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聞言,面上帶著笑意,輕聲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理,只是見你這般說,就覺得這麽氣呢。”
說著,就是親了親觀魚大姨子的臉頰,隻覺觸感細膩入微, 還有輕輕掙扎的羞澀,真是太可了。
嗯,主要是那種以下克上的成就感。
在他幾年前,何曾想過,會有一天抱著三真大教的上真教主,在懷中耳鬢廝磨。
李觀魚斜睨了一眼蘇照, 被身後的昏君抱著, 芳心既羞喜, 又是嗔怒。
她堂堂上真掌教,被這混蛋……
嗯?
忽地一股顫栗之感襲來,竟是耳垂被那混蛋吮住,陣陣濕熱和酥麻之感傳來,幾令李觀魚不能自持。
身形一閃,給了蘇照一肘,倒沒有用法力,卻如刁蠻女友一般。。
蘇照悶哼一聲,抱住李觀魚,看著那張清絕的臉蛋兒上蒙上一層胭脂紅意,心頭那股喜愛之意就有些抑製不住。
有些時候不僅僅是情欲,而是觀魚大姨子這種沒談過戀愛的正道掌教,撩起來,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觀魚……”蘇照耳畔呢喃著。
“你別鬧,再鬧我就惱了。”李觀魚惱怒道。
她雖在心頭已接受和這少年君侯結為道侶, 甚至也不排斥和這少年……但在這官廳中,顯然不行。
兩個人玩鬧了一會兒, 李觀魚道:“我去通知門中同道, 你也和太真教的邱師兄聯絡,等晚上……”
最後的話終究就不好意思說。
她方才已經發現,與這昏君的人道龍氣肌膚相親,原本瓶頸就松動了許多,如是雙修,想來……
這般一想,芳心也有幾分愧疚,她怎麽就有些利用這魂淡的感覺?
蘇照輕聲道:“那我晚上……我助你修行。”
李觀魚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離了內廳。
待李觀魚離去,蘇照面上欣然之意不減,而後取出與太真教的玉圭,開始聯絡著太真教掌教浮丘子。
不多時,就見遠處時光波動,一股仙意由遠及近,次第傳來,最終化為一股渺渺無窮的真仙之意。
而太真掌教,浮丘子邱羨,一襲淡青色陰陽八卦道袍,手持松木拂塵,眉宇之間有著一股仙風道骨之意。
蘇照就是從廳中出來,
看向對面的邱羨,笑了笑,說道:“恭喜邱掌教,突破長生真仙。”
哪怕邱羨突破長生真仙,他蘇國和太真教的關系,也不會主客易位,而他也已是飛仙之境,如果再以仙朝之主的身份……
太真掌教打了個稽首,笑了笑,頷首說道:“蘇侯,許久不見。”
兩人寒暄了下,然後進入花廳,分賓主落座。
就聽太真掌教說道:“蘇侯先前玉圭之中所言,不太周詳,聽蘇侯之意,是要伏擊鄭宋兩國昊陽、少陽兩宗掌教。”
蘇照點了點頭,說道:“彼等想要設伏鎮壓於孤,孤就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此次縱然不能擊殺這幾人,也要鎮壓、重創彼等,而後就可以仙道之勝轉化為人道之勝,揮師南下鯨吞鄭國。”
邱羨點了點頭,目中現出思索之色,說道:“蘇侯,覺得滅鄭宋兩國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顯然,這位太真掌教正在心頭評估著這一戰,蘇國的勝算以及帶來太真教的積極影響。
如他已成為真仙,但仙道蒼茫,愈是成為真仙,愈是發現前路之遙,之艱。
蘇照笑道:“從目前來看,其實火候還差一些,但世事如棋局局新,向使鄭國這五十萬大軍折在此處,那麽鄭國元氣大傷,未嘗不能掠鄭疆為蘇土。”
邱羨聞言,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是這般,貧道必當鼎力相助。”
蘇照道:“此外,孤還邀請了上真教的李道友援手,邱掌教,經此戰後,當一舉鼎盯中州。”
邱羨也似是被眼前少年言語中的豪邁所感染,道:“善。”
於是二人說定,開始分頭行動,布置這場反埋伏之戰。
蘇照送走了,正要折身前往仙園,忽地心頭一動,卻是看到廊簷下站著的赤紅甲衣的女將。
“湘歌?”蘇照笑了笑,喚著,身形一閃,就是近前,挽住朱砂少女的纖纖玉手,輕聲道:“你怎麽過來了?”
衛湘歌嗔白了蘇照一眼,輕聲道:“我不能來?還是來了妨礙你的好事?”
蘇照摟著湘歌的纖纖腰肢,打趣說道:“貴妃娘娘,這麽多年,還是這般喜歡吃醋。”
“我若是吃醋,早就被酸死了。”衛湘歌玉容羞惱,嗔怒說著,清聲說道:“我過來就是給你送個信,師尊送來消息,說宗主突破洞虛境界了。”
赤林宗宗主高拯,在兩年前就閉關突破洞虛境界,但直到現在才突破洞虛之境。
這事實上,才是天元大多數仙道中人的修煉常態。
並非人人都如三真大教,既有萬古長青塔節省時間,又有各種靈藥奉養。
而赤林宗宗主,得了蘇國人道氣運滋養,這還算是快的。
蘇照沉吟了下,道:“高宗主的意思是?”
衛湘歌清聲道:“宗主之意,是想入司天監做事,正好周籍等幾位前輩也在那裡,這幾年修為進境也大有裨益。 ”
蘇照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正理。”
蘇國現在的仙道勢力分為司天監和靖祟司,前者幾乎快成太真教的大本營,而後者的靖祟司,則是早期的清微宗的徐秋明主事,以及一些蘇國、衛國、聶國的二三流宗門活躍其中,主要是處理國內因為靈氣複蘇之後出現的一些妖魔邪祟。
相當於內用靖祟司,外用司天監。
而這二年,因為蘇國人道氣運以及仙園靈藥的供養,徐秋明也突破至歸陽之境,而清微宗那邊雖未說,但已經默認了宗主嫡傳弟子在蘇國作事的現狀,甚至還派了十來個弟子,過來佔坑。
蘇照道:“司天監現在的監正是太真掌教浮丘子,太真教中一些飛仙、洞虛長老也在其中。”
雖未名言,但也隱隱說明,赤林宗的體量是不夠在司天監佔據太多話語權的。
衛湘歌輕聲說道:“浮丘子前輩不是左國師嗎,那還有右國師……”
蘇照笑了笑,目光幽深幾分,說道:“右國師另有其人。”
閻先生這個頭號臥底在鄭國活動,這個右國師就是為其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