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烈的好奇心壓迫著,我無法再忍耐下去。在全詩穎的話語間,我赫然地插入自己的疑問,聲音輕得如同只有鬼魂能聽見:“全姐,你……你應該已經結婚了吧?”我問出了這個似乎有些突兀的問題。
全詩穎有些驚訝,她停下了話語,看著我,眼中流露出困惑的光芒,“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了?我連對象都沒有,上哪去結婚呢?”她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笑意。
我內心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歡喜。我忍不住偷偷的比了一個“歐耶”的姿勢,仿佛勝利的將士,胸中充滿了暗自歡喜的快感。
“你看你打斷我了。“全詩穎輕輕抱怨,面帶微笑,顯然並未真正生氣。她的手在包內翻找,最終拉出了一隻包裝袋。她的手指在包裝袋的封口處輕輕撥弄,細心的打開,接著從袋內取出了幾張照片和一些文件,輕輕展開並攤放在我面前。
我伸手在照片上劃過,順手數了數,共有五張。我抬頭看向全詩穎,疑慮地問道:“這些照片是拍攝的哪裡呢?“
全詩穎輕輕抿嘴一笑:“這些我們待會兒再說,我先跟你說,我這次回國呢,其實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她在我稍微有些詫異的目光中接著說,“我是在國外收到了我一個好友給我郵寄的這些東西,你先看看這封信上面寫的內容。“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緊張的指尖輕撫著紙張,那份淡淡的油墨味在空氣中彌漫。
“親愛的穎,“字跡在紙上顫抖,仿佛透著一種無名的恐懼和緊張。“可能在你拆開這封信的那一刻,我已經不在人世。不知道昆侖山的石界古城你是否有所耳聞,1985年一位考古學者聲稱他找到了法國探險家皮埃爾·居裡遺留的探險日記,日記中描繪了昆侖山的石界古城的存在。
我親弟弟,他當時跟隨那名考古學家,他們一行七人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昆侖山的廣袤雪域中,尋找那個被神秘籠罩的古城。然而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
官方說他們是遭遇了特大雪崩,幾乎毫無生還的可能。救援隊在雪山中只找到了他們的幾張照片和那本日記,仿佛這是他們生前的最後留言。
我寄給你的,就是那幾張照片,我可以確認那是我弟弟拍攝的。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隱藏著一些線索,或許關於他的下落,或許關於這個謎團的關鍵。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出這些線索,但是,請你一定要小心。我懷疑這個謎團背後,存在著我們都無法預見的危險。“
全詩穎瞳孔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澤,聲音低沉而堅決,“我調查了許多線索,最終發現,徐曼為了尋找他消失的弟弟,揭示他所在的考察隊遭遇的未知困難,她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的弟弟還活著。於是她選擇跟隨川南林業局的探索隊踏入昆侖山的深處。”她停頓了一下,臉色變得凝重,“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他們也失聯了,生死未卜。”
聽到這個消息,我愣住了,“等等,你是說,徐曼和她的弟弟都在昆侖山上失蹤了?”我難以置信地重複她的話。我頓了頓,疑惑地問,“那個被稱為石頭城的地方,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有這麽多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尋找?”
全詩穎淡淡地說,她的眼神雖然透露出一絲未知,但並未露出任何驚慌。“我對這個石界古城的了解並不深,“她坦然表示,同時從她那些雜亂無章的文件中取出幾張照片,“你先看看她郵寄給我的這些照片吧。“
一共是五張照片,每張都顯得詭異而又神秘。
第一張照片中,一道紫色的光從一個倒立的圓錐體中射出,雜亂無章的閃爍,就像是被束縛在其中的靈魂在掙扎。
第二張,一張金燦燦的面具霸佔了畫面,它的特征酷似鬼臉,形狀扭曲,充滿了恐怖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
第三張照片揭示了兩座巨大的雕像,它們被刻在兩根柱子上,一幅是牛頭,另一幅是馬面。這兩座雕像讓人仿佛置身於地獄之門,無盡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第四張照片中,一座石像的眼睛突出,眼眸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窺探著觀看它的每一個人的內心。
最後一張是三座橋梁的照片,從左到右分別被紅、藍、黃三種顏色所籠罩。這三座橋梁仿佛是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每種顏色都代表著一個未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