手扶著方向盤,再使勁往下伸著腳去踩踏板,由於個頭小、腿短,坐在座位上,還有點夠不著踏板,屁股左右來回晃著,嘴裡還喊著,“滴滴滴,嘟嘟嘟。”就像真開車一樣,學著二狗子開車時的樣子忙活的不亦樂乎。

 玩的高興,就有樂極生悲的時候。當蕭正手握著方向盤來回旋轉,正高興得手舞足蹈、陶醉其中的時候,可能是太喜歡它了,竟然鬼使神差地趴下頭親密地用舌頭舔了一下方向盤。這下子可不得了。起壟機方向盤外面沒有橡膠圈套,生鐵直接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頓時蕭正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從舌尖上傳來,蕭正本能地往後一抬頭,哎呀不好!

 戶外零下三十多度,舌頭碰到鐵的瞬間一下子就凍在上面了。頭根本就不敢再往上抬了。“呀、啊…哦,嗚、咦,哧;吱……”蕭正都不知道自己在胡亂地發著什麽音,想說話又說不出,想喊也喊不出來,還不敢使勁往後拽,怕把舌頭給拽掉嘍,只能低著頭,伸著舌頭,趴在方向盤上。

 這可怎麽辦?當時小夥伴們真的是都驚呆了,大家誰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圍著蕭正乾著急,沒有辦法。

 “快回去找大人吧,大人有辦法能給弄下來。”

 “把方向盤卸下來,拿進屋裡,方向盤不凍了,舌頭就下來了。”

 “可是這麽大的東西,咱們都是小孩,也卸不下來啊。”

 黃英在一邊不吱聲,她最小,估計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舌頭一點點的麻木了,蕭正想,這下子完了,舌頭凍掉了,今後蕭正沒舌頭了,說不了話了,由於心裡害怕,不由得哭了起來。

 蕭正不哭還好點, 大家還能你一言蕭正一語的圍著蕭正想辦法,蕭正這一哭,他們有幾個人就害怕了,一起都跑了。

 張林的姐姐張靜沒有走,畢竟她比蕭正大兩歲,懂的道理也多,知道遇到問題要想辦法,也可能是學過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懂得危難時要積極想辦法救人的道理,這也是蕭正上學以後想起這件事時瞎猜的。

 不能扔下蕭正一個人啊,她先幫蕭正把手套摘下來,然後告訴蕭正用手捂著點舌頭,別凍掉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了,蕭正趴在方向盤上,一邊捂著嘴,一邊哈著氣,一邊哭。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狼狽的樣子就不用提了。

 不過說起來啊,哭這個辦法還真好使,淚水和鼻涕一起順著嘴角流到舌頭上,蕭正又不斷的哈著氣,方向盤上結的冰霜就慢慢融化了,舌頭突然一下子離開了冰冷的方向盤,重新又回到了溫暖的嘴裡。

 “好了,沒事了。”雖然蕭正說話不是很清楚,但是張靜聽到後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她站在車架子上,扶著蕭正的肩膀頭,又驚喜又焦急地問到,“真沒事了?”

 蕭正說,“嗯,真沒事了,還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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