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許的寧靜。
王志濤更是“噗哧”一聲,捧腹大笑起來:“你要笑死我,之前你跳女鬼,現在你要跳預言家嗎,等會是不是還得跳凶手?”
薛峰捏著鼻尖露出一抹嘲笑。
“你要是預言家,我當場把這黑板擦給吃了。”王志濤拿著一個黑板擦比劃道。
裴川淡淡的笑道:“那你可得做好吃黑板擦的準備。”
他的話音一落。
“biu~~~~~”
體育館方向一抹紅光衝上雨幕的夜空。
信號彈的紅色光輝照亮了整個夜空。
紅色的光輝倒映在三人的臉上。
薛峰抬起頭看著紅色信號彈,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裴川。
王志濤當場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正好可以塞下黑板擦。
“該你表演吃黑板擦的才藝了。”裴川示意道。
說歸說,王志濤當然不可能去吃黑板擦。
“這種伎倆沒什麽吧,完全可以讓剛剛與你組隊的兩人提前在體育館那,算好時間,發射信號彈。”薛峰說道。
王志濤點了點頭,認同薛峰的話。
裴川淡淡的一笑道:“我還知道你用的武器是一把詭力彈弓。”
王志濤一聽,神情大變。
關於詭力彈弓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彈弓現在就在他的後腰皮帶上插著,隱藏得很好。
而且這把彈弓並不是序章副本裡獲得的,而是在現實世界中他花了將近二十萬才在冒險者集結地買到的。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裴川:“你真能預言?”
“如果是預言家的話,麻煩幫我查下這家夥的身份,到底是好人還是真凶。”
薛峰冷冷一笑,道:“他是不是女鬼我不知道,但像你這樣直接踩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裴川一直在觀察兩人互懟的表情。
從表情上很難看出什麽破綻。
畢竟要想活下去,偽裝與演戲是必修課。
有人是真實反應,有人演得真實,他不是微表情專家,很難從中去觀察。
“你要不要先吃黑板擦?”裴川道。
“咳……那什麽……”王志濤乾咳了一聲,立即走到走廊的護欄上,然後轉移了話題,他道:“紅色信號彈,代表緊急情況,在戶外生存這是很常見的求救信號。”
“緊急情況?”薛峰疑惑道。
“要麽是有人被殺了,要麽是有人找到重要信息了,我們最好也過去一趟。”王志濤說道。
薛峰沒答應,但應該是默認了王志濤的行為。
“我建議你還是在教學樓多找找線索,因為你去了體育館你就會死!”裴川說道。
“你放屁,我怎麽可能死。”王志濤道。
裴川微微一笑道:“我是預言家。”
薛峰掃了裴川一眼:“你之前不是女鬼嗎?”
裴川指著體育館的方向說道:“進去體育館的人都會被殺死。”
隨後他看向王志濤道:“而且你死得最慘!”
王志濤一聽瞬間感到遍體生寒,不由得縮了下脖子。
在驚魂也裡王志濤是被黑衣人反殺的,後來又被瘦長鬼影裡下來的人啃得血肉模糊,是當之無愧的最慘!
“是留下繼續找線索,還是去送死,你們自己決定。”裴川目光在兩人的臉上迅速掃過,留意兩人的細微表情與細節。
“我……我還是聽預言家的吧。
”王志濤一下子就慫了。 薛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那就別管信號彈,先找線索。”裴川建議道。
王志濤指著前方的教室說道:“一樓到三樓的教室我們大致上都看過了,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你們這樣找永遠找不到線索。”
裴川無語的看向兩人,問道:“柳涵焉是哪個班的?”
薛峰道:“藝術舞蹈四班。”
裴川眉頭一挑,道:“呐,這就叫專業。”
雨越下越大,夜空中電閃雷鳴。
不安沉重的氣氛彌漫在三人心頭。
三人來到藝術舞蹈四班。
裴川好奇的看向薛峰,問道:“你和柳涵焉是同學,那你序章的副本是什麽?”
“為什麽你不先說?”薛峰反問道。
裴川坦然一笑道:“我的序章副本是四角遊戲,就是四個角裡站著四個人,挨個去拍肩膀的……”
“我聽過這詭異遊戲,這是真的恐怖,因為玩著玩著,會多出一個人來。”王志濤說道。
裴川點了點頭:“看來你很懂,在那副本裡我看到了一張照片,是我們六個人為柳涵焉慶生的照片,在柳涵焉的家裡。”
裴川自然不可能說實話,直接把芙芙說的那一套搬過來。
“除了照片之外,我還知道生日會上我們都喝了酒,有幾人留宿在校花家裡,我就知道這兩個信息。”裴川說道。
後面那條信息他是打算用來拋磚引玉了的。
既然第一個說信息,自然要說一點有用的信息,不然別人怎麽信任你。
“怎麽,你還不打算說嗎?”王子濤見薛峰猶猶豫豫的便朝他吼了一嗓子。
薛峰思索了一會說道:“我的序章副本是在綜合體育館的舞蹈室內,我面對的是一副手套一雙舞鞋,我需要根據手套的手勢與舞鞋的舞步,完美還原出它們的舞姿,持續十五秒鍾才可通關,失敗就會死亡!”
裴川聽後,眼睛眯了眯,質疑道:“序章難度這麽高,你一次性通過?”
即便沒有親眼見到那詭異的場景,裴川幾乎也能想象到這個任務的變態程度與難度。
僅靠一副手套與一雙舞鞋,需要還原舞步?
這就相當於把一位正在跳舞的人身體全部變成透明,隻留下手套與舞鞋。
每個人的肢體動作都不相同,需要根據手勢與舞步,在腦中描繪出舞者的動作與形體,手套與舞鞋的一個動作就需要冒險者在腦中描繪出一幀的畫面,一共十五秒鍾。
舞鞋與手套可以有千變萬化的動作,冒險者不僅需要將每一幀描繪出來,最後還得將這十五秒的動作完整的記下來。
記下來還不算,冒險者還得還原記下來的動作。
可以說,難度幾何級上升,常人根本無法完成這樣詭異任務。
王志濤僅僅只是用手和腳步比劃了幾下就放棄了,他低聲罵道:“這怎麽可能做到?”
裴川卻也狐疑的盯著薛峰。
薛峰不以為然的一笑,道:“我現實中是個舞編,這恰好是我的強項,一雙手一雙舞鞋還算比較簡單的了,我能通過幾個光點就還原出一套舞步。”
他一邊說著,還順勢展示了一段柔美的舞蹈,將陰柔的舞美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這不麥芒掉針眼裡,湊巧了不是。”王志濤驚道。
一段陰柔的舞蹈展示完後,薛峰看向裴川道:“現在相信我的吧。”
“不信也不行啊,其他人可來不了你這個。”王志濤說道。
裴川問道:“可你沒提供你掌握的線索。”
在芙芙與陳小豪的序章副本裡,兩人或多或少都提供了一些相關的信息與線索,但薛峰完全沒有。
即便他的行動與他說的序章副本吻合,但依舊沒有擺脫嫌疑。
“舞蹈室內有一個手機,手機有屏鎖,我無法解開,但是可以看到屏鎖上的一條信息。”
薛峰面色露出幾分為難,欲言又止。
“你擱著難產呢,說啊,快急死人了都。”王志濤催促道。
薛峰神情惱怒的說道:“信息內容:賤人,晚上給我發一段果的視頻過來,你要敢不發,我就把你的照片發貼到宣傳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