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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紀元》第196章 岑休之策
官廳之中——

 “季準,不想一晃都武道先天了,進境倒是不慢。”蘇照笑著說道。

 季準抱拳,心緒激動,沉聲道:“仰仗君上栽培,不久前僥幸入得先天之境。”季準此言一出,其他幾將,也都是面色欣然地看向蘇照。

 蘇照放眼望去,也不僅心生感慨。

 遙想當初剛承大位之時,權臣自持武勇,飛揚跋扈,而他手下兵微將寡,無一將一卒,然如今不到一年,羽翼豐滿,哪怕是統帥三千軍卒的一軍副統製,都是先天武將。

 收起心頭這些感慨。

 這時,就見眾將之中的李煥章,嘴唇翕動,欲言又止,但被其後面色謹素的苗憲,扯了扯戰袍。

 蘇照笑:“李將軍,有話要說?”

 李煥章年歲不大,面容秀美,其人擅使長槊,喜穿白袍,騎白馬,因為逢戰爭先,故而以勇武響徹諸軍。

 申屠樊將一支五千人的輕騎,由其統帥,因其來去無影,以飛翎為軍名,不過申屠樊此行卻,算是留守諸軍中的唯一一支成建制騎軍。

 李煥章面容雖是俊秀,但目光銳利,道:“回君上,申屠樞密出兵伐晉,將末將數千精騎留在郡中,末將實在憋屈的慌啊。”

 蘇照笑道:“與晉之戰,多在攻守相持,騎兵許是用處不多,況申屠卿備下一支機動輕騎,也有經連諸郡之意,建功立業的機會多多,不急於一時。”

 此刻的黎郡、懷來、連陽三郡,不算郡兵,蘇國的一線禁軍兵力,還有兩萬人,共有六軍。

 這個兵力,對於穩定新下之疆土,倒也足夠了。

 顯然,申屠樊出兵之前,還考慮到被衛國方面捅刀子,搞什麽收復失地的戲碼。

 這時,岑休就是接過話頭,對著李煥章斥道:“申屠樞密自有計較,哪容你自行其事?”

 李煥章面色一窘,悻悻然而退,顯然對執掌軍情機要的岑休,既敬又畏,敬其能,畏其嚴。

 岑休衝蘇照拱手,道:“君上,下面之人已在城中酒樓,備好了洗塵之宴。”

 此言一出,原本在一旁恭候的文官,也是紛紛附和道。

 蘇照擺了擺手,道:“先不忙這些,進城之諸軍,可都安置妥當?”

 岑休心頭暗讚了一句,當真是英睿名主,躬身稟道:“君上,軍卒已由郡吏安頓在營房之中,這營房是之前就有修建,堪居二十萬兵勇,不會擾民,申屠樞密整兵前去之後,就徹底空了下來,容納軍校,綽綽有余。”

 蘇照笑道:“孤倒是忘了,這是岑卿前不久所施善政。”

 說來,這也是岑休督連陽郡之後,提議申屠樊籌建。

 當時,三郡新下,民心疑忌,以蘇兵為敵國強兵。

 當時,岑休就建議申屠樊,遣派諸軍,分駐各縣,其中以司法參軍苗憲督巡軍紀,警懲不法,同時著繳獲之衛國錢糧,於郡縣調度兵丁,民夫,以之修理官道、營造城堰。

 一時之間,在這個兵過如梳,匪過如篦的亂世,三郡百姓對蘇國軍卒印象大好,而以錢糧雇傭民夫,而非濫發徭役,更是讓三郡百姓民心歡呼。

 要知道,官府苛捐雜稅,營造公共設施,從來是濫發徭役,百姓苦不堪言。

 而官府以錢糧雇傭百姓,卻是破天荒頭一遭。

 能在農閑之時,得一份工薪補貼家用,三郡百姓如何不欣喜感激?

 而岑休更是深諳,

兵不能閑的道理,分派諸軍治安緝盜。 蘇照看著岑休,就是在那時,他允準了申屠樊所請,讓此人假連陽郡守,治轄連陽,事實上,他沒看錯人。

 不想此人不僅充任機要,參讚軍機有獨到之處,在梳理內政方面,也是井井有條,頗得章法。

 蘇照點了點頭,朗聲笑道:“酒宴晚上再整治罷,諸卿都累了一個上午,先去用飯菜、歇息,岑卿,隨孤去看看這連陽郡。”

 岑休隻得拱手應允。

 君臣二人而後出了郡衙,帶著三五隨從,換了便裝,這時已是午後,積雪盡除的青石板街道之上,不少行人往來如織,商鋪之中人流熙熙,百姓安居樂業,渾然不見“城頭變幻大王旗”後的惶恐、驚懼。

 蘇照暗暗點頭,而後,就巡視著城牆、谷糧之倉、軍械之所,而後蘇照又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出了郡城內城,巡視著營房。

 就在城南,城西,城北三處,皆是以青牆紅瓦的連排房子,周方植以松柏,傲雪凌霜,箭樓之上,軍卒了望。

 營房之外,一隊隊軍卒,持兵巡弋警戒,縱是冬日,也時有操練之聲,響徹原野。

 蘇照就是感慨道:“孤目之所見,升鬥小民各安其時,無疑懼、憤恨之色,軍中營舍儼然,布置章法嚴明,這都是岑卿之功啊。”

 岑休道:“此非臣一人之功。”

 蘇照笑了笑,沒有繼續多說,而是轉而問道:“以岑卿之見,晉國陳強兵在北,我國當如何才能逐晉奪衛?”

 這就有了幾分問策之意。

 岑休在駿馬之上,面上現出思忖之色,道:“君上,如今衛國各方逐鹿,紛紛擾擾,君上如欲下衛拒晉,關鍵還在以拖待變四個字。”

 “哦?”蘇照不由起了幾分興趣,之前和馮匡的商議也好,抑或是和申屠樊的書信往來,議定的衛國攻略,基本遵循著聯衛抗晉之意。

 可以說,這已經是蘇國上層頂尖智囊,頭腦風暴下的最佳策略。

 然岑休似乎還有著其他的想法, 蘇照道:“還請岑卿細言。”

 岑休道:“晉國,萬乘之國,國力強盛,當為九州之霸主,遠非一國之力可抗衡,然而晉國內憂外患,不能傾國而出,勢必不能競全功。”

 蘇照聞言,點了點頭道,“二十余萬禁軍,於晉國而言,卻也稱不上傾國之力了。”

 岑休道:“晉國外有犬戎余孽滋擾邊郡,內有翼都和曲沃小宗,蕭牆之禍暗藏,晉君雖有爭霸之心,但掣肘重重。”

 蘇照沉吟片刻,道:“可這些……終究遠水難解近渴。”

 岑休道:“君上,不知君上注意到秦國沒有?秦國最近有傳言,說是曲沃小宗的公子,要入鹹陽迎娶秦王之妹——華陽公主。”

 蘇照道:“秦晉之好,淵源……嗯,曲沃小宗,和秦國聯姻?”

 “正是曲沃小宗。據說華陽公主深受秦王宣太后和秦王寵愛。”岑休道。

 蘇照目光流轉,道:“先生的意思,孤明白了。”

 岑休道:“曲沃和秦國聯姻,一旦促成,晉君必定寢食難安,再於衛境用兵不利,必然撤兵而走。”

 蘇照道:“可曲沃和秦國聯姻,也不是我蘇國能乾預的。”

 “君上,晉國朝堂,由四家上卿,智氏,趙氏,魏氏,韓氏,分掌權柄,晉公之禦極,皆賴四家之力,然四家也有爭鬥,趙戩如今統兵在外,君上可傳流言,言趙楊戩和曲沃暗中勾連,意圖不軌。”岑休終於圖窮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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