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國力和胡少犬注意到了基本上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這沒有任何辦法嘛,畢竟他們的打扮這麽奇裝異服,要是有個人打扮成這裡平民的樣子往地球那邊大街走一圈路人也是這麽的眼光。
“你好,你就是這裡的秀才?”
酒館的帳房先生板著一張說不上光滑也說不上粗糙的國字臉,右手摸著自己的胡子,眯著眼睛打量面前這個奇裝異服的青年:“李老頭讓你來問我?”
“對滴對滴,”張國力連點了兩下頭,用恭敬的口吻開口拍這個中年秀才的馬屁,“聽聞先生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見多識廣、通曉古今,在下好生佩服特意前來拜見。”
“哼,看你面相白白淨淨的,手上連點老繭都沒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若不是淪落異鄉人生地不熟,怎麽會像我這種窮酸秀才求教?”中年秀才把頭一撇,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櫃台,“你有求於我,卻連點誠意都沒有嗎?”
“哎呀先生,在下那自然是懂這個的。”張國力在說話的同時手上用能力製造了一個青瓷杯子,這時已經完成了,他正好把這個杯子敲在櫃台上,“先生你看,上好的龍泉青瓷杯。這杯子質地十分堅硬,你把它丟在這石頭地上,這杯子不會見一絲裂痕。”
“哦……”中年秀才見張國力誇下如此海口,故意拉高語氣,伸出右手食指垂下指著這個杯子,說到,“龍泉青瓷,我倒在古籍裡聽說過這名字,不過我可不記得古籍裡有提到這玩意遇石不裂。莫非這百來年這技藝有了什麽變化,泥胚裡頭摻了什麽成分,陶瓷竟然能夠砸到十地上不開裂?那我就把這玩意砸在地上,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微小裂痕,你們的忙我可就不幫了。”
“哈哈哈哈哈!”對於中年秀才的這番話張國力全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放聲大笑了起來,“我若不是怕將地板砸出裂痕不好賠償,在下倒想親自動手把這杯子砸在地上。造出極其堅硬的青瓷乃是我的獨門秘術,莫說是砸在這這石頭地板上,你就是拿塊巨石砸到這杯子上面,這杯子都不見得能夠碎掉。”
聽到了張國力這番發言,這中年秀才那是半信半疑,直接抓起杯子往地上一丟,然後用法術把這個杯子吸回了手中,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真的一絲一毫的裂痕都沒有:“好小子,好秘術,這杯子我就收下了。從這個鎮子坐船沿著江水往下五十裡就到了出海口,那個地方有一座城鎮,諸國學院的人在那裡有個招生的地方。你用秘術造個一堆杯子給他們沒準他們就不要你學費了。”
“感謝先生!”張國力行了一個禮,然後又覥著臉湊了上去,“對了先生,剛才你那手法術能不能教我一下?”
“啊?”中年秀才直接被張國力的一番話給弄傻了,“就是四歲小都能學會這招念力取物,你能用秘術造出這般堅固的青瓷,你怎麽不會這麽簡單的法術?”
“哎呀哎呀,”張國力露出了一個非常悲痛的表情,用非常誇張的口吻把他那邊的情況告訴了這個中年秀才,“我們那邊法術失傳已久,二十來年前才剛剛恢復,不少類型的法術那是徹底失傳無從下手,大家成天盯著天生異能來仿製出法術。若是先生去了我那地方,那絕對是天下第一的法術大家。”
這中年秀才想想這會離飯點還有點時間,閑著也是閑著,就乾脆教這兩小青年念力取物了。
這法術是真的很簡單,這兩個人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學會了,
胡少犬非常感謝中年秀才,用能力徒手搓了個冰淇淋讓張國力交給他。 “這是何物?還散發著寒氣。”
“此物叫冰淇淋,是我們那邊一種解暑的……糕點。”張國力把這冰淇淋遞給了中年秀才,“嘗嘗吧,先生。這玩意美味至極,底下這個殼子也是可以吃的。”
“哦,涼!”中年秀才又嘗了一口,仔細的品了品,“甜,好甜!怎麽會有這麽甜的糕點,還這麽涼?這個糕點是本來就這麽涼的還是你們特意用法術做成這麽涼的?”
“本來就是涼的,這玩意不趕緊吃掉會化,就像冰塊一樣。”
可能是吃了甜食心情好,中年秀才掏錢請這兩人吃了一頓飯,兩菜一湯:一盤炒青菜、一盤肉絲跑蛋、一碗紫菜湯。看起來這地方生產力肯定比朱由檢那個大明高,好多衣服並不精致的人都能上盤葷菜吃。
吃飯的時候,胡少犬偷偷的向張國力抱怨這裡人的口音:“為什麽這裡人都是說南方話的?明朝不應該南方人北方人都有嗎,怎麽我說個普通話他們就覺得我像清朝的人?”
“可能那個傳送裝置不止一個,南方北方都有。明朝最開始是定都南方,所以讓一堆南方人遷到這邊來了;清朝先佔領的北方所以直接帶著北方人過來了。普通話是從北方的方言改過來的嘛。”
十幾分鍾後,張國力站起身來向中年秀才告辭:“再見了先生,有緣再會。”
“嗯,哪天你們在那學成了,記得再來這裡吃頓飯慶祝一下。”中年秀才右手捋著胡子,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沒準那時候我我就成了舉人,當官去了。”
“先生定能高中,到時候記得留封信在這,我以後看著信去找您敘舊。”
“沒問題,到時候你就來這問:‘鍾秀才如今去哪做官了?’”
兩人告辭了鍾秀才,背著包來到了江邊。這次又是故技重施,讓張國力用自己的能力造個杯子出來,然後再展示一下這杯子的堅硬之處。不過船員似乎不是特別吃這套,要了兩,說是一個人一個杯子,索性這玩意基本算零成本的,於是就給了。事後張國力發現那個船員隻上交了一個杯子,想必要兩個杯子就是想私吞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