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到薑去寒毫不猶豫,就給素未謀面的網友,轉過去三千塊錢的定金,坐在他鞭上,暗戳戳窺屏的齊半夏,歪著腦袋問他:
“你很相信她嗎?”
“偷看別人聊天,這並不是個好習慣。”薑去寒斜了她一眼。
“我沒偷看啊!”齊半夏縮了縮腦袋,眼神飄忽,卻又底氣十足的說道:“我這是光明正大的旁觀。”
你是怎麽做到又慫又硬的......薑去寒默默吐槽,他發現齊半夏很擅長將兩種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
就像她天真少女般的純真眼神,配上成熟禦姐低頭不見腳的傲人胸懷。
矛盾嗎?矛盾!
順眼嗎?順眼!
想看嗎?……
他聳聳肩,拉了個長音:“如果這都不算偷看,那你的認知真的很悲哀!”
“你這個旋律,我聽著好耳熟,好像是七仔叔的歌誒……”
齊半夏雙手打著節拍,小聲哼道:
“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麽好悲哀,謝謝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該,oh、no~”
她的聲音帶著少女獨有的空靈,給人一種如夢如醉的幻滅感,此時她就在眼前,但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讓人想要攬入懷中,用心呵護。
不知是這首歌曲被刻進了dna裡,還是被少女的嗓音撥動了心弦,薑去寒下意識接道:
“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麽好悲哀,你要的是崇拜,並不是誰的愛,oh、no~”
齊半夏在邊上鼓起了掌:“伱也會唱啊?”
“廢話,天王的代表作,我會唱不是很正常嘛。”薑去寒滿不在乎的揮揮手。
他在心裡暗戳戳的感謝了一波自己小舅:
看來曾經的唱跳rap,也不算虛度光陰,你看,又在不經意間做到人前顯聖了。
“會唱挺正常,但我沒想到你能唱的這麽好。”
齊半夏滿眼小星星,一臉崇拜道:“你這充滿磁性的嗓音,已經差不多有七仔叔八九成的功力了。”
能把齊半夏這種美少女,迷得神魂顛倒,薑去寒心裡也有點小自得,嘴角微微上揚,但聽到最後一句,他突然板起了臉: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問我,你的情商是不是又提高了?”
“咦,你怎麽知道?”齊半夏愣了一下。
廢話,我雖然對自己的唱功有自信,但你說我有歌神八九成功力,這不睜眼說瞎話嘛。
真有這水平,憑著腦子裡的歌曲儲備,我直接原地出道不好嗎?
華語樂壇的下一位天王,這誰聽了不犯迷糊?
嗯?別說這還真是被他忽略的重生資源,這一刻,薑去寒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靈感像是醍醐灌頂般擠進大腦,開始如蛆蟲般瘋狂蠕動。
雖然都說明星如同戲子,在資本大佬面前,毫無地位可言,但這說的是沒有作品,全靠資本炒作,運營起來的花瓶。
可被資本捧紅,然後受製於資本,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正有實力,有作品的,人家早就單飛,創立自己的公司,成為資本大佬了,比如‘哎呦不錯哦’的奶茶周。
就算自己本來就是大資本,也需要人氣,需要良好的路人緣,才能更好的推廣自己公司的產品。
比如公司躋身世界五百強的雷布斯,不也出了首魔性洗腦的‘are you ok’?
現在除了齊半夏的嫁妝,
他一無所有,想要做大做強、走向輝煌,自然要抓住一切能利用的資源。 天予不受,反受其咎!
薑去寒萌生一連串的想法,他逐一分類,最終形成五六套,能夠迅速收割人氣的炒作方案。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打開手機備忘錄,開始記錄此時的想法。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騙你真的好難啊,難道是我還不夠漂亮嗎?”齊半夏撓了撓腦袋,小臉皺成一團。
“漂亮,你已經漂亮的無法無天了,再漂亮下去,茸城都容不下你了。”
“吧唧!”
神情亢奮的薑去寒,攬住她的肩膀,給自己的靈感繆斯,一個愛的麽麽噠。
“ ”
齊半夏嬌軀驟然僵硬,摸了摸自己被親吻的額頭,呆呆的看著薑去寒。
“咳,我如果說,這是我給朋友專屬的獎勵,不知道你信不信?”薑去寒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
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蠢事,薑去寒多少有點尷尬,在心裡暗罵鹿解語的怪癖:
前世鹿秘書如果有什麽好的建議,都會讓他這個老板,給個愛的麽麽噠,然後小秘書就像充滿了電力,渾身上下都是乾勁,比給她漲工資還讓她興奮。
作為老板,薑去寒見不用花錢,就能調動員工的積極性,也就勉為其難的配合她這個怪癖。
沒想到習慣成自然,這次竟然用到了齊半夏身上。
齊半夏擦了擦額頭的口水:“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你女朋友吧?”
“我沒有女朋友啊!”薑去寒下意識回道。
茸城無前任,有也不承認!
“劉新雅同學不就是嗎?”齊半夏小聲道:“她給你表白,你也同意了啊。”
你記得可真清楚啊!
我記得小說裡的憨憨女友,不都是分不清什麽是朋友,什麽是女朋友的概念嗎?
拉扯了好幾百章, 就差進去打洞了,還在那大言不慚的說:哎呀,我們只是朋友啦!
哦,也對,齊半夏雖然偶爾有點憨,但她又不傻,肯定能分清這其中的區別。
“她不配獲得我的專屬獎勵!”
薑去寒邊記錄靈感,邊隨口說道:
“以前是少不更事,才會被她虛偽的外表,給欺騙了,現在誰再給我提起她,我只能說,我和她僅限於以前認識。”
“哇,你好絕情啊!”齊半夏捂住小嘴。
但剛捂住,她就反應了過來,急忙撒開了手,抽了張紙巾,使勁擦手心。
看著小臉爬滿了紅暈的女孩,薑去寒並沒有去戳破她的窘迫,只是低頭自顧自的按鍵盤。
畢竟,他心裡很有ac數,知道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過了會兒,突然聽到身旁的女孩兒,小聲嘀咕了句‘怎麽有點臭啊’,他如無其事的抬起頭:
就見齊半夏手掌放在鼻尖處,秀挺的鼻翼還輕輕嗅了嗅。
薑去寒:“……”
你這樣說,就讓我很尷尬啊!
而就在這時,擦乾淨口水的齊半夏,也抬起了頭,兩人目光交匯,她怯生生的挪開視線。
但嘴唇嗡動幾下,傳出隱隱約約的“……不驚”,她突然把手握成拳頭,又松開,一連幾下。
然後她猛地一個前撲,直接挑起了薑去寒的下巴:
“你能給我說說,你和劉同學的事情嗎?”
薑去寒:“……”
這是挑釁,還是調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