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地平線剛剛出現岸的時候,魚擒鮫叫醒了安娜。
“嗯……”安娜側著的身子轉過來朝向了天花板,用雙手揉了揉眼睛,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魚擒鮫?到了是吧,幫我拿一下外套。”
然後魚擒鮫剛拿起外套,安娜又閉上了眼:“幫我穿一下襪子,謝謝。”
“啊,這不太好吧?”魚擒鮫的臉迅速泛紅,碰女孩腳這種事在他影響裡那是特別冒犯的行為。他作為一個天天聽著張國力念叨德行特別重要的人,哪敢對安娜這種大小姐做出這麽冒犯的事?結果他就拿著安娜的襪子在那邊杵了半天。
結果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外面響起了張國力的聲音:“魚擒鮫,快點把安娜弄起來,船就要到了!她不同意你就用強的,如果是你把她弄起來,我覺得她事後不會有多大意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張國力說安娜不會怪罪自己,但是魚擒鮫對於張國力那是無條件的信任,既然張國力說安娜不會有多大意見,那安娜必然不會有多大意見。
於是乎,魚擒鮫迅速的給安娜穿上了襪子,中間肯定碰到了安娜的腳丫。該說不說,安娜的腳確實細皮嫩肉,而且壓根沒有臭味;像張國力和魚擒鮫的腳那就是一層厚厚的繭子還帶了一股汗臭味,也不知道張國力一個富家子弟到底幹了什麽腳那麽粗糙。
然後,魚擒鮫還給安娜套上了靴子,然後又把她抬起來穿上了外套,在這個過程中安娜一直迷迷糊糊的沒有醒來。
最後,魚擒鮫直接扛起安娜來到了張國力面前。
“嘖,魚擒鮫,你覺得有沒有必要把安娜弄醒?”
“我想沒有吧,我就這麽一直扛著好了,她很輕很軟,扛在肩上一點也不費事也不硌。”
面對魚擒鮫這回答,張國力非常無語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實在是太寵安娜了!我倒是無所謂,你扛著安娜出現在公眾面前,你不覺得對你們倆的形象都有點負面影響嗎?”
“好像確實,那我應該怎麽叫醒她呢?”
張琪兮擼起袖子走了過去:“我來直接掐她一下不就行了?”
“小兮,你要對安娜姐姐溫柔點!”魚擒鮫製止了張琪兮,然後胡少犬直接走上前揉起了安娜的臉,把安娜給揉醒了。
“嗯……啊?魚擒鮫,你為什麽會扛著我?”
“因為他叫了你半天,你就是不起來!所以你現在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我們快到碼頭了你趕緊準備好,你總不能和魚擒鮫一塊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吧?”
聽了張國力的話,安娜那是乖乖的下來站好,畢竟她被魚擒鮫扛出去那形象確實有點太丟人了,沃特迪絲家的大小姐被一個漁民扛著,這還跟著新出道的青瓷大師張國力,這明顯要素過多新聞頭條的標題都不知道怎麽寫了。而且被魚擒鮫扛著,安娜還是非常害羞的。
張國力一改之前那種隨性的樣子,昂首挺胸,看著道貌岸然。胡少犬也裝出了一股端莊嫻雅的樣子,站在他的身邊。張琪兮那自然也是乖乖的站著。
“真難得啊,看見老師一家這麽正經的樣子。”安娜平時見到這三個人都是沒這麽正經的,這三人平時一個舉止隨意、一個看著散漫、一個靜不下來。
“那俺應該說什麽做什麽呢?”魚擒鮫那自然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場面,他非常擔心自己的言行舉止因為太俗導致張國力丟臉。
“那你就什麽都別說,就在旁邊跟著,保持著嚴肅或者微笑。”安娜對著魚擒鮫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然後伸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背,“放輕松,到時候如果他們來問我們,我來回答。不過他們主要是想和老師聊聊,我們並不是他們主要的交談對象。”
岸邊有一個人舉著牌子,那上面寫著:“歡迎張大師!”
等到船靠岸之後,那個舉著牌子的人就把牌子交給了旁邊的隨從,然後走上前來迎接張國力:“終於見到您本人了,張大師!”
張國力那也是順勢握住了對面的手,搖了兩下:“謝謝這麽看得起我這個新出道的家夥。雖然我對我從父親的學來的技藝是有一點點自信, 但是沒想到這麽短時間我居然就有了這般人氣。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愛人胡少犬,如你所見這是一位九尾狐妖。這是我我女兒,叫張琪兮。後面那兩個是我學生,不過不是青瓷方面的,是我在諸國學院任職教的學生。男的叫魚擒鮫,女的叫安潔麗娜-沃特迪絲。”
“真是能者多勞,張大師你不只是青瓷方面的大師,居然還在諸國學院任教!你們夫婦的保養方法也很厲害呢,這女兒都看著十歲了,兩位的容貌看起來居然還不到二十,沒想到張大師在駐顏方面的本事也是這麽高強。對了,你那位女弟子是沃特迪絲家的姑娘?沃特迪絲先生本來也想來,但是沒空,不過他說會有人來幫他帶點您的作品回去,沒想到就是他的親女兒啊。來,張大師,我們去旅館吧!”
“真是辛苦你了,我特意準備了一件好作品,那是我模仿父親以前做過最厲害的青瓷作品,希望你能夠滿意。”張國力直接打了一個響指,指揮起了船上的校方職員,“幫我把那個搬下來行不行?”
“行,你帶我們出來玩,幫你這點忙我們很樂意。”
沒錯,張國力這次出差,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直到他回去之前這幾個開船的校方職員就都能呆在這裡吃喝玩樂,享受帶薪假期。
船上的職員抬下來了一個木頭盒子,張國力的粉絲非常高興的接過了那個盒子,這沉甸甸的分量讓他非常開心:“快點,帶張大師一行人去旅館,張大師坐了這麽久的船過來肯定很累了,要讓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