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問道:“只不過可令人渾身無力的毒藥,沒有百種也有幾十種,王姑娘見多識廣,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麽毒?”
眼下王語嫣的身體已經被雨水和泥水浸透,身上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
而現在雨下得很大,王語嫣連垂頭避雨的力氣都沒有,雨水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臉上,水不住的往她的口鼻中灌,她現在呼吸都很困難,更別說說話了。
趙穆看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中一陣壞笑。
畢竟他可不是寵她貫她的段譽,像這種高傲的大小姐,就應該讓她吃點苦頭。
不過玩也玩夠了,總不能真的讓她在這雨水當中憋死。於是趙穆便將自己的外袍解下,替她遮住了頭臉,有了絲緞衣袍的遮蓋,王語嫣如同小魚一般吐了幾口水後,才終於緩了過來。
王語嫣喘了幾口氣後說道:“趙公子謝謝你。”
趙穆隨後將她抱了起來,然後翻身上馬,王語嫣在前,趙穆在後。趙穆一邊摟著她,一邊騎馬說道:“不用客氣。不過阿朱那丫頭讓我趕緊來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會落在西夏人的手裡,包不同和風波惡呢?他們難道不護持你們嗎?”
現在的王語嫣頭上蓋著趙穆的外衣,倒像是個帶著頭紗的波斯姑娘。
王語嫣回答道:“風四哥和包三哥,連同丐幫的眾位長老們都被抓了。在你們走後,一個西夏的將軍帶著一眾一品堂的武士,連同四大惡人當中的幾前往杏子林。我從旁指點風四哥和包三哥與他們鬥了幾場。那南海鱷神和雲中鶴不敵,之後我們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中毒者渾身酸軟無力,只有一品堂的獨門解藥才能解。”
趙穆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這些西夏人沒安好心!對了丐幫眾長老眼下如何了?”
王語嫣仰躺在趙穆的胸膛上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那名西夏將軍讓他手下的士兵們分成幾路逃走,說是怕引起大宋朝廷的懷疑,我們三個被他們綁縛著往這邊來了,至於丐幫眾長老和包三哥,風四哥他們就不知去向了。”
趙穆聞言輕哼一聲說道:“如此倒是麻煩了。”
王語嫣輕聲問道:“對了趙公子,阿朱阿碧現在怎麽樣了?我們要去同他們會合嗎?”
趙穆裝模作樣的四下張望了一下,他隨後說道:“我為了追趕你,那西夏人慌不擇路下到了這裡。眼下我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現下大雨如注,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雨,阿朱姑娘她們有喬幫主看護,想來無事。”
雖然王語嫣很想去同阿朱,阿碧她們會合,但如今他動彈不得,只能聽從趙穆的話了。
兩人在山道上兜兜轉轉的行了數裡,趙穆終於看到了故事當中,段譽和王語嫣待過的水磨坊。
趙穆指著前方的水磨坊說道:“伱看!那裡正好有一去處可以避雨。”說罷趙穆便縱馬上前奔去。
但當他趕到磨坊的時候,眼前的情形卻讓他不由得眉頭緊皺。
因為他晚來了一步,在這水磨坊的門前拴著幾匹馬,而且屋內似是傳出了女子的哀嚎之聲。
趙穆聽到這聲音,也不管王語嫣如何了,他直接翻身下馬施展凌波微步朝屋內跑來。
原著當中金阿二跟未婚妻在這裡偷情,不想被段譽和王語嫣撞見。既然自己晚來了一步,那麽想必兩人已經遭了這些西夏蠻子的毒手了。
趙穆闖進屋中,只見金阿二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而他的未婚妻此時被幾個西夏兵牢牢地按在桌子上。她渾身的衣衫已經盡數被撕扯盡了。一眾西夏兵圍在她身旁,調笑著。
正當其中一名西夏兵要行不軌之事的時候,趙穆情急之下一道摧心掌力打出,那人瞬間便從內爆開,血肉橫飛一片。
見到這恐怖的一幕,眾西夏兵也嚇傻了,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用漢話問道:“你是什麽人?”
趙穆隨後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說道:“漢人!”
說罷趙穆施展凌波微步,一道寒芒閃過,這一劍直刺眾西夏武士的咽喉。這些西夏兵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穆,隨後一個個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雖然趙穆的劍術平平,但憑借凌波微步的速度,打出來的一劍,也不是這些小嘍囉能抵擋的。
此時一名在暗處之人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皺起眉頭。
趙穆看著眼前赤著身體,面露驚恐的農女,也是不由得歎了口氣。他揮起長劍將西夏人的披風斬下,隨後用劍挑著披風遞到了那農女的身前。
趙穆說道:“沒事了!去吧衣服穿好吧!”望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趙穆, 那驚魂未定的農女伸出了顫顫巍巍的手,將那被斬落的披風接過,隨後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遮掩自己的春光。她戒備的看了趙穆一眼,隨後如軟腳蝦一般,一步三倒的慢慢爬上了樓。
見到一旁已經死去的金阿二,趙穆緩緩地蹲下身,將他的雙眼重新閉上。
又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趙穆說心裡話,他對金阿二的死還是感覺很自責的。他自責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這裡。
本來他以為那些人是段譽和王語嫣引來的,只要他跟王語嫣不來,那麽這些西夏武士們也不會來。但是沒想到這些人就是恰巧搜到這裡的,無論他們來不來,這對可憐的小夫妻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過令趙穆欣慰的是,他至少救下了其中一個。自己身為大宋的王侯,得百姓的供養,卻不能護持他們,趙穆自覺有些慚愧。
正在趙穆自責的時候,只聽到門外傳來了王語嫣的喊聲:“趙公子!”
聽到這個聲音,趙穆立即奔了出去。
但見自己方才騎的軍馬之上,已經換成了一名蒙面的西夏軍官。
趙穆手執長劍,從雨水當中緩緩的走來,兩人一高一低,那人攬著王語嫣騎在高頭大馬上。趙穆則是一人持劍站在磨坊門前。
此時雨已經小了一些,但依舊淅瀝瀝的打在幾人的身上。
雨水不斷地從趙穆長劍的劍尖上滑落,滴在地上的水坑當中。
趙穆望著眼前之人說道:“你們西夏人名為朝賀,暗地裡卻擄掠我漢家女子,這就是藩屬國的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