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梅勝男最終擊傷了敵軍王者,向幕青雲撲來,抱住了幕青雲,臉上有淚。
“傻孩子,為師沒事。”幕青雲說道。
“人王大義,本座記住了。”
“山主客氣了,恭喜山主,終悟帝道。”
兩人之聲,雖然不大,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些人不由地震撼。
難道梅寒山真要再出一尊大帝麽,一門三帝,梅寒山真是了不得啊。
海天闊激動莫名,衝出海天城,帶軍掩殺而去,億萬大軍追殺無盡大地,不斷有人倒下。
“一鼓作氣,殺回南荒禁地。”
海天闊大吼之聲,傳遍山河,無數人振奮,全力追殺而去。
“山主就交給你了。”
昊天說完,一步踏出,閃縱千裡外,再一步踏出,山河倒退如光,絕天之步,一步踏追天際。
僅僅幾步,昊天便追殺上去,錦繡四尊寶印直印上去,一印之下萬骨枯。
連妖皇都被煉化掉,不朽寶印如排山倒海,一追千百裡,將一尊尊強敵斃掉。
“可惡,這寶印可憑空殺人。”
諸多妖皇束手無策,寶印一現,便拍死一位大能,讓他們膽寒。
噗,一道雷予追擊千裡,將一頭大鵬鳥洞穿,釘在山壁上。
人王強勢,一路縱殺過去,斃掉數十位王者,讓所有王者噤聲,不愧是大天之敵。
追殺億萬裡,耗時一天兩夜,終是殺得異界兵敗如山倒,殺衛軍更是殺到癲狂。
南荒禁地外,天地灰暗,那種禁地,一切色彩皆是灰暗,陰嘯狂風不止。
如泣如哭,光天白日下,長生大軍生生止住了,太詭異了,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種種黑霧在山間飄蕩,南荒禁地,古來有名。
太可怕了,這是什麽鬼地方,如一口深淵,進去了便萬劫不複了。
“準備聯合大陣,封印天淵谷的空間裂痕。”
大批陣師被調來,無數陣石運來,大批人手在動手,他們甚至不敢休息,所有勢力聯手殺入南荒禁地。
步入南荒禁地後,所有人都感到了天地壓製。
天地之間似有著不一樣的力量。
天淵谷縱深三百萬裡都是龐大的空間裂痕,從其中,如同黑洞一般所在,讓人望不穿,看不破。
孤白齊與幕容淳熙兩人主陣,一把把鎮基杵被大能祭出,填入一個個角落。
龐大的空間痕跡似被一點點封印般,逐漸消失,只要能遏製住這種勢頭,空間裂痕便不會再延伸。
看著無邊黑光縱深入南荒禁地內圍,所有人便一陣心驚,因為入南荒禁地,誰也不會知道會發生什麽。
“啊,救我。”
正當眾人松了一口氣,以為大戰初勝之時,一位陣師大聲痛嚎。
眾人望去,那名陣師渾身化出黑霧,生生倒在地上。
眾人趕去,發現陣師整個人化為乾屍,輕輕一點,整個人化作飛灰。
“小心,這地方不詳。”
海天闊說道,周圍所有人內心一陣心驚,這鬼地方,連大帝都掃不掉,真是詭異。
一天時間,孤白齊等人,連各種大陣圖都用上了,才堪堪封住了數千裡的空間裂痕。
望著那無邊遠的,如同黑淵般不可探的空間裂痕,孤白齊也知道,此事的難度。
根本不是一個個小小的南部可以封印的,太大了,越往裡,空間裂痕越大,有的地方橫亙萬裡,裡面空間暴動。
空間風暴,這很棘手。
“不用擔心,我可以與你一起。”幕容淳熙說道。
“沒有五絕之師,難啊,不能汲陰陽,這條空間痕就是一條無盡的空間通道,異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孤白齊的話,讓所有人都很擔憂,初入末法時代,便有如此凶機,哎,長生界難啊。
一位位名宿都束手無策,敵營我擾,若不能封印,異界時常進攻,一疆實力是擋不住的。
可南部諸疆也不可能有所有人耗在這裡。
我消彼長,這是一種難解之局。
孤白齊是最有希望走入五絕的人物了,可還是差了一絲,雖然可以瞬間發揮五絕之實力,可也難封這無盡通道。
“異界欲跨界而來,必須建立龐大的域門,傳輸而來,他們所耗應不比我們少。”
“此言差矣,我界被動,異界主動,這算失了先機。”
“白齊公子,你需要多久進入五絕。”
“五絕之路,得看機緣了,我數次有感,卻生生止步,想來也是時機未到。這半步,有可能二三年,也有可能是一生。”
“哎,諾大的南部,百疆之地竟找不到五絕之師,簡直是南部之恥。”
一位老教主說道,讓人唏噓不已,南部人口之多,難以計算,竟無如此之人。
“諸位,請讓開一下。”
昊天說完,嗡,東皇鍾如同天鍾,最發無量光,直掃無邊黑洞。
龐大的仙力衝擊如龍,五獸寶術,符文驚世,如同海潮般淹沒一切,術與法的升騰。
如此強悍的一切,卻如牛入泥海,足以打沉十萬裡疆土的力量,卻在黑暗中泛不出動靜。
靜,全場靜的可怕。
昊天的強大,而且出手時,那股無敵的力量,帶給眾人的壓迫感,都讓人知曉這一擊的力道。
強大如昊天,以東皇鍾掃擊,符文億萬,仍打不動空間裂痕。
這種力量強得可怕,帶給所有人一種無上衝擊感。
“這空間裂痕穩固如此嗎?人王竟無法掃開。”
“這禁地之事,處處透著詭異。”
“咦,空間大道有所波動。”孤白齊站在一角陣眼上,感知到空間裂痕的微弱動靜。
“的確,有所波動,按照常理來說,空間裂痕不應穩固到如此地步。”
昊天看出了端倪,一隻手探入空間裂痕之中,在其中,到處都是狂暴的空間風暴,能輕易地絞碎寶器。
昊天一手探入,化作一隻萬裡大手,探向深處。
足足一刻,昊天才收大手,眼神中有著狐味。
“怎麽可能,我的手橫掠億萬裡之地,竟無法探到盡頭,甚至有力量能破壞仙元力。”
昊天心中暗道,並沒有聲明,孤白齊正在布下重重封印,光是陣眼杵,各大勢力便投下數以百計。
一方陣眼杵,足以支撐一方大陣,為陣中核心,祭煉起來十分麻煩,可青在竟要拿出上百枚。
數量大的嚇人。
時間如流水,夜色悄然而至,天地之間變得陰寒,剛開始,禁地之中仍有月光,但到後面,整個天地目不見物,黑得嚇人。
陰嗚的風嘯之聲,如同鬼厲,寒氣來回呼嘯,讓所有人不禁想起南荒禁地的種種異聞。
“不是我騙你們,我的祖先真的到過這禁地深處。”
篝火旁邊,三五成群,扎推在一起,有的人嚼起肉干,抿起了小酒。
殺衛軍也分布在一起,不過四枚寶印化成巨印,坐鎮四方,錦繡四人盤坐在寶印之上。
“吹牛吧,這禁地深處,哪是尋常人可進。”
剛聽那個漢子說起先祖之事,所有人一時反駁了起來。
禁地深處,不乏大恐怖,就是大帝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更何論普通人的先祖,縱然輝煌過,但沒有大帝修為,這絕無可能。
“唉,你們不信就算了,想我宗家,祖上也有了不得的存在。”
“世上修士千萬,又豈能單論武力,若真要論起人才,那些奇人異士也是絕頂之輩。”
“哦,這麽說宗老頭,你祖上出過強人。”
“快說說,老宗頭,別吊大家胃口。”
“我宗家曾有一位先祖,單身淌過這禁地中心。還曾從中間得到了不得的造化。”
“長生花,不死泉,我家先祖便也見過,只是機緣不夠,無法攝取,要不然,我宗家非出一尊大帝不可。”
“什麽,這些東西真的存在過。”
有人驚呼出聲,這可是傳說中的仙珍。
“存在的,當初說來也算巧合,我先祖所留古藉提起寥寥數筆,長生花,先祖也曾得到,不過,不是花,而是一片枯葉。”
“什麽,真的嗎?”
“是真的,傳說中禁地深處,有著古老的不詳,要以長生花或不死泉才能化解,我祖之所以可以活,便是服用過長生枯葉。”
“不詳,何等不詳。”
“先祖曾沒有明說,只是很忌諱這件事,似怕牽扯因果。”
“宗老頭,想不到你祖上還有如此人物,當真了不得。”
眾人一時來了興致,紛紛捧了宗老頭一把,讓老人家有些飄飄的。
“哎,其實你們不用捧我,先祖出了禁地後,並沒有僥幸,而是死於禁地的詛咒。”
饒是昊天在聽到這些事,不免有了好奇之心。
“詛咒,什麽詛咒。”
“先祖晚年,逐漸魔化,嗜血無比,曾有古祖留書,說先祖晚年時被魔化成半人半魔的怪物,連子孫後人都被嗜殺掉。”
“先祖血殺無數生靈,腥血大陸,恰是當時,數十位大賢出手,才堪堪磨殺了先祖。先祖臨死前醒悟,大喊,一切源於長生禍。”
“長生禍。”
“宗老頭,繼續說下去啊,長生禍是什麽。”
“這個,古書並沒有解釋,也沒人懂,或許只有一些進入過禁地的人才知道吧。”