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兩名青河幫小弟的話剛脫口而出,那鋒利的匕首,便是依次刺入了二人的胸膛,數息後,兩人便沒了生息。
做完這一切的張河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心跳加快,看著被鮮血浸染的雙手,一時間有些恍惚。
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回音響起。
“俺殺了青河幫的人,俺殺了青河幫的人……”
對於販夫走卒,鄉野平民來說,青河幫這種幫派,要比官府衙門還要懼怕。
“怎麽,殺兩個人魂沒了?”
陳墨從死去的美婦人旁邊,找到了那隻“青龜”,直覺告訴他,這隻龜說不定就是“紫陽龜”。
“沒...沒有。”張河趕緊站起身來。
“那就別愣著了,一個個搜,把他們身上的錢財都拿了,這裡不是逗留的地方,搜完趕緊離開。”
陳墨把木桶的魚都倒掉,把“紫陽龜”裝了起來,隨後找起了錢箱。
這群人既然要回城,肯定會把錢箱帶上的。
而殺了他們,陳墨沒有一點負罪感。
青河幫又不是那種劫富濟貧的仁義幫派,全都是做的那些欺壓百姓的生意,說是全員惡人也不為過。
張河聽到陳墨的話,趕緊一具具身體翻找了起來。
尤其是摸索美婦人的屍體時,顯得格外的認真仔細。
陳墨在後面那張被壓翻,用來運送貨物的馬車裡,找到了被打翻的錢箱。
錢箱是木頭做的,有一米來高,底部長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左右。
不少銅錢灑落了出來,好在錢箱沒爛,陳墨將灑落的銅錢都拾了進去,提了提,死沉死沉的。
張河那邊也是收獲頗豐,從屍體上扒下一件衣服,將搜刮的錢財,全都包裹進衣服裡。
“你搜完了沒?”陳墨一手提著錢箱子,一手拿著唐刀,走了過來。
張河點了點頭,旋即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玉鐲子,扔給了陳墨,道:“這是那女人身上的,俺看著挺不錯,墨哥,你可以送給韓嫂子。”
陳墨臉一黑。
死人的東西給活人帶,這不晦氣嗎,不過這是張河的一片好意,陳墨也就沒說什麽,隨手收了起來,道:“既然好了,就抓緊離開。”
“墨哥,這馬?”張河已經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貪婪的看著這兩匹馬匹。
“馬屁股上有青河幫的烙印,我們帶不走。”陳墨道。
“墨哥,我們可以宰了吃肉。”張河興奮道。
“宰了你能拿走?”
陳墨也不是沒有打這兩匹馬的主意,可這馬就是個禍端。
發生這麽大的事,青河幫會雷霆大怒,下令徹查的。
他敢帶著活馬走,清河幫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他們。
而若是把馬宰了,當肉運回去。
第一,陳墨拿著錢箱、紫陽龜,雖然他力氣大,但畢竟只有兩隻手,一次性肯定運不回去,而且目標太大,若是讓村裡的人瞧見了,走露了風聲,就麻煩了。
第二,分幾次運的話,風險也太大,若是運送的途中碰到了人,你還得滅口。
第三,若是到時青河幫搜村,查出馬肉來了,肯定沒法解釋,畢竟這麽多馬肉,一兩天根本沒法吃完。
當然,也可以把馬殺死,挖個坑,把馬肉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帶回去。
可那得等到什麽,並且還是有風險的。
因此,
做人不能太貪,適可而止就好了。 不過魚可以選幾條帶上。
陳墨砍掉了馬背上連接車架的繩子,把兩匹馬都放跑了,這樣可以干擾青河幫的調查。
隨後再讓張河選上幾條肥美的魚帶上,便離開了此地。
離開此地後,兩人並沒有直接返回福澤村,而是特意繞了一圈,最後簡單的處理了下腳印後,兩人方才返回福澤村。
陳墨看著天空飄落的鵝毛大雪,只要一個時辰,一切痕跡都會被掩埋起來。
來到福澤村,兩人沒有第一時間回村,而是來到了村東頭的王喜家。
王喜死後,他的房子已經空了出來。
進去後,兩人把門窗關上。
呼哧!呼哧!
張河大口喘著粗氣。
隻覺得剛才發生的事,太刺激了。
陳墨緩了一會後,這才查看起了“掙”來的收獲。
他把錢箱裡的錢,倒在王喜的窗上,嘩啦啦銅錢滑落而出,在床上堆成小山般。
張河吞了吞唾沫:“墨哥,咱...咱們發了。”
這得多少錢呀?
張河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收獲。
大多都是銅錢,還有一些碎銀子,總共不超過三兩。
不過這也是一筆大財了。
陳墨臉上也是露出笑容。
這...輩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錢。
這麽多錢,要是一枚枚數的話, 工作量太大。
他只能依靠重量猜了,這錢箱沒有裝滿,重量比他打的黑熊要輕一些,大概四百斤上下的樣子。
而一文錢大概是三克。
也就是六萬多枚,
換算一下,有六十多兩。
六十多兩,聽上去不多,可對普通人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了。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有這一筆錢在,陳墨短期就不用擔心修煉的問題了。
陳墨目光掃向張河,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用我說,你應該都明白吧。”
張河被陳墨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寒顫,道:“墨哥,你放心,俺不會告訴任何人,家裡人也是。”
張河怎麽敢說,畢竟這件事他也參與了。
消息泄露,青河幫不會放過他,陳墨也不會放過他。
除非他不想活了。
“明白就好,這錢你就不要拿回去在家人的面前顯露了,帶兩條魚回去就好了。”陳墨道。
張河點了點頭:“聽墨哥的。”
他把手上的那些收獲,全都給了陳墨,道:“墨哥,你拿著就好了,俺就混口吃的,不要錢。”
陳墨看了一眼:“也好,需要錢來找我拿。”
這些錢,陳墨也不打算帶回家,還是在村外找個地方埋起來。
當然,這事他自然不會告訴張河。
埋藏的位置,他一個人知道就行。
他讓張河先走。
半個時辰後,他方才提著木桶,晃悠悠的返回了家中,木桶上面,全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