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出了些情況,第一次上班,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
【辦公室很寬敞,人也很多】
……
【為什麽老板經常叫我去辦公室聊天?我已經有丈夫了】
……
【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
【又組織了火災和地震的課,每次都開得很久】
……
【我沒有偷東西,憑什麽汙蔑我!】
……
【我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
【或許……】
筆記本的內容到此中斷。
接著王韓紳以接近量子速讀的方式確認筆記本裡是否有被膠帶粘在書頁上的東西。
不管是從前至後還是從後至前都沒有東西。
於是他不甘心地用手捏住筆記本的書脊,上下來回抖了抖。
沒有東西掉到地上。
王韓紳抬起手低下頭,把下巴抵在拳頭上,眼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
假如林思雯在這兒,那麽她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因為王韓紳壓根不會做出這類動作,他在思考的時候更可能會正好在錘人。
所以王韓紳的01號意識主導身體頂多只會讓人感到“王韓紳的行為突然發生了些許改變”而不會讓他人發現“他不是王韓紳”這個事實,更何況他正在極力避免和他人接觸,這種行為也能防止別人的心聲傳進他的意識裡(王韓紳的主意識接收了絕大多數信息,剩下的例如身邊人的心聲還是會傳進主導身體的意識裡)。
“兩本筆記,分別記錄下兩種全然不同的情況。”01號王韓紳開始分析當前局勢。
“這一本筆記中,女人以十分普通的上班族出現,勤勤懇懇上班,且語言中透露出一股子良家婦女的味道。
“而在另一本筆記內,女人的形象則成了頗愛炫耀、與上司有一腿的模樣。”
01號王韓紳陷入沉思,雖然還會有收音機信號不良的雜音時不時出現在腦內,但比起之前來說算好很多了,起碼能利用起自己的頭腦。
“在這兩者之外……是否存在別的可能?”
就在01號王韓紳解謎的時候,其余人也沒有落下進度。
由於除了那個大叔鬼外,第一層還有一個全身泛白的小男孩,所以【沉思者253】在第五層躲了一會兒後,選擇繼續向上爬升。
礙於先前樓道內出現的雙眼,【沉思者253】並沒有使用口袋內的隨身手電,以防引來別的變故。
吸…………呼…………
他用綿長的呼吸來降低自己的心率,防止太過激動而熱血上頭。
畢竟人一旦上頭了沒準兒連和鬼怪正面單挑的事兒都乾得出來,他不是王韓紳,沒那膽子和能力,他曾經親眼見識過別的玩家被逼到絕境時的憤怒以及最後收尾的淒慘。
牆上的樓層標識不斷變化,中途沒有突發情況。
因為距離太遠且人類對聲音的方向感並不是很好,所以【沉思者253】並不能只靠聲源準確的判斷出先前在樓道逃跑的人其逃跑的起點在哪。
所以他通過從樓道裡的腳步聲頻率推測出逃跑者的速度,再計算其逃跑的時間以及最後停留的位置,最終將危險定位在第二十層。
假如有危險便躲避的話,那麽沒人能活著出去。
抱著這種心態,他決定去二十層看一眼。
在將頭探進大門的刹那……
“嘶!”
即便是他也因為震驚而倒吸了口涼氣。
場內至少有幾十名身著破損職業製服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橫七豎八地以躺或趴的狀態在地上,其中最嚴重的那位正以完美詮釋自己是條屍體的形象趴在立式空調上。
接著他扭過頭。
他開始感歎自己的想象力和觀察力還是不足,同時收回先前那句關於嚴重的評價。
還有一哥們的後衣領正好掛在了天花板下略帶弧度的消防噴頭上,布料時不時發出快要支撐不住的哀嚎。
雖然現實裡的噴頭肯定沒這種質量,就和吊扇不可能長時間掛住一個人一樣,但在此次事件內,關於背景類的物品無法被破壞。
比如這裡的噴頭,因為無法被使用,所以它在這兒甚至算不上是物品,然而王韓紳利用環境中現有資源戰鬥的能力非常強,因此它發揮出了不該出現的作用。
【沉思者253】沒有得到筆記,也不知道王韓紳的戰鬥力有多強,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就是二十層所要表達的現象。
“所以危險在什麽位置?掛在噴頭上的屍體會突然蹦下來還是全體起立揍我一頓?”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陣腳步從他背後傳來, 並且來者的影子很快也到了他的身側。
【沉思者253】猛然轉身,正面朝向對方。
【驚歎號】和【空想】正站在他面前打量著二十層的情況。
兩人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空想】的臉上帶著些許殘留下的震驚,同時還有正在思考的意味。
【驚歎號】則是一臉平靜,仿佛事情本該如此。
“呃……”【驚歎號】的表情讓【沉思者253】覺得對方知道些什麽。
“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兩個樓層的跨度太大,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
“事情真相其實很簡單。”【驚歎號】面無表情,環視周圍後淡淡道,“王韓紳乾的。”
還沒等【沉思者253】說出些什麽質疑或詢問的話,【空想】就先一步有了反應。
“你是說在一樓引開鬼的那家夥?我承認他的速度是很快,膽子也非常人能有,可……”【空想】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但很快就變得和【驚歎號】一樣了。
他的表現就像一個自律學生打完遊戲後跑去學習,各位學習時肯定不會流露出太多表情,但打遊戲就不同了,某部分人群肯定會狂按鍵盤的同時喊著“給老子死”。
“哦……不過還是挺正常的。”
【沉思者253】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勁,還沒等他對面前的情況做出有效的分析,他自己也感覺到腦海內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被漸漸模糊、扭曲。
最終……
“啊……王韓紳乾的啊,那很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