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的隊伍延誤了一會兒,就繼續趕路了,因為牧師又召集了一群信徒。
不,是活屍。
那兩百活屍身上還流著血,明顯是現做的,牧師看到過來的收屍人眉頭直跳。
“怎麽會這樣?”
“信徒不夠用。”
收屍人微微搖頭,“我問他們是愛兄弟還是愛黃金,他們說愛黃金。”
牧師點點頭,那就是黃金不夠用了。
二百多活屍和剩下的這點信徒勉強派上用場,這是一場衡量,不用打得過傭兵,只要能造成威脅他們就會繼續如牛馬一般走下去。
傭兵繼續開路,但騎馬的已經步行,大步的開始挪步,前方就是動車站,越接近尾聲越危險。
火車站裡,一群強盜看著列車時刻表,二十裡外的斥候已經打電話過來,列車已經路過了黃蘑菇車站,馬上就到卡尼迪了。
“使團隊伍走的真慢,這邊車都要到站了!”
黑狼站在候車室裡,看著磨磨蹭蹭的傭兵隊滿臉焦急。
一邊細眼弓著腰說道,“頭領,列車上據說有強者,一旦進站我們就被動了,到底炸不炸您下決定。”
“炸,當然炸了,那幫家夥我就是再等三分鍾他們也過不來啊,先切了他們的後路!”
黑狼扭頭看向細眼,目露凶光,“去安排,一旦車進站就動手!”
“是!”細眼應道,隨即扭頭吩咐去了。
而在一眾強盜的威脅下,列車員也做著接車準備。
“叮鈴咚~”
“從德洛克開往卡迪尼小鎮的高鐵就要進站了,請上車的乘客坐好準備。”
火車站的廣播響起,直接傳出去二裡地,跟在傭兵後面的牧師眉頭頓時一挑,他跑到艾莉森的車子旁催促道,“告訴隊伍快點走,送進火車站使團就安全了!”
艾莉森聞言點點頭,她放下手中的塔羅牌,朝前面招呼道,“所有人停下,個子高的蹲下去。”
前面傭兵們聽到後瞬間止步下蹲,警惕的看著四周,而艾莉森也拍了拍老鹿示意下車。
“你們也下來蹲下,遠離這車。”艾莉森一臉嚴肅的說道。
幾個坐車鬥的騎士聞言心裡非常疑惑,但見艾莉森一臉嚴肅以及詛咒物還在公主身上,於是看了一眼正使沒反對後就照做了。
一群人停在路邊,圍著皮卡繞了一圈,這一幕把牧師都看愣住了,他憤怒的大叫道,“你們在幹什麽啊!就兩步道的距離了!怎麽不走啊!”
滋滋——
就在牧師氣的要跳起來時,減緩速度的高鐵到站了。
眾人下意識的向那藍白專列看去,下一秒就見那車翻了個空翻。
它在給大家整活。
眾人腦袋裡閃過一絲荒誕,但隨即就發覺到了不對。
“轟!”
列車空翻,黑煙升起,這一刻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有人炸了高鐵。
專列四節火車被炸飛四節,車頭與一號車廂在巨大衝擊力下飛向了使團,一個砸在了艾莉森身前,一個砸在了艾莉森身後。
“轟隆~光啷!”
身後的那個直接把皮卡砸成鐵片,身前的入地三尺砸碎了什麽東西。
反正大夥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猶如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一幕讓眾人都沒有做出反應,好在艾莉森吩咐的伏地讓眾人沒有傷亡。
“天上發生了變化。”
幾秒鍾後,正使抬頭看向天空開口道,傭兵們也紛紛抬頭,就見那巨大的雲團之眼開始潰散。
騎士們默默的看著天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傭兵們多少都有些猜測,至於牧師,他此刻的心在滴血。
不說眼下一系列的布置,就那差點成功的起伏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這就像是中了兩億彩票要去領獎,一腳都邁入了兌換中心,結果手裡的彩票卻被一張過街飛餅給砸沒了。
“貴族真了不起。”牧師雙眼猩紅的盯向左右,“連專列都敢炸!”
“呼啦~”
風聲響起,帕莎斯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隨著他的靠近,騎士抬著床鋪後退,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帕莎斯無視他們,邁步走到懟在地上的高鐵旁,他彎腰撿起一個勳章,那正是帝國元帥的。
捏著勳章,帕莎斯微微歎息,“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那幫強盜的智力不高,但人是真的魯莽。”
牧師聞言眼睛已經瞪出血來,他邁步向衝向帕莎斯,舉拳怒吼道,“你知道你幹了什麽,你毀了我的...”
“噗呲!”
衝到一半的牧師突然被憑空出現的巨大骨刺穿透帶飛, 他死不瞑目的樣子就像一隻被牙簽扎住的螞蟻一樣。
“轟隆!”
目送牧師被撞進一處民宅,帕莎斯面無表情道,“我毀了你的前程嗎?所以我解決了你的問題。”
說完這話,帕莎斯目光掃向床鋪上的公主,“把詛咒物給我,我給你們解藥。”
“那些邪教徒是你雇傭的?!你個該死的帝國人!”
副使聞言震怒,他抽出自己的寶具就做出前衝的架勢,結果動作過半他反手就是一個回砍,眼見劍芒要劃過身旁的一眾騎士,但卻被幾個騎士早就拿出的寶具攔住了。
“叮當!”
副使大驚,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幾個騎士,痛心譴責道,“你們特麽防我!”
“不防你豈不是死了?”架招的騎士鄙夷地看向他,“你個二階半的竟然沒得病,裡面沒事誰信啊!”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是多年兄弟,我沒反擊前就懷疑我,你們這樣做真令人心寒。”
“當~”
副使氣憤的說道,然後一個後跳躲過騎士們的劈砍,退到了帕莎斯身前。
他朝帕莎斯訕笑道,“侯爵先生,你答應...”
“噗~”
帕莎斯冷著臉彈開了副使的天靈蓋,然後按住他的頭把他推到了一邊。
“把詛咒物給我,元老院支持你們復國。”
帕莎斯看向正使說道,“你們與帝國合作風險很大,最後連國和人都是帝國的。”
拎著寶具的正使聞言眉頭一挑,“這位帕莎斯先生,你說的對,可我憑什麽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