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威霖在吳大偉的公寓給他做飯,受傷那條腿的迎面骨有點紅腫,二人今天都不用去基地。
“茶樹菇鴿子湯?哪來的茶樹菇?”
吳大偉端著一碗濃香四溢的靚湯,心裡十分驚訝,茶樹菇這玩意歐洲雖然也有種植,但主要集中在荷蘭,西班牙但並不多見。
而且這鴿子,還那麽肥。
吳威霖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面對:“我問幾個留學生要的,她們平時自己做菜,有備貨,鴿子也是人家養的。”
吳大偉喝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不由感歎:“好像我大學畢業以後就沒吃過你煮的東西,手藝不減啊。”
吳威霖舀了一調羹的枸杞,說:“溝女哪能不會做飯,我廚藝一直在進步,是你畢業沒多久就上班和結婚,當然不用再跟我這個光棍吃飯。”
吳大偉看了自己的碗一眼,裡邊並沒有那些紅紅的東西,說:“你現在還年輕啊,就喝上了?”
“養身不是到歲數才開始的。”
吳威霖悠悠的說:“這輩子繼承的身體很優,自然好好好保養,才對得起自己和那些與我有交集的形形色色的美女,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們一起健身、練體能為的是什麽,身先士卒與民同樂嗎?”
“有的人還真是這麽想的”吳大偉無奈搖頭,低頭喝湯,四叔的風流習性下輩子恐怕都不可能改了。
“嗯,思想這麽淳樸的人,一定要留下來”吳威霖等他把湯喝完,這才問道:“一段時間沒問,你的屬性怎麽樣了?昨天那麽拚,是不是有什麽突破?”
“看來瞞不過你啊。”
吳大偉微微一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說:“數據破百,有特效的。”
嗯?
吳威霖忙問:“哪個破百了?”
“球感和高速盤帶!”
吳大偉本賽季目前為止在西乙和國王杯一共出場40次,個人連勝和每場至少進一球的記錄一直沒停,現在一場下來獲得的積分高得嚇人。單是這兩個連勝記錄的獎勵,昨天贏下馬競他就獲得74的積分,再算上贏球、進球和助攻,一場比賽就能將一個項目提升8點屬性。
他在上一輪國王杯過後就把球感給提升到了100,然後發現在每次觸球時腳上傳來的感覺就跟用手去觸碰沒什麽兩樣。這指的不是操控方式,而是回饋到大腦的感覺,可以讓他更清晰的感知皮球的狀態,從而做出最合理的觸球方式、力度大小等等。
高速盤帶則是上一輪聯賽才提升的,獲得的回饋是帶球奔跑時的節奏感超乎想象的好,不單是數據體現,這種純粹的高速帶球並不花哨,卻非常考驗觸球感覺、球間距、奔跑節奏等等,數值達到100後他跑起來已經隱隱察覺到了那種美妙的節奏感。
“這樣啊!”
吳威霖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問:“100是上限嗎?”
吳大偉說:“不是,還可以加。”
吳威霖思索片刻後說道:“那麽在系統看來,100只是所有基礎技巧的上限,超過100的數值,才是在基礎上有即興或者超神發揮的前提條件。”
吳大偉對此表示讚同,還說:“數值越高,各種技巧的成功率越高,超過100%的部分似乎就是從這方面找補。下一個100我想提升一個過人技巧看看,超過100以後會不會像伊涅斯塔用油炸丸子一樣。”
“這個不急,你慢慢試。”
吳威霖微笑著跳到下一個話題,
說:“國內似乎希望你進國青隊,參加奧運會。” 吳大偉幾乎沒怎麽思考就搖頭道:“85國奧啊,那批球員可惜了,克勞琛自己都快不保,現在加入這隻球隊沒有意義。”
見阿偉自己有了決定,吳威霖也不再提這茬,國內是搞大國家隊體制的,這次要答應去了,下次他們就敢喊你放棄聯賽回國搞所謂的封閉集訓,他們才不管這對球員的個人前景有什麽影響,一切以奧運任務為最高目標。
最關鍵是,如果集訓能提高水平,那為國爭過無可厚非,但本就落後的國內足球搞封閉訓練,這特麽不是閉門造車嗎?還動不動就讓聯賽停擺為國家隊任務讓路,大搞所謂特訓,這樣的腦回路指揮著國足的發展,那水平能有長進就見鬼了。
克勞琛一個德國老頭,沒要足協一分錢,親自選拔了一批資質非常好的孩子。結果倒好,有人還來了一手摘桃子,不但解雇了克勞琛,甚至把世青賽上的成績說成是自己的。
呸,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在多年以後,克勞琛面對記者的提問,他還幽默的說:“那些強迫我辭職的人現在有些已經在監獄裡,等他們出來,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他們或許更清楚原因,這個問題其實我自己也回答不了。”
吳大偉不去趟那渾水最好,但克勞琛倒是可以拉攏一下,這個老頭在國內混了一陣,結下了不少人脈,往後他們自己搞青訓,可以通過克勞琛把國內小球員弄出來。
吃完飯,兩個男人都沒動,就那麽安逸的靠在椅子上。不是生活有多悠閑,而是男人本性,讓他們做飯可以,洗碗就比較抵觸了。
吳大偉最先扛不住,說:“我受傷了啊!”
吳威霖剔著牙,表情十分惡劣的說:“傷的是腿又不是手,再說也沒斷,活動幾步還是可以的,願意留著長蟲也是你的自由,反正我不住這裡。”
“除非你說自己路都走不動,那阿叔不僅幫你洗碗,還可以幫你洗澡,不要不好意思,以前屎布尿片都給你換過。”
“算了算了。”
在四叔面前,吳大偉總是吃年齡和輩分的虧,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強行轉移話題:“不知不覺,一個賽季就要結束,我們來這裡也有大半年了。”
吳威霖用紙巾將牙簽卷起來,扔進骨頭堆裡,說:“第一個賽季踢西乙,算是新手村,我們又有外掛,所以過程比較輕松。但以現在的成績,再加上拿國王杯,明年西甲我們估計會成為其他球隊重點研究的對象,估計就沒那麽好踢了。”
“不過這樣才有挑戰,要是比賽總像踢西乙這麽簡單就沒意思了。”
吳大偉剛想說話,手機卻響了,他低頭看一眼,略顯差異的對吳威霖說:“國內家人的。”
吳威霖想了想,推測道:“可能是有人鼓動,拐彎勸你加入國奧吧。”
吳大偉讚同的點點頭,扯了扯嗓子,然後接通電話:“阿爺啊。 ”
電話裡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連坐在對面的吳威霖都聽得到,“偉仔啊,聽講你要進國家隊了?”
“仲未定,我等阿叔幫我跟下眼。”
“為國效力,還考慮?”
“阿叔總比國內的專業吧。”
“額……”老人家雖然不怎麽看球,但孫子踢球後還是收集了一些信息,大概知道國內足球是什麽情況,總之論專業,他們是最不專業的;論不專業,他們是最專業的。
吳威霖拿過電話,對著那一頭說:“阿伯,偉仔剛受傷,其他事等傷好了再講。”
對面老人的聲音立即變得緊張:“受傷了?嚴重嗎?”
吳威霖說:“不嚴重,十天半個月就好。得啦,我們要去複查,阿伯你好好吃飯,注意身體,有好消息再通知你,掛了。”
吳大偉幽怨的看了四叔一眼,雖然這話題暫時被轉移,但往後他估計隔幾天就會接到一次老人家的電話,屬於是賣隊友了。
吳威霖放下電話,說:“老人對你不錯,夏窗有什麽安排?要不要回去看看?”
“再,再看看吧。”
大半年過去了,鑒於上輩子家庭比較幸福,吳大偉對這股陌生的親情還是比較抗拒的,電話溝通他能接受,當面交流或者一起生活就可能會變得局促。
他問吳威霖:“四叔,你夏窗有什麽打算?”
“我?”
吳威霖往椅背上一靠說:“繼續挖人,再出張西語專輯鞏固在西班牙的知名度,然後溝溝女仔,度度假,享受生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