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喬峰有些尷尬給趙穆搪塞道:“賢弟,你這話未免有些太失禮了。”
看著臉色有些難看,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康敏,趙穆隨後說道:“大哥勿怪,小弟的性情一向耿直,基本上都是有什麽說什麽的。這位夫人單論相貌確不入小弟的眼睛。而且這位夫人已經發問了,小弟若是故意撒謊,這才是真正的失禮。”
包不同笑道:“哈哈哈,趙公子,都說我老包這張嘴容易得罪人,你這張嘴可是比老包的還要凌厲,若非你武功高強,怕是早被人打死了,哈哈哈哈。”
聽到包不同的話,阿朱三人也是掩面笑了起來。
趙穆回頭說道:“包三爺這話說的不錯。但很可惜,在下的武功就是高過這江湖上的大部分人。”
說著趙穆環顧四周,他說道:“本來在場眾人當中,能勝我的就只有我大哥喬峰了。至於其余眾人,說實話,趙穆還真未曾將諸位放在眼裡。”
聽到趙穆這狂妄的言語,單正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這哪裡來的後生?口氣竟然這般大。趙穆?我單正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你當自己是慕容複嗎?”
趙穆聞言,一道摧心掌力打出,這一道掌力直接從單正的鬢角旁掠過。打在了他身後的杏樹之上。
下一刻單正身後的杏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敗。滿樹的樹葉盡管翠綠,但都不禁風吹,便都飄落了下來。而那杏樹的樹乾,僅剩一層樹皮是好的,裡面的樹乾全都被趙穆的摧心掌力打斷成了幾片。
接著,只聽到“哢嚓”一聲,那杏樹直接分成了八瓣,爆裂開來。
趙穆此時冷著臉說道:“口氣大,自然有口氣大的本錢。不知道單判官今天可曾記下在下的名字了?”
單正驚恐的慢慢扭過頭去,他看了看地上爆裂開的杏樹。他緩緩的回過頭,依舊是驚恐的看著趙穆。
趙穆大聲喊道:“回答我!”
趙穆這突然的一聲,很多人都是嚇了一哆嗦。
單正更是嚇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單正吞了口口水說道:“記下了!”
趙穆聞言,轉怒為喜,他笑著說道:“很好!記下在下的名字就好。”
王語嫣此時搖搖頭說道:“這個趙公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趙穆看向王語嫣說道:“王姑娘勿要見怪,這江湖向來是以實力為尊的。我若不展露一下,周圍這些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幫眼前這孤寡‘討還公道’了。他們都是我喬大哥的部屬,而且單判官還是丐幫請來的客人。若真的動起手來,我出於自衛手下沒個輕重,而他們又不自量力被我殺了,那我喬大哥臉上也是無光的。”
趙穆說的不錯,之前趙穆出言侮辱康敏,單正和徐長老都想替康敏出頭。
但見到趙穆的實力後,馬上便打消了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就在眾人不知道怎麽收場的時候,譚公譚婆,連同那倒騎驢的趙錢孫也到了杏子林中。
譚婆見到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她翻身下馬笑道:“哎呦!看來我們來晚了半步,似是錯過了什麽好戲。”
趙錢孫倒騎著毛驢來到了譚婆的面前喊道:“小娟,不晚不晚,師哥我與你一同到了。”
譚公見狀直接將趙錢孫攔下。
徐長老見到他們也到了,連忙上前行禮。一套“遠道而來”的繁文縟節後,才算結束。
譚婆此時看到了身上插著四把刑刀的喬峰,她問道:“喬幫主,你這身上插幾把刀作甚?”隨後譚婆便一掌打在喬峰的背後,插在喬峰身前的四把鋼刀,直接被逼了出來。
譚公見狀,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療傷藥打開,接著手指輕動,便將療傷藥順著喬峰的傷口打了進去。
喬峰見狀,連忙拱手謝道:“多謝二位為喬某療傷。”
徐長老見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顫顫巍巍的走上前說道:“泰山的單氏父子,太行山的譚氏夫婦,連同趙錢孫先生今天親臨本幫,鄙幫十分的感謝。”
趙穆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徐長老,這幾位客人似是你個人請來的,關丐幫何事?我大哥喬峰才是丐幫的一幫之主,他作為幫主都尚未搭話,你一個早已退隱多年的長老,有什麽資格代表丐幫?難道說,你早就心懷異志,想僭越幫主之位了?”
聽到趙穆這話,在場的四大長老和喬峰,這才看明白了,趙穆為什麽從徐長老一到杏子林,就處處針對他。
但吳長風幾人也是不動聲色,隨後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全冠清一眼。
盡管喬峰也看出了一點門道,但他處於丐幫的面子,他還是對趙穆訓斥道:“賢弟休得胡言。徐長老乃是我丐幫最年長者,他若想當幫主, 幾十年前即可,何須等到今日?”
趙穆也看出了喬峰的意思,他隨後拱手說道:“是小弟失言了。”
說著趙穆便又退到了一旁去。
徐長老也不理會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他隨後對康敏說道:“馬夫人,你還是從頭說吧。”
康敏此時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她說道:“我丈夫馬大元,慘遭暴死,小婦人收拾他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火漆封好的書信,信皮上寫著,如果我丈夫死於非命,就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丐幫眾長老共同拆閱。可是當時諸位長老和喬幫主均不在洛陽,我怕耽誤幫中大事,就去洛陽找了徐長老,並呈上此信,請他老人家做主。以後的事情就請徐長老主持公道了。”
徐長老裝模作樣的說了句:“真是讓我為難啊。”說著他便從懷中拿出了那封書信,他指著書信,展示給眾人說道,“這就是馬大元兄弟的遺書啊。這上面的字確實是他寫的,當時這上面的火漆還完好,我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怕耽誤大事,我就把信拆開了。當時單兄也在,由他給我作證。”
單正此時說道:“是的,是我親眼所見,徐長老拆開這封信的。”
徐長老顫顫巍巍的還沒取出信件,趙穆卻是冷笑道:“呵呵,貴幫的馬副幫主當真是有趣之人。”
康敏見到趙穆又插嘴了,她說道:“小婦人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但還請小公子留有口德,小婦人一介女流遭你言語侮辱兩句倒是沒什麽,但常言道死者為大,我夫君屍骨未寒,還請小公子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