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然也注意到陳雲抬起紅纓槍迸發出金芒的舉動。
吳可久、秦鳴和龍女三九等人,一開始並沒有當回事,只是隨意朝著金芒迸發去的小山峰掃了一眼。
然而就是這麽掃一眼,這些人一下子愣住了!
吳可久眼睛一睜,忍不住吸了吸氣道:“這……”
秦鳴也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這穿透力,竟然如此強悍?”
龍女三九更是滿臉駭然,“如此恐怖的穿透力,若是打在人身上,豈非再強的防禦力,都無法抵擋住穿透攻擊?”
“嘶,穿透力太猛了!”
“先前我還以為這柄紅纓槍不過爾爾,誰曾想威力竟然如此駭然!”
“一下子穿透了幾百米山峰的石壁?這還是因為山壁只有幾百米厚,我剛才看見金芒余力不減,還朝著遠處奔去,這穿透力很猛啊!”
一群人頓時嘩然起來。
先前大家還想不明白,陳雲為何放著那些看上去威力不錯的法器不看,非要先琢磨紅纓槍。
此刻見識到紅纓槍之威,眾人這才明白怎麽回事。
陳雲對紅纓槍的作用也感到十分滿意。
說實話,自己修行至今,差不多四五年的時間,見識過的寶貝也不少。
他真沒遇到過紅纓槍這種能夠幫助人力量平衡和聚集為一點的寶貝。
這柄紅纓槍價值很高!
至少對於目前還沒有把力量掌控練到至臻境界的自己來說,這柄紅纓槍,興許比法寶價值還高。
是的,在陳雲心裡,法寶都未必比得上紅纓槍。
為何?
法寶最多增強自己的戰鬥力,不會讓自己境界提升。
紅纓槍不一樣。
只要自己時時刻刻拿著它練習各種武藝,那麽對力量的掌控會潛移默化提升。
這種能幫助提升力量掌控的寶貝,放眼整個天下,恐怕都不怎麽多。
自然,在陳雲的心目中,紅纓槍比法寶還好。
他大致也明白剛才與呂城比拚武藝的時候,對方為何每一下都似乎將力量聚集為一點了。
另外,對方能夠在自己猶如箭雨一般的金字訣攻擊之中如履平地,恐怕也是超強的力量掌控。
不得不說,這柄紅纓槍,實在太給人驚喜了!
眾人訝然了一小會兒。
高晨突然想到一件事,“這柄紅纓槍穿透力這麽強悍,而呂城剛才連續刺擊,竟然無法破開陳先生的防禦,難道陳先生你的肉身之強悍,堪比真人境界了嗎?”
其他人也側目望過來。
是啊。
這穿透力,瞬間穿透幾百米的山壁,似乎怎麽看都非尋常修士能抵擋,除非達到真人境界,能夠刀槍不入。
陳雲搖了搖頭,道:“我的肉身與真人相比,定然是有所差距的。”
丁旭有些想不明白,“那你是如何抵擋住這柄紅纓槍的穿透力的?”
陳雲笑著解釋道:“追求極致的穿透力,往往會犧牲其他方面,例如強大的力量爆發,我修煉了一種很強大的煉體法門,源自謝自然真人,這種煉體法門,會讓我的體內布滿一種防禦力極強的‘炁’,像一般的穿透類型攻擊,是無法刺破這股炁的。”
除非硬傷害灌滿,將我遍布全身的炁打散,否則根本不可能破開防禦。
這句話陳雲沒有告訴大家,畢竟是自己的弱點。
另外,想要破開自己的防禦,還有一種辦法。
那就是極致震蕩,將力量震蕩的深入到自己身體內部的髒腑中,使得五髒六腑受損。
當然,陳雲剛才這番解釋看上去詳細,實則他還有些“物理層面”上的知識沒有教導給大家。
這個“物理層面”的知識,就是追求過分的鋒利,往往只有那個點尤為鋒利,一旦把那個點破開,那麽鋒利不存。
這點此前陳雲和袁初那位修煉天遁劍法之人交手,就已經想明白了。
倒不是他不願意告訴大家這方面的知識。
只是解釋起來有點麻煩,陳雲懶得多費口舌而已。
了解完紅纓槍的作用。
陳雲決定看看其他幾件法器到底有什麽作用。
金屬印章和黑色的幡,作用基本上明了了,無非就是威力到底多強,這些暫時性不著急探索。
陳雲決定先把剩下兩件還沒弄懂作用的法器,先查明具體的功效。
他先把紅纓槍收入壺天術製造的空間裡面,然後又從地上攝起法劍。
吳可久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柄法劍好像不是各種神木製作成的,這在修行界比較罕見。”
秦鳴嗯了一聲道:“尋常法劍都是法器,一般用來施展各種法術,所以用靈性十足的神木製造,威力能增加的比較多,這柄法劍通體寒芒四射,更像是金屬,的確在修行界很罕見。”
張玲有些好奇道:“陳先生,這柄金屬製作的法劍,到底有什麽作用?”
“我嘗試一下。”
陳雲應了一聲,在大家注視當中,利用紫薇諱將法劍中呂城的法力抹除,然後又灌注進自己的真炁,想要嘗試下能否馭使。
一般而言,各個不同的宗門都有自己祭煉法器的特殊法門。
因此,即便被人奪了去,也很難發揮出作用。
然而這不是一定的事,像有些散修啊之類的,本身就不會特殊祭煉法器的法門,只能用通用類型的祭煉手段,所以法器被人奪了去,往往會短時間內失去聯系。
陳雲不確定呂城會不會特殊的祭煉法門,所以還要嘗試一番才知曉。
幸好紫薇諱聚集的真炁很順利就打入了法劍內。
陳雲估計呂城應該是偶然得到了哪位強大修士的道統,但不完整,故而才不會特殊祭煉法器的法門,被自己撿了便宜。
一種聯系感從法劍之中傳遞了過來。
他細心感受了一番,發現這柄法劍和赤金斬妖劍、桃木劍似乎不一樣,並非傳統的增幅類型。
裡面更像是蘊含著某一種奇特的“炁”,一旦釋放出來的話,能夠形成特殊的作用。
陳雲盡可能控制法劍釋放炁。
下一秒,法劍的劍身上彌漫起一縷縷黑色的氣流。
這些氣流剛一升騰,吳可久臉色大變,驚恐萬分地喊道:“陳先生,別,千萬別把法劍中的炁釋放出來!”
陳雲立刻停止了舉動,將劍身上的炁納回劍裡,他側頭看過去道:“吳教主,怎麽了?”
其他人也有些不明所以地望過去。
吳可久看見黑色的炁收回到了劍身中,才露出如釋重負神情。
他仔細解釋了一句,“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劍中彌漫出來的黑炁,應當是瘟疫之源。”
“瘟疫之源?”
“吳教主,此言何解啊?”
秦鳴和龍女三九等人有些不大明白地問道。
陳雲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朝著吳可久臉上看去。
吳可久道:“不知你們聽過五瘟使者沒有?”
秦鳴笑道:“五瘟使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傳聞他們是掌管瘟疫的神明,分別是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季、總管中瘟史文業五位,怎麽,吳教主,伱是要考就我們的見識嗎?”
這點陳雲也知曉,畢竟他和趙公明相識,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趙公明在神話傳說之中,其實有著很多的頭銜,比如說瘟神、財神、趙元帥等等。
“非也。”吳可久搖了搖頭,“五瘟使者,每一位在沒有得道成仙封神之前,都是非常強大的修士或者惡鬼,他們擅長使用各種瘟疫類型的法術,也能夠瞬間覆滅掉瘟疫,因此被老百姓們祭祀,而剛才這柄法劍之中彌漫出來的炁,我似乎在某一部經書裡看到過,有點像是春瘟張元伯釋放的瘟疫之術,如果彌漫開來,一定區域之內,會立刻瘟疫、疾病橫行,沒有特定解藥的話,哪怕是我等修士也會中招,從而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下去,“這也是為什麽瘟癀道人呂城名聲如此之大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你與他對戰之時,往往還沒有正式攻擊到對方,便會中了他的瘟毒,從而喪失作戰的能力,再加上他還有坐騎蜚助紂為虐,尋常修士哪怕聚集再多,只要不能瞬間轟殺,也拿他沒轍,還會因此中了瘟毒,從而被呂城迅速滅殺掉。”
徐陽一臉費解道:“既然這柄法劍如此的恐怖,為何呂城剛才和陳先生鬥法之時沒使用?”
吳可久無語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豬腦袋?陳先生都能免疫蜚釋放出來的毒氣了,難道你認為這柄法劍釋放出來的瘟毒,能拿他如何?”
徐陽這才恍然大悟道:“也對,陳先生能免疫毒氣,換做是我,也未必會浪費炁驅使法劍。”
其他人也是這麽覺得,認為法劍傷不得陳雲。
其實還真不一定。
陳雲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剛才他不是沒有中毒,只是真炁消融毒氣速度比較快,使得他看上去好像沒有中毒一樣。
如果呂城剛才與自己對陣的時候,使用這柄法劍,興許還真能發揮奇效。
畢竟自己真炁能消融蜚的毒氣是不假, 但誰知道能不能消融法劍瘟毒?
他估計呂城和吳可久一樣的心思,認為自己“免疫”蜚的毒氣,也一定能夠免疫法劍的瘟毒,故而才沒有使用。
不得不說,自己能夠打贏呂城,還算撿了漏。
目前紅纓槍、金屬印章、黑色的幡和法劍作用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
到目前為止,只剩下那個青銅鍾的作用還不知曉。
陳雲隨手把法劍收起,準備看看青銅鍾到底具有什麽樣的作用。
不過前面幾件法器和兵器看上去都十分不錯,青銅鍾應該也不會差。
他真的很好奇,這口青銅鍾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希望可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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