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大長公主殿下……”
在羅管家的帶領下,沈長安在駙馬都尉府後花園中見到了淳安公主。
同時也見到了安月的姑姑。
雖然已經三十余歲了,但依然稱得上一個大美女,氣質溫婉而優雅。
淳安公主算起來應該五十多歲,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輕好幾歲,一副雍容華貴的氣態。
“沈公子不必多禮。”
長公主一臉和藹的笑容,虛空抬了抬手。
三夫人安氏則道:“我在姝兒那裡見到了你畫的畫,很是驚訝,比那些宮廷畫師畫的好多了。”
沈長安一臉謙虛:“三夫人謬讚……”
“今日天氣正好,你便替大長公主畫上一幅畫像吧。”
“晚輩遵命!”
淳安公主道:“沈公子不必緊張,平日裡怎麽畫,你現在就怎麽畫。”
“多謝大長公主。”
接下來,沈長安架好畫板,調好顏料開始繪畫。
細究起來,他的繪畫基本功不一定比得上一些宮廷老畫師。
但,他的技法融合了後世的素描與寫實手法,在蘇州時又與唐伯虎等人多番交流,集眾家之長,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說自成一派也不為過。
當然,這其中也得益於金手指加成的效果。
如果畫山川鳥獸,沈長安或許比不上當代名家,但是畫肖像,恐怕唐伯虎也得甘拜下風。
唐伯虎的仕女圖很出名,但他追求的主要是一種意境。
沈長安的風格,則偏向於寫實與意境相結合,他給安月畫的那幅肖像,可謂美若天仙,神韻斐然。
這,也正是讓安氏為之大加讚賞的原因。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沈長安收起了畫筆,起身衝著淳安公主拱手道:“敬請大長公主殿下移步一觀。”
“哦?這麽快就畫好了?”
淳安公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又不是第一次畫像,那些宮廷畫師一畫就是半天,甚至一整天。
“要不先看看畫的怎麽樣。”
安氏微笑著說了一句,扶著淳安公主的手走上前來。
走到畫板面前一看,淳安公主不由眼神一亮,忍不住脫口道:“好!畫得真好!”
這幅畫可謂惟妙惟肖,從頭飾到發絲、五官、表情、衣衫等等,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鮮活、雍容、典雅、高貴。
總之,充分畫出了她的神韻,仿佛隨時都會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嗯,果然,相當傳神!”安氏也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當然,她心裡是有底的,畢竟她見過沈長安給安月畫的畫像。
這時候,沈長安也是一臉欣慰。
因為他看得出來,淳安公主是發自內心裡的喜歡。
“好,真好……”
淳安公主連連稱讚,眼神片刻舍不得離開。
這次,沈長安沒有一味謙虛,回了一句:“大長公主喜歡,那便是在下的榮幸。”
“呵呵……”淳安公主側過頭,微笑著看著沈長安:“沈公子儀表堂堂,文武雙全,姝兒那丫頭的確有眼光。”
這下,沈長安不好接話了。
安氏則笑道:“那小丫頭十二歲便開了竅,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最近那丫頭才說了實話。”
“嗯,真是金玉良緣……”淳安公主點了點頭,隨之喚了一聲:“環兒……”
“奴婢在!”
“去,
到我房裡取那把烏金扇來。” “是!”
那叫環兒的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匆匆而去。
這時,沈長安不由問了一句:“大長公主,不知這幅畫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在下還可以修正一下。”
“不用,就這樣很好……”
不久後,環兒拿來了一個精致的長條盒子。
“環兒,打開。”
“是!”
環兒小心翼翼打開了盒子。
這時,淳安公主抬手指了指:“沈公子,這是我收藏多年的一柄烏金折扇,現在便送給你,權當謝禮。”
聞言,沈長安趕緊拱手道:“這禮物太貴重了,在下愧不敢收。”
他也算有點見識的,這柄折扇乃是名貴的烏木柄泥金扇,看樣子還是古物。
既然能讓淳安公主收藏多年,可見其價值不菲。
大長公主笑道:“沈公子不必推辭,環兒,給沈公子。”
環兒應了一聲,輕輕合上蓋子,隨之雙手捧著遞給沈長安。
這下,沈長安不好推卻了,隻得接到手中:“多謝大長公主殿下賞賜。”
說話間,飯點到了。
淳安公主著人在花園裡擺下了一桌酒菜,邀請沈長安一起小酌了幾杯。
隨後,又吩咐羅管家安排馬車送他回去。
回到家裡之後,沈長安方才打開折扇細細一看,果然,乃是前朝之物,要是拿出去賣,最少值千兩銀子以上。
當然,賣是不可能賣的。
一轉眼,又過了一天。
傍晚時分,沈長安去坊裡的一間酒館喝了頓小酒,隨後向著家裡走去。
路過一條胡同口時, 迎面幾個醉漢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
眼見著對方勾肩搭背,一字溜排開,路都幾乎佔完了,沈長安主動走到路邊讓這幾個家夥先過去。
沒料,在雙方擦肩而過時,最邊上那家夥突然撞了過來。
沈長安不由抬手一擋……
“你敢跟老子動手?”
對方怒罵了一聲,抬手一個耳光扇過來。
“你喝醉了。”
沈長安再次抬手一擋,衝著對方冷冷道。
“找事啊?揍他!”
另外四個醉熏熏的家夥突然變得靈活起來,一個個衝了過來,將沈長安圍在中間。
沈長安笑了笑:“呵呵,看來各位是故意找茬了。”
一開始他沒放在心上,但現在一看對方的氣勢,這五個醉漢恐怕是裝醉,而且都是練家子。
對方懶得答話,其中一個直接動手,一腳踢了過來。
另外還有兩個家夥從腰間各自摸出一根木棍。
“砰砰砰……”
雙方陷入了混戰。
實際上,沈長安幾乎沒怎麽出手,只是一味地躲閃著對方的進攻,因為他想摸清對方的路子,弄清對方的身份。
仔細想想,自己在坊裡也沒招誰惹誰,這幾個家夥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是上次寺廟裡教訓過的那三個家丁找來的同夥?
過了一會,其中兩個家夥似乎打急眼了,竟然各自摸出一把刀來。
見狀,沈長安終於怒了。
他娘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