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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但你只是一個礦場的工人》人生1定很苦短吧
  “你,滾出宿舍。”兩個身強體壯的精神小夥一人一腳把平早踹出宿舍,順便將平早的床鋪扔到樓下。

  “你們…”才十五歲的平早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個矮個子男生把平早眼睛摘下來,拉著平早衣領按在牆角,左手拿著隨手的板凳:“你是不是找打?”

  平早愣住了,他沒想到他們來真的。

  平早扭頭看向朋友,結果朋友指責道:“平早,你沒事惹他幹啥?”

  周圍同學將兩人拉開,那矮個子直接將椅子重重扔到交角落,呲牙咧嘴威脅平早道:“下次別多嘴。”之後一拳打在平早附近牆壁上。平早能感受到牆的抖動。

  隨後矮個子自己為霸氣的離開。

  “平早,你也是的,沒事惹他幹嘛?你慫的跟那啥似的。”平早附近的朋友嘲諷起來。

  平早心臟一直砰砰砰的跳動著,顫顫巍巍的坐在床角,忍著溢出來的淚水,一言不發。但嘴角卻顫抖著,身體忍不住抖動,嘴裡發出細微的聲音表示恐懼。

  多年後技校…

  273

  “滾出寢室。”

  平早一如既往成為幾個拉幫結派的人副本。他們心情不好罵罵平早,心情好了,拿平早取樂。

  一如既往,不平靜的一天,平早又一次找不到剛剛刷完的卷紙了,明明自己著急著用,平早歎了口氣,無力的坐在床上,他知道是誰做的。

  早晨六點成為寢室跑操的代表,莫名其妙又被各種理由值了幾天寢室的日。盡管自己對宿舍付出和被安排的值日表本來就比別人多。

  周圍人不明白平早為什麽晚上對著牆自言自語。天天沒事在沒人的地方大喊大叫。

  平早知道為什麽,因為他又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本來以為早就放下了,但每次在技校被人取樂時,又覺得回到了初中時代。

  心裡的陰影…

  平早忍不住了,他以為告別了從前,但其實在哪裡都沒變,現在,他又成為了全班最愛哭的男生:“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我做什麽都是錯的。”

  平早看四周無人,慢慢咆哮起來。

  “為什麽,我究竟哪裡惹到你們了,為什麽你們那麽不懂事!為什麽你們總喜歡欺負軟蛋,為什麽我是軟飯,我恨自己!恨你們,好恨啊…”

  …

  三年後,十八歲。

  平早看著五年不見的熟悉背影,他記得,是初中當年欺負自己的人,看著他對一個穿著體面衣服的人對話。

  原來,當年那個矮個子這些年他家裡也沒多少錢,但好在有關系。

  找到一個差點的高中,努力學習,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

  平早頓時感覺腦袋又如以前一樣,頭重腳輕。

  咚咚咚…

  心跳聲在耳邊傳來。

  …

  我死後,貌似只有家人會心痛吧。

  畢竟家裡就我一個獨苗。

  …

  “所以,這就是你的一生?”

  “你的一生,如此不值。”

  “這是人生走馬燈嗎…”

  平早自言自語,看著逐漸模糊的天空,終於摩托聲,買菜聲,卡車聲消失了。

  十年後…

  我真的好痛恨當年的自己,如此軟弱,父母的積蓄也沒多少了,算了,全捐了吧。

  “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兄弟別想不開呀。”

  “快攔住他。”

  平早回頭,

發現世界或許有很多不公,但自己不知不覺,身後已經有這麽多真心朋友了。  後面幾十個人,他們各行各業,但跟平早關系卻是異常的好。平早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軟弱的行走在社會上,卻跟在學校時不一樣。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幫助自己,他們為什麽會說被平早感動呢。

  平早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知道,他很多累。

  “對不起,我對不起很多人。”活著,對不起他們,死後也一定對不起他們。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已經不想思考了。

  平早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走了最後一段,幾個人眼疾手快,想把平早拉住,但失敗了,因為平早早就有備而來,不然也不會通知他們。

  “為什麽?這麽做?”一個穿著員工服飾的青年,看著平早離開的地方,內心是久久不能平靜。

  他當年流落街頭,平早不僅收留了他,還給他吃穿,一個星期後,再不走自己就不好意思了,於是自己當時找了份工作。他每天下班,總會和平早打招呼。

  “唉,唉,算了,看開了。”一個老人坐在地上。

  他手裡拿著一個平早送他的鋼筆。

  “好人活不久呀。”一個女人生怕被別人聽見,用極其小的聲音喃喃道。她跟平早沒多少關系,她知道平早對誰都一樣,所以才望而止步。

  不過,誰會跟這種人長久交朋友呀,對誰都好,就是對誰都不好。自己可不敢把錢存平早那裡。沒準哪天自己錢就被平早大發善心發完了。

  當然,沒多久,就沒人記得他了。

  因為,連平早的葬禮上,沒有一個十年前的身影。

  一個作家緩緩在他墓碑寫道:“你感動過我,治愈過我,我由衷的感謝,但你有時又很蠢。你無知是最大的惡,懦弱也是最大的惡,沒能力承擔責任的人如傻子般天真,只會拖累別人。”

  作家後面有一人拿著鑿子,看著平早墓碑,眼中滿是愧疚,他是和那個矮子一起欺負平早的一夥人。

  也是葬禮後,第一個十年前就認識平早,並祭拜他的人。

  “對不起,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其實從來沒有做錯,唯一的錯就是太懦弱了,以前的事我愧疚一輩子。”

  隨後看著作家離開,又在墓碑上添了幾行字。

  你不該如此…(劃掉一行)

  你實際上是沒錯的,無罪的,其實你態度再強勢一點,你的缺點就會變成特點。

  …

  平早滿懷期待的看著水晶球,隨著光芒四射到暗淡。

  “曉雅,我兒子他魂力如何。”一個男人手中拿著鋤頭,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您誤會了,伯伯,您兒子之所以會亮光不是因為魂力高,而是罕見的連武魂都沒有。”一個妖豔的女人邊在紙上書寫記錄邊解釋。

  “唉,算了,早早結婚生子,孫子有魂力也行。沒事,我們平家早習慣了。”

  可能是家族遺傳,平村裡的村民這幾十年覺醒武魂的人有很多,但能稱為高魂力的魂師卻只有五位,均為女性。所以,大多數男丁都在村頭工作,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隔壁林村大地主家裡三個兒子都是魂師,正好兩個村子能在魂師界能相互扶持。

  “平早,去市場買點菜吧。”

  平早接過二十銅板,木納的去村頭市場。

  “平早,魂力結果如何呀?”幾個痞裡痞氣的男生從街頭小巷突然出來。

  “想必是結果很好,改善夥食了吧。”

  “別瞎說,平早要是覺醒魂力,他爹早一路小跑的來這給平早改善夥食了。平早還能來這跑腿呀。”

  “哈哈哈哈。”

  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絲毫沒有尊重平早。

  平早憑借多年經驗裝作可憐巴巴道:“曉雅魂師大人今天來我家做客,我爸讓我買些東西招待他,對不起,這次只能給你們一個銅板。”

  “唉,可惜嘞。”馬猴奪過平早一個銅板。

  馬猴:“今天我覺醒了武魂,你猜怎麽著,我資質上等,先天七魂力,本來還想讓你拿點賀禮,算了一個銅板就一個銅板吧,先欠著。”

  馬猴顯然是怕平早給曉雅上眼藥水。馬猴可不敢得罪曉雅那個女人,這次隻敢象征性的勒索一下平早。

  “對了平早,以後你見我們可得加尊稱,因為我們三個都覺醒了武魂和魂力,你和你爹都得下次見面叫我們魂師大人。”

  “記得下次說您好,尊貴的魂師大人。”

  “算了,怕這傻子腦袋記不住,就現場叫一個吧。”

  三人嘲笑邊平早邊要看他的表演。

  平早身體顫抖著,他知道是自己在憋著一股氣,但旁人顯然是誤以為平早害怕了。

  平早閉著眼睛道:“您好,尊敬的魂師大人。”

  “哈哈哈,你幹嘛閉著眼睛,下次記得低頭彎腰…唉,他哭了。哈哈哈,他哭了,沒卵的慫貨。”

  平早用手遮擋著臉。

  “別遮呀,讓我看看。”馬猴嘴角一副得意的笑容,平早就是好欺負的笨蛋,甚至連告狀都不會。

  馬猴剛拿開平早的手,結果平早手裡的銅板掉落一地,平早立馬脫開他的手撿著地上邊哭邊撿著掉落的銅板。

  馬猴笑容僵住了,但周圍二人笑的更狠了。

  “哈哈哈哈,平早記得以後回家喝奶奶。別忘了,還有磨牙棒和尿不濕。”

  平早撿完銅板低頭跑離這裡。

  買完菜,平早的父親輕點了一下,誤以為平早圓滑了,知道收一銅板小費,便不再追究。

  這幾年風景不錯,平時拮據一點,全家餓不著,一個銅板還是能給平早的。

  畢竟平早現在已經是個男人了,有些隱私也是正常。

  平海:“曉雅呀,你說村外世界是什麽樣的。”

  曉雅狼吞虎咽的啃著桌上僅有兩個的雞腿,平早和平海知道,他們根本舍不得買雞腿,是屠夫聽說曉雅來做客,送曉雅的。

  “平早,平海你們也吃呀,給,平早補補身子。”

  曉雅將啃剩一半的雞腿遞給平早。

  “姐姐,你吃吧,是屠夫叔叔給你的。”平早一臉天真道。

  “別客氣,你們看著我吃,搞得我多不好意思。”

  “可是你已經啃過了。”平早道。

  平早可是接受過現代科學教育,衛生方面明顯有些講究。

  曉雅愣住了,平早究竟是嫌棄自己口水,或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應該不是嫌棄自己,曉雅自認為自己長的很好看。不過外面待時間長了,難免會多想別人的話是不是一語雙關。

  該死,平早明明是個十歲的小屁孩,怎麽可能會那麽多心眼呢?一定是我近些年跟老狐狸接觸多了,習慣多想。

  仔細想想,客人將剩菜給主人吃,多少有些不尊重招待自己的。

  曉雅覺得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可是,下一秒,平早打斷了她的思緒。

  “曉雅姐姐。”

  “嗯?”

  “你好漂亮。”

  “哈哈哈…”曉雅看著呆呆的平早,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後又笑了起來。

  “真的?”

  “真的,村裡的老人都誇你,我最喜歡曉雅姐姐了。”

  平海心裡默念一聲:6。

  “哈哈哈。”曉雅感覺平早真的是…每次都能逗自己,這小子,大小就能說會道逗自己和村裡長輩。

  不過曉雅也隱隱感覺平早和其他孩子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應該說是缺少精氣神,平早看上去渾渾噩噩,如同傀儡一般。

  而且盡管他也下地乾活,但膚色卻不是平海那樣烏黑。臉上更多的是一種蒼白。那種病態般蒼白和無力,讓人感覺不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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