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謹慎行事

不過看著呼延瑾這麽沮喪的樣子，趙穆安撫道:“呼延郡主也不必這般沮喪。聖意雖然難測，但也未必就見得是壞事。最起碼現在呼延郡主你不必再被父母逼迫成親了。而且皇上若是真對呼延郡主有意的話，自可以大大方方的將你接到儲秀宮中備選，無需如此放任。”

呼延瑾也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她歎息一聲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吧。至少現在耳根子清淨了。”隨後呼延瑾對著趙穆拱拱手說道，“對了還沒恭喜伱冊封王爵呢！”說著呼延瑾望向木婉清說道，“這一次你真是撿到寶貝了，為了讓你和婉兒的身份相配，皇上竟然擢升你為嗣王。眼下你的位份倒是跟父王一樣高了。”

木婉清也笑道:“是啊！趙郎沾了我的光，你打算怎麽謝我?”

趙穆端坐在椅子上笑道:“行了！你們兩個就別臭美了。我之前被擢升為郡公確實是沾了婉兒和大理國的光。但這次我擢升嗣王，卻跟婉兒沒有任何的關系。這次是沾了西夏國的光。”

“啊！?這段時間你又去西夏了?難怪這麽久都沒有你的音訊。”呼延瑾說道。

木婉清也是皺了皺眉問道:“趙郎你去西夏做什麽?”

趙穆歎息一聲隨後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隨後趙穆又把自己西夏的經歷講了一遍，不過還是跳過了自己和李清露那段，剩下的全盤都告知了兩人。

呼延瑾聽罷後，興奮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皇上就算是擢升你的爵位，那也應該是國公。就算是破格晉升也應該是郡王銜才對。單憑一個和親就封嗣王，總覺得皇上出手太大方了。原來你把西夏國的兵力部署圖偷到手了。有了這張圖，我們大宋再同西夏開戰就猶入無人之境了。單憑這個功勞別說是嗣王，就算封你一個親王我看都不多。”

趙穆搖搖頭說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我甚至還想讓皇上給我的封賞低一點。”

呼延瑾問道:“這是為什麽?這天底下還有嫌封賞高的?”

趙穆苦笑著回答道:“封賞低一點就證明還有更進一步的底線。若是以後真的到了賞無可賞，封無可封的時候。那麽怕是就只能賜一死了。自古功高震主的功臣們，除了那前唐的郭子儀外，又有幾人能善終?”

呼延瑾笑道:“別人能不能我不知道。反正中山王你這樣的人，怕是死不了。”

趙穆笑著問道:“哦?這是為什麽?”

呼延瑾回答道:“你那顆心是顆七竅玲瓏心，還未正式出仕，你這處世之道便已經開始了。你這麽知進退，明得失。以後也隻可能是衛青，郭子儀。成不了韓信，周亞夫。”

趙穆笑道:“那我就借呼延郡主吉言了。”

木婉清也說道:“沒想到趙郎你這段時間竟然經歷了這麽多事。唉！相比起你來，我那個哥哥當真是無用的很了！”說著木婉清惡狠狠的咬了咬牙。

趙穆望向木婉清說道:“哎~！這常言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鎮南王修的是守成的文治，而我則是修的武功。段兄精通佛法，品行端正善良，以後會是個愛民的好皇帝。而我擅長權謀，霸術，若是開疆拓土尚可，但若是治國，那就是擀麵杖吹火。”

呼延瑾問道:“這怎麽講?”

趙穆笑道:“一竅不通唄！”

趙穆的這句歇後語，把在場的姑娘們都給逗笑了。

趙穆繼續說道:“因此我隻可為輔，而不可為主。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但段兄之才確實勝過我。”

木婉清聽到這裡，她反駁道:“趙郎也不必太輕賤自己了。在我眼裡十個他也及不上一個你！”說著木婉清的臉上又浮現了憤恨之氣。

趙穆這個時候嚴肅的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段時間我關起門來享樂，便是不想多生事端。明日的大朝會便是我封王的大典。而再過些幾天，大理國的使團便要到來。除了要安排我和婉兒的婚事外，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跟嶽父商談。”

趙穆看向木婉清說道:“婉兒，你這幾天就先住在我這裡吧。不過暫時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說著趙穆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易容用的面具，他走上前將面具遞給了木婉清。

木婉清伸出雙手接過，隨後提著看了看這上面的面容，她問道:“這是誰的臉啊！”

趙穆說道:“是一個西夏小宮女的。當初我潛入西夏皇宮的時候，便是用她的身份行事。你們兩個這麽堂而皇之的進來，被那幾個舞伶見到了。雖然我不敢確定她們當中有皇上派來監視我的細作，但萬事小心沒什麽壞處。方才婉兒是蒙面進來的，沒有被她們看到面容。 之後你換上這張臉在府中走動，也算是有個交代。”

趙穆看向梅蘭竹菊四劍，他說道:“若是有人問起來的話，你們四個就說婉兒是靈鷲宮來的姐妹。”

趙穆看向呼延瑾說道:“呼延郡主也要一樣說辭。”

呼延瑾攤開手說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有這個必要嗎?”

趙穆搖搖頭笑道:“我素來信奉‘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不想弄險。而且這件事茲事體大，我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木婉清此時將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這段時間她整天跟阿朱在一起，也學了兩招。雖不如趙穆與阿朱那般精湛，但眼下有現成的面具，她擺弄三兩下便易容的天衣無縫了。

木婉清換了張臉後說道:“好了！既然趙郎有盤算，那我便聽命了。”

呼延瑾也是讚歎道:“當真是天衣無縫的很！”

趙穆仔細打量了一下後說道:“中規中矩吧。好了，一會我讓冬雪給婉兒收拾一個住處。而至於呼延郡主你就先回去吧！”

呼延瑾聞言咂嘴說道:“呵！我給你把妻子送來了，你這就給我下逐客令了！”

趙穆笑道:“不是下逐客令，而是你我的身份在京城當中十分的敏感。如今母親不在府中，你跟我在一起這算怎麽回事?你與我之前有過婚約，雖然並未公之於眾。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嚼舌根，對你我的名聲都不好。眼下正直大宋和大理和親結盟的關鍵時刻。我不想有任何的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