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蘭,拜佔庭…
光華一閃,場景變換,茵塔西緹和夏洛特,憑空出現在了王宮某處。
米德蘭的現任國王,年歲已經超過了一百一十九,距離壽限不遠,必然要將王位傳承下去了。
而這種重要的事情,茵塔西緹和夏洛特當然必須到場。
下一任的國王,兩人早已商議好,並通知了狄奧多西。
後者並沒有任何異議,而且非常讚成。
隔代傳承,會讓中間那一代產生懈怠。
王室的條件本就過於優越,上進變強的動力實在微弱。
如果連繼承王位的權利都要剝奪,那就更沒有什麽奮鬥的意義和目標了。
因此,狄奧多西覺得,繼承王位的年齡無所謂,只要代代綿延,王室後裔,至少能多一點動力。
於是乎,在眾多臣民的見證下,米德蘭新一任的國王,就變成了娜娜莉。
她是從小聽著茵塔西緹的事跡長大的。
白之劍聖有多強,她不知道,雙方的時代差距太遠。
但銀之劍聖,征戰北地,碾壓半獸人劍聖加魯魯,打服尤達,奪取多爾多雷,給霜狼家族開疆擴土。
擁有這樣一位姑奶奶,娜娜莉當然也是與有榮焉。
畢竟,她有一半的霜狼血統,雙方的關系相當親密。
雖然之前,沒想過自己會繼承王位。
但既然是姑奶奶的意志,娜娜莉自然也不會拒絕。
雖然她的母親是位標準的貴族小姐,但她的父親,可是位厚黑的專業國王。
從小耳濡目染,也算是對這個位置有些理解。
雖然自認沒有父親的手腕,但娜娜莉也很有自知之明,她其實也不需要有太多的主觀能動性。
只要延續米德蘭的現有政策,配合茵塔西緹和夏洛特的意志方針即可。
王國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只需要穩穩當當的繼續前進。
從這方面來看,娜娜莉覺得,自己的確是合適的人選。
她對權利並不眷戀,國王這個位子,也只是當作另類的工作而已。
典禮是上午進行的,非常順利,並沒有任何意外。
而等到傍晚,茵塔西緹出現在了狄奧多西的房間門口。
後者似乎並不意外,反而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來的更早一些呢。
你倒是聰明,茵塔西緹淡淡道,不過我當年可是說過,早晚要乾掉你,所以只能現在來了。
狄奧多西被噎了一下,他的腦洞還是不夠大,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所以中午和下午不能來。
但隨即,他又變的坦然了起來。
能在生命的最後,被銀之劍聖親自送一程,也算是我的榮幸啊。
這話倒也沒錯,茵塔西緹哼道。
這家夥,心態挺好的嘛,倒讓她這個動手之人,感覺有些別扭和鬱悶。
沒有恐懼,沒有求饒,讓她報仇履諾也沒有快感啊。
真是的,茵塔西緹輕聲嘀咕,總感覺自己變成了壞人一樣。
喂,她突然揚聲問道,你這家夥,還有啥遺言沒?
遺言啊,狄奧多西想了想,你和我妹妹都是巫師,都能活三百歲。
就代替我,看看米德蘭的未來吧。
只要王國一直存在,歷史上,總會有我狄奧多西的名字吧。
只可惜,我的壽命太短暫了,不然還想看看,米德蘭成為帝國的那一天啊。
作為米德蘭的國王,他自然是知道跨大陸貿易的事情的。
擁有廣闊的天地和資源,他當然不會懷疑王國的未來。
而且,正如雙方第一次見面,他就莫名的對茵塔西緹很有信心。
這人,即是他的最大威脅,也是王國的最大助力。
沒有理由,下意識的,狄奧多西就是覺得,有茵塔西緹在,米德蘭王國,必然會成為帝國。
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而茵塔西緹聞言,也是傲然道,夏洛特會代替你,見證米德蘭的光輝未來。
你的人生,應該沒有遺憾了。
那麽,就此終結吧!
她右手屈指,隻探出中指,對著狄奧多西輕輕一點。
一道紫光射出,正中後者眉心。
極致的寒氣在體內綻開,瞬間就將生機全部奪走。
狄奧多西的人生,停滯在此刻,永遠。
果然,報仇不能隔夜啊,茵塔西緹歎了口氣。
過了這麽久,一點爽快感都沒了。
她搖搖頭,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走出房間,夏洛特就站在一旁的過道。
看見茵塔西緹出來,她微微一笑,把人送走了?
啊,茵塔西緹點點頭,然後抱怨道。
總感覺變成了臨終儀式,明明我是來報仇的啊。
呵呵,不氣不氣,夏洛特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摸了摸茵塔西緹的腦袋。
但也總算是了結了一件事,不是嗎?
你這個小氣的家夥,一直惦記了這麽多年呢。
哼,茵塔西緹撇撇嘴,狄奧多西自己也心知肚明,愣是不敢退位。
一直拖延到現在,也算是便宜他了。
兩人並未在王宮多留,等到茵塔西緹乾完正事後,立刻前往了霜狼領。
狄奧多西就比塞爾比高大一歲,霜狼伯爵也需要換人了。
小鎮變小城,小城變大城。
如今的霜堡所在,已然成為了超過五十萬人的宏偉城市。
整個領地,有八分之一的人口,全都聚集在此處。
這裡地勢平坦,適合耕種,旁邊又是黑森林,自然資源豐富。
當年霜狼家族打造城堡,自然也是在領地內精挑細選的最好地段。
雖然城市變了,但霜堡一如既往。
外觀多了些滄桑和歷史,內部的陳設倒是變的更豪華了。
茵塔西緹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帶著夏洛特,開著無顏之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她把精神力放開一掃,卻發現格斯並不在這裡。
倒是塞爾比高,此時正在書房,一個人翻閱著什麽。
臨近壽限的他,也已經變的相當蒼老。
區區大劍師,還無法對抗時光的痕跡。
無聲無息,茵塔西緹進入書房後,還順手在門上敲了敲。
塞爾比高下意識的一抬頭,剛想問外面是誰呢,卻發現眼前多出了兩人。
好吧,先進後敲門,這種行為,應該不是別人假冒的妹妹。
多年未見,他自然也有些驚喜。
但看見某人絲毫未變的容顏,內心也不由得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