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天空上的星星點點更加閃亮了。
就在鑄劍山莊又結束一天,開討論大會的時候,寧箏也回到山腳下的宅院裡。
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他最近已經把回來的時間卡得很完美了。
桌子上的魚肉剛剛烹飪好了,散發著肉香。
不過,寧箏莫名想著現在的山上也差不多是篝火晚會時間,回憶著那一位食神的話,山上的鐵匠今晚吃的是鮮美無比的蘑菇大餐。
寧箏想著就莫名感覺喉嚨發乾,有些同情。
“怎麽了?”寧鮫鮫剛好吃完飯,正拿著一根針修補著衣服。
“沒事。”寧箏放下了箱子,覺得自己回家了就不該想上班的問題,坐在飯桌前溫和道:“我們吃完飯,一會兒有事做。”
“又要釣魚妖?”
寧鮫鮫有些抗拒,百般不願,縮了縮脖子,“哥,我們還有一頭魚妖沒吃完呢。”
“不,不是魚肉,看看這是什麽?我們以後的夥食會變好。”寧箏打開箱子,裡面捆著活蹦亂跳的烏鴉頭和烏鴉身體。
寧鮫鮫呆了呆,“野味,等等,是獸群的王!怎麽搞到的?不滅掉大群烏鴉,這家夥是躲起來不出現的!”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逼迫對方出現才是最難的點。
“不要管什麽辦法,我已經抓了。”寧箏笑了笑,“不要對外面說,特別是街坊鄰居,我們自己偷偷吃。”
“我們現在是吃它?”
寧鮫鮫眼前一亮,高興的大聲道:“我忍它們這些家夥好久了!整天在天上作威作福,還經常把趁著我摔跤的時候下手,搞得我的頭經常癢癢的,很不舒服。”
這片村莊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村民都備受性格惡劣的烏鴉折磨。
眼前自然感覺大仇得報,高興無比。
作為罪魁禍首的寧箏面色不變,“那我們今天,就找它報仇!為姣姣出口惡氣!”
他也覺得,可以卸磨殺驢了。
這烏鴉乾掉之後,不用再“運氣不好”的讓烏鴉對著寧鮫鮫的腦袋下手。
讓寧鮫鮫失去克制物,恢復了本來的強度也應該沒事。
因為之前寧箏削弱她,是因為當年自己當時入住宅院的時候是一個凡人,提心吊膽。
如今,他修成了二體,自然有了底氣。
再者也是相處久了,知道寧鮫鮫的生活習性,自然不會惹她炸毛。
很快。
晚飯吃完那些要吃吐的河妖肉,寧箏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搞些新的肉嘗一嘗,拉著寧鮫鮫走向屋外,準備開始種田。
之前他就想過打幾隻頭頂的烏鴉解解饞,哪怕據說烏鴉肉不太好吃,但總比沒有好。
但是不敢真動手,惹一隻來一群。
現在倒好了,烏鴉王的肉田都來了!
“滅!”
寧箏伸手一點烏鴉王的額頭。
烏鴉的神志瞬間被擊散。
有些修士會給肉田留下意識,通過某種特殊的精神秘法,折磨,摧殘,洗腦成【肉田意識】,負責管理肉田。
這時,會插上一個稻草人。
田裡的【肉田意識】會通過稻草人給宗門的弟子們,按照對方的貢獻點令牌,定額給肉。
但寧箏不會那麽精妙高超的洗腦手段,所以不可能留下這種隱患,讓肉田還有自我意識。
這烏鴉太聰明了,還會帶兵打仗,必須死!
反正他只要對方的肉殼。
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的那種場面話,不提也罷,他就單純饞對方千篇一律的身體罷了。
寧箏帶著寧鮫鮫把空置已久的地窖整理出來,鋪上一層泥土,然後把血肉拆開,主要分頭,爪子,翅膀,共有五體。
至於肚子裡的肉,掏空不要。
因為對方只是五體,沒有修煉過的普通內髒,不可再生。
修行的前兩個大境界,五體境,四髒境,合稱肉身九品。
五體,是外圈的血肉外循環。
四髒,是內圈的血肉內循環。
為什麽肉田非得五體境大圓滿才能做?
因為五體外循環形成,血肉循環再生,才能做肉田。
但只是外循環的單環,是被稱之為半肉田,最弱的那種。
真正的肉田,是五體內循環,四髒內循環,如同形成兩個甜甜圈,鋪在地裡自成雙循環,才是完整肉田,生生不息。
很肥沃,可以食用很久不枯竭,效力也極強!
寧箏顯然是不配抓四髒境的妖王,如今初入修行,能獨自有一塊半肉田,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道羨慕多少散修!
很快,寧箏在地窖開始種上肉田。
和寧鮫鮫一起插秧——插骨頭, 按照鳥骨的分布排列好,並且仔細鋪展它的血管,以保證流動暢通。
這一步非常重要,血管和骨頭整理不開,很容易給肉田造成隱患,肉田的某一角會生病,瘀血,腫肉,流膿,局部壞死。
因為沒有種肉田的經驗,這一步鋪展寧箏帶著寧鮫鮫摸索了好久,險些把肉田給弄壞了,他當場不敢節省,又點上了500點氣運,才非常好運地勉強成功了。
鋪好的肉田也不需要光照,主要是吸食靈氣,寧箏在肉田的建造過程中埋下了幾千枚法錢,供給肉田靈氣吸收。
實際上,這種最低級的肉田不需要那麽多法錢。
主要是寧箏什麽都沒有,就是法錢多,突出一個豪橫!
“終於弄完了。”
晚上十點鍾,忙了幾個小時的寧箏看著眼前鮮紅的肉田,成就感滿滿。
“我們能吃了?”寧鮫鮫嘴饞得不行。
“嗯。”
寧箏點點頭,微笑道:“以後,我們定期丟一些生活垃圾,剩湯剩飯,它就能源源不斷地產出肉田,但不能一次割太多,還得換著地方割。”
物質不是憑空出現。
得喂飽肉田,營養多,產量才大。
實際上也不需要頻繁喂,肉田是活的,也會自己找吃的。
它的肉香會吸引昆蟲、比如泥土裡的蚯蚓、螞蟻,甚至穿山甲這些勾引過來。
這種血脈中的強烈吸引力對普通走獸不可抵擋,然後肉田會本能吞噬對方。
“來,我們去井裡打水,割肉,吃點肉湯,嘗一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