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傑這個人非常年輕,看樣子還沒有過三十歲,在江南沒人聽說過那個巨富家族姓盛的!
可是沒聽過不帶表人家沒有本事,一個可以拿出二三百年歷史悠久的文物金小判,還能驅策殺人如麻的扶桑女忍者,更要命的是這女忍者對他絕對是奴仆一樣的言聽計從!
這樣的人是什麽身份?一箱子金小判就價值不下六萬銀元了,還有十一萬的扶桑銀行本票?
這人隨身背著金礦出門嗎?天下哪有帶這麽多零錢上街的道理呢?
原來這個年輕人才是最有錢的,能調動這麽多資源,別後的勢力想一想都可怕!
費碩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上冒出了汗,但是他的問題沒人回答,盛九傑只是淡然的看著他“夠不夠?這位將軍,難道這些你還不相信嗎?”
也不知道費碩搭錯了拿一根筋,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就得退縮了,可能是今晚對他的打擊太大,面子實在是掛不住了,到這時候還要叫囂!
“好好好……真是開眼了,果然是大財主,大財神!不過劉大人啊,您身為官員,今天總不至於讓商人替你花錢吧?”
“兩名瘦馬,三萬六千銀元,您怎麽結算?要是收了這商人的銀子……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上本彈劾你了!”
劉沛琦無奈的苦笑了出來,心說這死胖子實在是氣迷心竅了,都這個時候還不肯認輸!
“哎……我呢,自然是沒有這二位巨商有錢的,但是小小家底兒還是有的……”說話間,劉沛琦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單薄的紙張出來,折疊的很仔細!
“這是工部的行文,也算是法律交割文書了……在下托門路買了一些鎮江的無主荒地,都是在運河跟長江邊上的!”
“那是屬於工部的土地……很早以前都是爛泥荒灘,疏浚運河的時候順便清理出來,由於是官方清淤的土地,一部分劃給內務府,一部分則工部自留!”
“看看……這裡一共是三百六十畝土地,在下可是合法的買來的!如今按照江南的市場價格……”
張嘯文突然拍手笑道“哈哈……江南的行情那還不是元首說了算!沿江的土地商用最多,以劉兄的手筆,一定是挑選的劃歸給華族特區的好地!”
“真要是給圈在華族特區裡面,這一畝地沒有兩萬銀元是拿不下來的!嘖嘖嘖……七百多萬啊!就這一張行文,就價值七百多萬……好手筆,好魄力!”
畫舫已經徹底轟動了,這三位怎麽一個比一個有錢,曹帥掏出數萬現金就跟丟草紙一樣,盛九傑出手就是文物級別的金小判!
這劉沛琦乾脆拿出來的是土地批文價值超過七百萬!
徹底超出了費碩的想象空間,真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任由他打破腦袋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麽有錢的人!
京師裡的王爺又怎麽樣?確實身價千萬,可是你讓他拿出這麽多現金出來,他們也撓頭!
這錢不應該這麽花啊,不應該這麽用啊,也不應該這麽存在啊!一切都不符合常理啊!
費碩臉都紫漲紅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誰都沒想到他身邊的外甥撒保眼珠子都已經紅了!
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這小子財迷心竅一下就起了貪婪之心,他跟身邊死黨手下動了一個眼神,手下很清楚老大要幹什麽!
“呸……哪裡有這麽多錢,這幾個人都是江洋大盜,是長毛余孽!殺了他們,割下腦袋立功啊!”
幾名死黨兵丁大吼一聲就往前衝!
沒給別人嚇一跳費碩懵了“哎!不行,洋大人在場呢……”
嗨……這可是說出心裡話了,
費碩這意思是要沒有洋大人在場,他就要動手黑吃黑了!這種事情很平常,在大清國太常見了,官兵和土匪本來就沒有什麽區別,但是今天他們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幾名兵豆沒把鳥槍架起來呢,就看迎面一溜全是黑洞洞的槍口!
盛九傑、曹帥、劉沛琦一人一把左輪,對準了即將衝上來的兵丁,那名扶桑女忍不知道從後腰哪裡掏出兩顆琉球產的手#雷!
甚至船艙裡還鑽出三名下人,沒人手裡一杆斯賓塞,扳機都扣開了!
“動手是不是?想黑吃黑啊?來啊!試試啊!看看誰跟誰的火力更猛!”
商人這邊一共三把左輪,三杆斯賓塞還有兩顆手#雷!
再看看費碩這邊,幾把腰刀算是抽出來了,還有兩個士兵拿著長槍,只有費碩自己腰裡有一把左輪護身,還沒抽出來!
至於撒保手上,自己和一名死黨各有一杆火銃,也就是滑膛槍!
傻了,全傻眼了,傻子都知道誰的火力更猛啊!商人手上的火力輸出居然是軍隊的數倍,費碩嚇的紅臉一下子慘白了起來,冷汗如泉湧!
“誤會!都是誤會!撒保你小子把槍放下……這都是大人,不能得罪!”
撒保也差點嚇的尿褲子,本以為想宰個肥羊,結果居然是武裝到牙齒的餓狼!
“啊?啊……對對對……放下,都放下……玩笑,開玩笑呢,呵呵呵……”
看著面前小醜一樣的嘴臉張嘯文他們就犯惡心,此刻再也不想開玩笑了,也懶得跟他們廢話!
張嘯文空手走到對峙的中間冷言冷語道“費將軍,我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麽!但是我還是要給你開開竅!”
“劉沛琦大人那就不用說了,戶部四品主事……他能拿到鎮江的官地,說明他背後的後台比你要硬的多!”
“你最好別碰,小心磕碎了你的腦袋!”
“呵呵……這位,曹帥曹兄弟!你當他真是一名普通的西北商人?呵呵,你也不想想現在西北誰是王!”
“你腦子有問題嗎?”
一句話費碩差點跪下,他眼淚都流出來了“你……你不是普通的商號……你是官商?”
“你是給那位爺效力的?”
啪嗒一聲,一個硬皮的手劄就拍在了桌案上,曹帥都懶得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