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彬的感受,就像是坐上了一台快速下降的電梯,進入大氣後,神力與空氣不斷的摩擦,迸射出無數的火花。
一時間,電閃雷鳴,無數的烏雲和飛行動物,開始往流星靠攏。
動物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的撞擊上來,各種雷電和狂風,也一直攻擊著流星。
這是世界意志對於入侵者的反擊,從進入大氣後,他們就被整個位面開始排斥了。
“轟!”
流星落地了,地面上的一切東西,不管是動植物還是土壤和水分,又或者是空氣,在降落的范圍內,不管是有形還是無形的,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後包裹住他們的神力,自動分離了一部分,變化成了泥土、水源,還生成了幾座木屋。
緊接著,包裹住他們的神力,碎裂成無數光點,分散在每個灰豺狼人身上。
郭文彬點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
補給光環:每天可以開啟一次,自動獲取一天的陽光空氣和水源,持續時間一年。
接著他看向四周,五百多個灰豺狼人正在等候著他的命令,因為出發之前就已經發布了神域,所以降臨以後,大家都了解這一次的行動,倒也不需要再解釋一次。
不需要找什麽顯眼的位置,三米六的身高,只需要舉起長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吾神在上,族人們,這個地方的已經被邪惡侵蝕,現在是我們為神效力的時候了。”
接下來,他正準備安排人手探索周圍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傳來很大的聲響。
“有邪惡正在靠近!”
巴洛克帶領狼群站在最外面,所以最先發現不對。
其實不需要他提醒,因為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夠看得見。
只見天上有無數的飛鳥猛禽,地下全是走獸毒蟲,甚至還有不少植物的根莖,全部都在向這裡湧來。
“準備戰鬥!”
“列陣!列陣!”
“戰士上前抵禦!薩滿注意治療!先安撫住灰狼!”
郭文彬控制著霍格開始指揮,這就是位面意志對於入侵者的反擊,附近能動的生物,都被指引著往這裡湧來。
最先抵達的,是不是猛禽,一直金雕展翅有五米,在空中一個滑翔,像是戰鬥機一般,直衝一個灰豺狼的腦袋。
“瞄準!”
至少有十個薩滿,把火球術或者水箭術對著金雕放了出去,但是完全沒有用,金雕翅膀都沒有動一下,這些攻擊落在它的羽毛上,就立刻被彈開或者湮滅了。
“哢嚓!”“噗嗤!”
先是精鋼長盾斷成兩截,然後是利爪入肉的聲音響起,第一個傷亡出現了,一個精英級的灰豺狼人戰士,就被金雕直接抓走了。
“嘿!”
巴洛卡剛好趕到,但是他還來不及攻擊,金雕就雙翅一掃,把周圍的灰豺狼人打倒在地,露出很大的空間,然後展翅飛高了。
他隻得甩出一面長盾,把金雕砸得撲棱一下,可是金雕還是繼續往上升空了。
這明顯是一隻超凡階的物種,這還是一個開始。
“吼!”
一頭高五米的大地爆熊正在靠近,它雙掌拍地,晃動了地面,讓本來穩穩當當撐著盾牌的灰豺狼人不自然的晃動了起來。
不過大家都是精英,雖然身體在晃動,但盾牌還是撐得穩穩當當的,沒有露出一絲縫隙。
大地爆熊靠近了,最前排的灰豺狼人,能夠清晰的從它張開的嘴裡,
看到一排排有五十厘米長的牙齒,像一把把匕首般鋒利的排列著。 “砰!砰!”
灰熊兩個手掌落下,三個手持精鋼長盾的灰豺狼人,被它連盾帶人拍入了地下。
“哢嚓!”
這一次郭文彬以前走了過來,沒有讓它有機會撤退,直接舉起精鋼長刀,一個弱點猛擊砍在了大地爆熊的胳膊上,直接卸了對方一條胳膊。
他正想再接再厲,一道黑色的影子已經無聲無息的撲了上來。
“噗嗤,滋滋滋~”
他長刀橫掃,一頭兩米多長的黑豹,直接被開膛破肚,血噴濺了他一身。
“喔吼!喔吼!”
五頭三米的巨猿,拍打著胸膛靠近,一隻隻巨掌把好幾塊精鋼盾牌砸踏,然後再把身穿盔甲的灰豺狼人砸倒在地。
“鏘!鏘!鏘!”
灰豺狼人也不是被動挨打的,站在後排的戰士和薩滿,一個個開始反擊。
一頭巨猿被套了虛弱術,然後被兩把長刀砍斷了脖子。
一個巨猿中了雙目失明, 慌亂中在攻擊自己的同伴。
一隻黑鷹還沒有落下,就被火球術燒成了焦炭。
一窩殺人蜂才飛過來,就被一個盾牌砸死砸傷無數。
一根長長的樹枝穿過戰鬥的縫隙,直接拉到三個灰豺狼人,然後往後面縮去,還沒有退了一半,就被幾把長刀斬斷。
“嗷嗚!”
灰狼群沒有再等待,開始主動迎上狂湧而來的野獸,雙方才一接觸,就陷入了混戰。
郭文彬也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次刀,他只知道自己的精鋼盔甲已經沒有一片還掛在身上。
長刀也不知道換了幾把,最後想換也沒得換,只能靠利爪和尖牙戰鬥。
只知道自己從早上打到中午,從中午再打到太陽落山,直到冷風吹來,剩下的幾只動物,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終於從瘋狂中醒來,主動退去後,才有片刻的歇息。
他環顧四周,五個超凡豺狼人,只剩下三個了,五十幾個卓越級豺狼人,此刻還有二十來個或躺或立的,至於精英級的豺狼人,數量已經不足一百了,至於灰狼,竟然只有五十幾頭活著的了。
這一戰可以說是慘烈,損失不可謂不慘重,不過損失更慘重的,是這個位面。
之前湧過來的生物,除了一隻金雕,一頭斷臂大地爆熊,還有三五隻超凡物種在最後離開了,其他的全部都把性命留在了這裡。
而且從剛剛的生物種類來說,附近只要是能動的,全部都過來了,現在可以說,附近的生物基本都被清理一空了。
他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